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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氣?現在氣的是我好不好?”純屬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是小映被白衣這麼忽悠,他還能這麼坐得住麼?
“你看你看,我們家白衣連看家絕學都拿出來了,你還有什麼好氣的?你當他手割的不疼啊?”一個戲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家白衣?”你家你家?!我回頭一看,嚇了一跳,“雲想衣?!花想容?!你們倆怎麼躥這來了?”
花想容往小映身邊一坐:“來竄個門,不行啊?”
“當然不行!”我和絕色小榭的一干工作人員集體對他們怒目而視。
“不過是來看看白衣彈琴嘛,何必這麼小氣?俗話說得好,有了交流才有進步~”雲想衣這丫絕對是來看戲的。哪裡是來聽琴!青樓最近很閒嗎?竟然有時間跑過來無聊。
“順便來看望一下我們溫柔可親的小映宮主啊,”說著,花想容調戲起小映來,“老相好了,這麼多年不見,居然不來找我們打個招呼,這筆賬該這麼算,嗯,小映?”
瘋了才會上門去找欺負!
小映起身要走,卻被雲想衣給攔了下來。他一隻手放在小映肩上,笑嘻嘻地說:“不急不急,等我們欣賞一下白衣的仙人之姿,再出去切磋武藝也無妨。”
小映是武功何等高絕之人?居然會被雲想衣給按住,這倆兄弟還真是可怕的存在。
小映面上還撐著笑意:“熟人見面問個好就可以了,切磋武藝就不用了吧?”
花想容親切地拍拍小映的肩:“你覺得那可能嗎?”
“呃……”小映無語。
雲想衣不顧一干人的鐵青臉色,快活地坐到我身邊:“哈哈,大家別往這邊看了,聽琴、聽琴。”
白衣不停地彈著指法複雜的調子,好好的江南小曲被他彈得淒厲糝人。
花想容不在意大家的目光,一邊吃糕點還一邊點評:“不得了了,白衣的琴技有進步了。雲,我們要被比下去了。”
雲想衣一粒花生米拋入嘴裡:“怎麼說?”
“記得師傅說過的話嗎?她說白衣的琴什麼都好,就是太淡漠了,沒有傾注情感,總讓人覺得缺少了點什麼——你說,一個人彈琴,不把自己的感情帶進去,他怎麼能彈好?不過呢,你也知道溫小暖那個騙子,她說的話做不得準的。你聽聽,咱們白衣師兄哪裡像她說得那樣?聽聽,這一個撥絃,多有感情!簡直悲憤交加!這簡直是感情充沛,充沛極了,我們都要自慚形穢了……”花想容吹得天花亂墜,可嘆大家居然還信服地點頭。
小映被這兩個寶貝攪得坐不住了,停住了他們左右調侃的架勢:“明人不說暗話,小云小花,你們兩個要是能把白衣給弄下臺來,平息平息太子殿下的怒氣,我陪你們打到明天天光。”
“真的?”雲想衣興奮了。他們好像好想和小映打一架的樣子……
“這還不好辦嗎?”花想容招手,“那邊的美人兒,給你花少爺搬武器上來!”
汗,武器?!
從青樓裡跟過來的小廝聽話地給了花想容一把琵琶,大家這才鬆了一口氣。
“踢場子嘛,自然是要自備武器的。”花想容轉軸撥絃,嘈雜而有序的琴聲響徹長空。
花想容的琵琶是跟著溫小暖學的,自然不是蓋的。可惜大家都沒有心思去欣賞,你想想,白衣的琴彈得好好的,突然混進個琵琶聲,他能不亂嗎?
沒一炷香的時間,白衣的琴就崩了。
他起身,用遞上來的手帕擦了擦額角的汗,優雅的對絕色小榭的人說:“記得找那位花少爺賠在下的琴,玉字坊的焦尾,一萬兩銀子。”
花想容摔琵琶:“什麼?!殺了我也沒那麼多銀子!”
白衣居高臨下地冷笑:“你自找的。”
小映衝著花想容和雲想衣笑:“還要不要和我出去打著玩兒?”
雲想衣拉起花想容就走:“今天算了,你好好安撫白衣美人,讓他消消氣,記得告訴他,要錢沒有,要命兩條喲……”
這兩人,不等我們緩過神來,連影子都沒了。
看來白衣的錢是要不回來了。
我充滿希望地看著小映:“對對對,現在就剩你沒有惹到白衣了,你快去勸勸他吧。”
小映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這是得罪誰了,要去勸他……”
事情就是這樣的,白衣在房裡喝茶、休息。而小映乘虛而入,打著敘舊的幌子,開始了漫長的勸慰。
我躲在窗臺下,靜靜地傾聽裡面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