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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眼，難道要我坐到那麼顯眼的地方去？求助的目光看向二哥，他瞥了我一樣就扭過頭去，彷彿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視線無意掃過攸然，他卻是溫然一笑，依舊是幾分戲虐，卻帶著一絲討好的意思。

杵在那久了，見目光都轉向我這來，深呼吸一口氣，我大步走過去，抖了抖身下的裙襬，學著攸然的樣子端坐在暮晚晴身邊。

“來，我敬大家一杯。”暮晚晴舉起酒杯笑道。

諸人紛而執起酒杯，微晃一下，而後一飲而盡。我拿著酒杯，嘴角觸到一股辛辣，知道是白酒，心裡苦不能言，要是啤酒，三瓶五瓶都不在話下，可白酒……看到大家都要放下酒杯，腦海閃過一個念頭，一手輕點杯底，水袖一遮，杯中酒盡數染上裡袖，趕忙放下杯子，身後走來一人，緩緩蓄酒。

嘿嘿，這招可是我在電視裡看來的，沒想到真好使！還在洋洋得意，感受到一道凌厲的視線，抬眼對上二哥似怒非怒的表情，我眨眨眼，有什麼不對麼？

“哎呀，汀兒把酒都喝了？”暮晚晴一聲驚呼，數道目光集中在我桌前酒杯上。

我扯了扯嘴角，“暮姐姐的生辰，說什麼也要喝上一杯！”

“汀兒以前可是說什麼都不肯喝啊！”暮晚晴故作驚訝，水眸流轉，紅唇微張。

我冷笑，她硬要是和我過不去，我也沒辦法，“暮姐姐不知，人都是會變的麼？再說汀兒出逃數次，在外經歷許多，也多少能喝上一點酒。”既然她人前故意提起魚汀逃婚之事，那也沒什麼好掖藏的，不如大大方方說出來。

果然暮晚晴神色突變，陰晴不定，停了片刻，收起故作驚訝之態，微微一笑，“晚晴倒不知汀兒變化如此之大。”說著眼睛不住往二哥身旁瞟去。

我笑笑，舉起酒杯，“汀兒先敬暮姐姐一杯，祝姐姐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不知何來的感情，化作了心頭一股莫名的怒氣，杯中的酒一口飲進，頓時感到喉頭湧來一股辛辣味，難受得不行，下一刻杯子滾落到地上，我單手扶著桌角咳嗽。

太難過了，沒想到白酒這麼難喝……我一邊流淚一邊錘著胸口，要是不喝得那麼猛，現在也不會這麼痛苦。

一杯茶水遞過來，我低著頭接過茶，啞著嗓子道：“謝謝……咳咳”飲了一口，不冷不熱，溫涼正好，心中不甚感激，抬頭間只來得及看清那人白色的衣角，以及極淡極淡的粉色印跡。

是他呵……股股暖流，滲入心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朦朧間看到攸然安坐的身影，心中突然感到無比的溫暖，還有安寧……

也能理解暮姐姐的心情，攸然那麼出色的男子，即是如二哥這般丰神俊秀之人，在他身邊也只能作為陪襯。這麼一想，好奇心又起，世間真有女子能配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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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紅顏醉　卷一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十五章

“汀兒還說能喝酒，瞧，嗆著了吧！”暮姐姐笑語盈盈，遞出一塊帕子，“我這有果酒，清淡得很，叫他們拿上來。以往你來這都是喝果酒，這會子也不必去喝那烈酒。”

原來還有果酒啊，我點頭，這回杯子中是淡黃色果酒，散著甜津津的香味，抿了一口，果真香甜可口，心情一好便連先前的不快一道掃去，朝暮晚晴一笑，“謝謝暮姐姐！”

暮晚晴愕然，眼睛上上下下打量我許久像是想找出什麼端倪，確認沒事之後才露出一個素雅的微笑，“汀兒喜歡就好。”

這樣的笑容看上去自然是極為舒心的，只是不知其後帶有幾分真誠，我真是越來越懷疑這暮姐姐和魚汀的關係了，面上不說，但私下裡應該不怎麼好，難道是因為攸然？

我哂笑，遇到攸然時候不像曾認識過的架勢，她要吃醋也只能是因為我和攸然一起來這裡，這未免也太霸道了吧？憑著女人的直覺，我向另一邊挪了挪，不想和她靠得太近，以免又成炮灰。

“讓她們上來！”暮晚晴拍掌，對門口吩咐道。

隨後幾個粉衣女子魚貫走入，二胡、琵琶、古箏、小阮、揚琴前後排開，眼睛一亮，中間擺出這麼大空位是用來表演節目啊！真好，又能吃又能看，還是美女姐姐。四面八方男同胞們一個個兩眼冒光，猴急的跟沒看過女人似的，恨不得吊在那幾個美女姐姐身上，就連對面的二哥也是一幅色相，鄙視一下。攸然被擋著了，看不到他樣子，想必也好不到哪去。

男人都這個模樣！

只是在座的女人都是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