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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林詩雯大驚，他對她說什麼……

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去？

一天之內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根本無法消化。

一國之君，竟然會對微不足道的自己道歉，光是想，就令人搞到難以接受，不是自己畏懼皇權，而是……

那樣的男子，溫潤謙和，沒有絲毫的蠻橫與專制，真的是皇帝麼？

古代的皇帝，不都是高居萬人之上，蠻橫專政的帝王麼？

便是廣開言路如唐太宗之人，也在魏徵死後親自砸去其墓碑並毀去當初許諾的婚約，林詩雯著實想象不出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能說出“對不起”三個字。

“你，真的願意嫁給希夷麼？”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詢問，詢問她的心意，是否真心嫁給希夷。

或許是自己的不甘，或許是心底殘留的那一絲期盼，就算得知詩詩失去了那段記憶，攸然始終不願放棄。

回憶，只屬於過去，他們還有漫長的未來，足夠可以創造新的記憶。

只要她願意，願意說出那個“不”字……

卷六　獨留青冢向黃昏　第二百四五章

“願意怎樣？不願意又怎樣？”莫名的，林詩雯心頭湧起一絲怒意，明明是他，是他為自己賜婚，親手把自己推向希夷，現在又來質問自己，是否真的願意嫁給希夷。

攸然默然，願意怎樣？不願意又怎樣？

言下之意，是她願意麼？

因為願意，所以不願乾脆的回絕。

果然，他還是輸給了希夷……

一聲苦笑，攸然淡淡道，“若是願意，朕、祝福你們！”

又是這句話！

林詩雯緊緊咬住嘴唇，臉頰蒼白。

他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自以為是！

難道避而不答就代表願意麼？

“娶魚小姐為妻，可是你願意？”林詩雯反問道。

這段時間自己多多少少已經知道了攸然與魚汀之間的故事，也聽說過魚汀的五次逃婚，甚至聽聞攸然對於那五次逃婚不聞不問，似乎根本不放在心。

若是愛了，怎可能不放在心上？

唯一的答案便是不愛。

政治聯姻，這在古代最常見不過。

眼底浮現一絲愕然，攸然沒料到她會拿自己作比較。

與魚汀的婚姻麼？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湧現詩詩的笑靨，攸然重重點頭，“自然是願意。”

在他心目中，魚汀就是那個無憂無慮活潑可愛的少女。

“願意”二字猶如一道雷聲響徹林詩雯的耳畔，願意，他的答案竟然是願意……

既然願意，你又何必來招惹我？

就憑你是帝王，天下女子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麼？

猛地轉身，林詩雯冷冷道，“民女也祝福陛下與魚小姐能夠百年好合！”說罷要往外走。

感覺到詩詩的怒氣，攸然不知她為何這般生氣，見她要走，大腦不經思索便伸手拉住她纖細的手臂，牢牢拽著，不肯放開。

“你放開我！”林詩雯扭動著身體，施圖擺脫攸然的鉗制。

放開麼？

她還沒回答自己的問題——是不是真的願意嫁給希夷。

願意麼？

“詩詩！”

不知怎的，攸然心頭湧起一股難言的憤怒，為什麼，為什麼他們之間的距離會越來越遠，會讓他覺得他們再回不到過去！

不！絕對不行！

詩詩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

這個想著，手也跟住做出同樣的動作，雙手狠狠的將林詩雯錮在懷中，懷中的女子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攸然，似乎完全不在狀況中。

含章殿靜悄悄的，空無一人，原本就很少人有資格進入其中，如今攸然又刻意吩咐，不讓人來打擾，因此這時候根本不用顧忌其他人。

是的，這一刻，詩詩才是完完整整屬於自己的，就算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可是她在自己懷中，誰也搶不走。

這就夠了！

“你要做——唔——唔——”

聲音瞬間被堵住，攸然低下頭，覆上那軟軟的嘴唇，如願品嚐到哪甜美的滋味。

和記憶中的一摸一樣呢！

外表改變了，有些東西卻永遠不會變！

永遠不會！

牙關緊緊閉住，不讓那陽剛的氣息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