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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搖頭,“非也非也,此南山非彼南山。詩中的南山,指的是一座名為‘廬山’的山。”
“廬山?”
底下的學生紛紛搖頭:“沒聽說過啊……”
“孤陋寡聞了吧!?”林文懶懶地說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們不知道的多著去呢!”
“那先生,為什麼詩人是‘悠然見南山’?”一旁的女生又插嘴道,“我不能理解,採菊就採菊唄,這和南山怎麼扯上關係?而且他幹嘛要去採菊?難道他比我們還無聊?”
話音一落,頓時滿堂鬨笑,林文不由也跟著笑起來。
“這首詩的作者,處在的是一個戰火紛飛的時代,國家危難,他卻無可奈何。因此寫下一系列的飲酒詩,抒發自己的感情。”面對無數雙求知的眼神,林文緩緩解釋道,“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詩人無法兼濟天下,因而選擇了獨善其身,隱居於田園之中,寄情于山水之間,所以他在東牆下采擷菊花,抬頭見到南山的美景,感到中心的自得。”
聽罷,學生們若有所思,皆埋頭細細品讀詩歌,林文無意間掃過牆上的詩句,一時神情恍惚。
悠然見南山……
悠然……
倏然……
耳邊傳來忽然傳來一聲呼喚,如山谷中的迴音那邊渺遠清淡……
——詩詩。
是誰?
林文大驚,是誰在不停地呼喚?
詩詩……
“先生!先生!”
注意到林文的不對經,旁邊的學生拉了拉林文的衣角。勉強回神來,林文感到身心疲憊,乏力地擺擺手,“我沒事,今天就到這裡吧!”
放走學生,林文一個人坐在教室中央,一手撐著頭,按摩這穴位,神經隱隱作痛。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每每想起那兩個字,想到那個名字,記憶某處似要回憶起什麼,卻又被阻擋下來,如若不管不顧地去探尋,迎來的一定是難以忍受的痛楚。
罷了罷了,記不起來便記不起來吧!
也許天意要讓他忘卻前塵……
林文蹣跚著走出南山書院,阿五正抱著一堆稻草回來,見林文失意的模樣,驚訝道:“先生要出去麼?”
“恩,下山去透口氣!”林文點點頭道。這一日天陰沉得厲害,喘不過起來的壓抑。也許山下會好一些罷!?
阿五一聽說要下山,瞬間挑起眉毛大叫道:“我也要去!”
“你昨日不是下山了麼?”林文還記得昨晚被她拉去吃晚飯,說是從山下鎮子裡打來了好酒。可惜林文酒量甚淺,只喝了一口便被嗆住,不敢再碰酒杯。
“我要去聽那說書的!”阿五嘟嘴說道。
林文似乎被什麼嗆住,猛烈咳了幾聲。說書的……這輩子他都不想再去那個地方。容啟民,只一次就夠他受的了,這幾日都是提著心眼度過,生怕那人沒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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