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1/4 頁)
“你說什麼?”太后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她厲聲道:“你竟然以跳下摘星樓作為威脅……你……”
“是您先逼我的!”晏錦陽淚流滿面,恨恨道:“若非您要給我隨意指婚,若非您不在乎女兒的想法,我又怎麼會……”
太后氣極,一巴掌扇了下去,“怕——”地一聲,整個地方似乎都靜了靜。
衛伊驚呼一聲,連忙蹲下身子扶著倒在一旁的晏錦陽,擋在她身前說:“太后姨母,昨晚之事是種種巧合,並非都是表姐的錯啊!”
“不是她的錯,是哀家的錯!是哀家沒教好這個女兒,哀家……”說著,太后忽然捂著心口,像是喘不過氣來一樣。
一直沉默的晏彬見此,終於忍不住站了起來,“太后,教訓公主可以慢慢來,你……還是保重身體要緊。”
晏辰暉也扶著太后坐下,端著一杯茶放在旁邊,“兒臣也請母后息怒。”
太醫院的宮人嘩嘩跪了一地,齊聲道:“太后息怒!”
晏錦陽張了張口,臉上隱隱有懊悔之意,但仍是倔強的看著太后,什麼話也沒說。
太后緩了緩,慢慢平靜下來,無聲嘆了口氣。
這時,晏辰暉卻道:“母后,兒臣也以為,此事不都是錦陽的錯。”
太后看著他,示意他接著說。
“錦陽所作所為皆是出自一片赤誠愛慕之心,雖出言相逼,但真正發瘋傷人的……卻是喬璧暄。”
他話音剛落,晏彬一拍桌子,冷聲道:“阿暄舊病早已穩定,若不是受了刺激,怎會失控?如今他身受重傷還昏迷不醒,皇上就想把一切罪責都推到他身上嗎?”
“皇叔此言差矣,”晏辰暉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事實擺著眼前,明諾還這麼小,卻傷及後腦,朕到如今膝下只得了兩個皇子,若是明諾有個萬一……皇叔憐子,難道朕就不心痛嗎?”
晏彬嗤笑一聲,“平日怎麼就不見皇上心疼皇子呢?”
“平日皇兒安然完好,朕自然不擔心,”晏辰暉提高聲音,肅容道:“皇叔,喬璧暄傷人是事實,你還要繼續包庇他嗎?”
晏彬雙眼眯了眯,剛要開口,晏錦陽忽然道:“皇兄,喬璧暄雖傷人,卻也有功,可功過相抵。”
晏辰暉直直的盯著她,語氣聽似溫和,卻是綿裡藏針,“錦陽,受傷的可是你自己,還有你一向疼愛的明諾,你說話可要想想清楚?還有,朕怎麼不知,喬璧暄如何就有功了?”
晏錦陽抿唇,毫不退縮的對上晏辰暉的視線,深吸了口氣,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昨晚喬璧暄與臣妹爭執,璃妃趕到勸阻,可臣妹固執,不聽勸阻,失手將璃妃推下摘星樓,當時喬璧暄已然清醒,在臣妹哭求之下救了璃妃,以致自己身受重傷……他救了皇兄的璃妃娘娘,還不算有功嗎?”
衛伊一愣,看著晏錦陽,眼睛酸酸的,她知道晏錦陽是個好姑娘,可是發生了這麼多事,看到了這麼多事,晏錦陽還能這般的為她和喬璧暄說話……這樣的情,該怎麼還啊?
她抓著晏錦陽的手臂,低喃道:“表姐……”
晏錦陽怔怔的看了她一眼,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牽起一個略帶諷刺的笑,慢慢地……移開了她的手。
衛伊如墜冰窟,眼淚直直的往下掉,但隨即又愣住,因為晏錦陽又握住了她的手,抬起袖子慢慢地幫她擦著眼淚,衛伊看到她臉上,也早已全是淚水。
在場眾人聽了晏錦陽的話,神色不一。
晏彬是驚訝的看了看晏錦陽,太后卻感晏錦陽痴戀入骨,悲哀又心酸,而最氣惱的,莫過於晏辰暉。
本來嘛,聽到喬璧暄發瘋傷人,晏辰暉表面上保持平靜,心裡卻是大喜,雖然他的二皇子也是生死未明,但這也擋不住他的好心情,因為,這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喬璧暄一出事,太后和攝政王的目光都放在了他身上,其他事情必定鬆懈,晏辰暉還沒有傻得這時候動手,他只想藉此機會動點手腳,做一番準備,好為日後鋪路。
平日束手束腳有夠憋屈,晏辰暉抓住機會甚至想好好整整喬璧暄,之所以不說要至喬璧暄於死地,是因為他也清楚,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說攝政王和太后,就說喬璧暄自己,說實話,晏辰暉至今都不知道這傢伙整天在想什麼,你以為他在設圈套,結果他是在耍人,你以為他是在耍人,結果他偏偏讓人大吃一驚,行事作風毫無邏輯毫無道理……說白了,晏辰暉就是覺得他腦子有問題。
就連昨晚這件事,晏辰暉都有些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