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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玉，卻在下一刻停下來。

偶然間抬起頭，無意中的一瞥，對上攸然深邃的眸子。

那泛著幽幽光澤的眸子中閃爍著一股連她也不清楚的情緒，在這寂靜無邊的黑夜中緩緩流淌。

‘這、這東西自己掉出來的……”，林詩雯拿著盒子的手縮了縮，又伸到攸然面前，尷尬地解釋道，“我不是故意開啟的……”

‘……”

攸然張了張嘴，吐出幾個字。林詩雯沒聽清，不得不湊近腦袋，“什麼？”

“詩詩……”

習慣使然，林詩雯答道，“我在……，“

說完她立馬就後悔了，那個林然也許不是在叫自己呵！

就在她擾豫的瞬間，攸然的手伸了上來，他一手抱住林詩雯的腰，一手棒住她的頭，微微用力……

‘唔……”

林詩雯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林然的眼神依舊是那般的烏黑，那般的深邃，他的臉無限放大，然後嘴唇觸及到的是……

溫軟清香。

“你——”

不等林詩雯開口說話，攸然的舌頭迫不及持地闖進，狂暴地捲入她的唇齒間，細細的尋覓，緩緩的磨和……

這、這是什麼情況？

林詩雯大腦一片空白……

很久很久，攸然終於放開林詩雯，眷戀地舔了舔嘴唇，淺嘗方才餘下的滿口香甜。

“詩詩……”攸然的深深地呼喚道。

那一聲呼喚卻在林詩雯聽來無比刺耳……

詩詩……詩詩……

他究竟是在叫誰？

她，還是另一個女子？

啪——

攸然的臉頰上泛起紅色的手印，誰也沒料到，林詩雯竟然會這麼做。

憤怒地注視著攸然，林詩雯吼道，“你給我醒一醒，我不是你那個詩詩！”

手撫著剛才被打過的地方，不遠處幾個黑影閃現，攸然罷手不讓他們靠近。

眼睛微微眯起，看著眼前女子怒目相對的神情，攸然澀然一笑，“是，你不是，你不是她……”

林詩雯被攸然悲傷的眼神看得有些無措，身子往後挪了挪，“我、我不是……”

她還想解釋，卻發現攸然視線停在自己的膝蓋上，不覺低下頭，盒蓋不知何時落在地上，碧玉赫然躺在其中，幽幽綠光籠罩在玉上。

‘對不起！”林詩雯慌忙地撿起盒蓋，垂著頭不敢看攸然，“它掉出來了，我才——”

“這是龍玉？”

“啥？”

林詩雯不解地看著攸然，沒明白過來他剛剛在說什麼。

“龍玉怎麼會是完好無損？”攸然從盒子中取出龍玉，細細觀察，的確是龍玉沒錯，更確切的說，應該是碎裂前的龍玉。他雖然感覺到龍玉在自動複合，但速度堪稱奇慢，他甚至覺得以這種速度今生根本看不到龍玉恢復如初。

豈料……

指尖摩挲著玉面的花紋，攸然上下打量著林詩雯，一股說不出的熟悉感漫上心頭，就像剛才那個吻。他恍惚中似聽到詩詩的回應，眼前那雙眸子也如詩詩的眼眸那般波光灩瀲，所以才一時把持不住，狼狼地吻下去。

而且即使在接吻時，他也沒有覺得絲毫不對，桂花的清甜，透過舌與舌的糾纏，唇與唇的摩擦，滲入心肺……

明明那是詩詩的味道，詩詩的氣息，詩詩的感覺，可為何一睜開眼，卻發現身前是另一個女子呢？

攸然攏了攏額頭的髮絲，怔怔看著林詩雯，夢中的話語擾在耳邊——

‘東君，你窺探了前世的天機，憶起了往生的經歷，今生今世的抉擇可想清楚了？”

“莫被一個女妖一誤再誤，切記！切記！”

千年之前，她是妖，他是仙，如今他們皆落入輪迴，皆轉世為人，可還有妖仙之分？

他們都是人呵！

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

不去追究龍玉為何會突然符合，也不再去細想自己對眼首女子的異樣情愫，攸然緩緩起身，將龍玉系在腰間，盒子小心地收入懷中。

“抱歉，在下一時唐突，讓林姑娘受驚了！”

被攸然突如其來的話語所震，林詩雯沒想到他會這般乾脆利落的向自己道歉。她呆呆地看著攸然起身，一言不發，心裡頭卻感到一絲苦澀……

她寧願他不對自己道歉呵……

那一聲抱歉無形中證明了自己的猜測，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