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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太后在晏錦陽和半月的攙扶下慢慢走了進來,臉色是大病初癒的蒼白。
衛伊感激的看了半月一眼,半月身上還有些狼狽,卻抿出了笑容,娘娘,奴婢終究不負所托。
看到太后,晏辰暉大驚失色,表情尤其複雜。
太后一字一句道:“你說哀家背叛你父皇,那你知道你那個好父皇都做了些什麼嗎?”
不等晏辰暉開口,太后就輕聲道:“當年哀家與攝政王早有婚約,是他名義上的弟媳!可他卻以趙家滿門逼迫哀家入宮……等到哀家進宮後,因為哀家父親反對他如此行徑,他就找了個藉口貶黜了哀家父親,慢慢的削弱趙家勢力,最後導致趙家門庭衰敗,哀家父親吊死在家門中……你的父皇,為了一己私慾,什麼無恥的事情都做過!”
“父皇已經死了,你當然可以把什麼錯都推在他身上。”晏辰暉嗤笑一聲。
“確實,哀家不否認自己也有錯,”太后目光轉向喬璧暄,看到他受傷時,眼眶又紅了些,“哀家當年執意要報復他,所以與晏彬在一起生下了阿暄,以至於……禍及下代,實乃錯上加錯!”
旁邊的晏錦陽身體顫抖了一下,捂著唇,還是忍不住哭出聲來。
太后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而後厲聲道:“攝政王不過控制你的權利你就受不了了?那你想不想聽聽先帝是如何對待阿暄的?”
氣氛凝結,大殿裡寂靜無聲,只有太后帶著哭腔的哽咽之聲。
當年太后在冷宮生下喬璧暄後,是喬之痕偷偷幫她把孩子送出了宮,交到了晏彬手上。
晏彬藏了喬璧暄幾年,終於還是被先帝發現了。
“他把一個七歲的孩子關在永不見天日的暗室裡,用盡各種手段去折磨……”
喬璧暄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個黑暗的室內,唯一的光亮就是燒紅的烙鐵……那是他人生中最蒼白而無望的經歷,以至於他始終不敢回想,一想……就要瘋了。
“別說了,別說了!”喬璧暄捂著頭,退了幾步,連聲音都沙啞了。
“喬喬,沒事的,那些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衛伊的聲音喚醒了他,喬璧暄似哭似笑。
可以這麼說,宮裡的所有刑罰甚至民間的各種私刑喬璧暄都嘗試過,除此之外,每天還有人在他的耳邊說著各種摧毀他精神的侮辱之言。
各有甚者,先帝還在與趙慧彤歡好的時候,逼著他去看……再不堪的事情,兩年裡喬璧暄都經歷過。
曾經有一次,先帝帶了喬璧暄出去,在雪地上看他被野獸撕咬……有個中途送飯的老嬤嬤可憐他,趁先帝不注意時塞了饅頭給他,可是到最後,那個老嬤嬤卻在他眼前被……五馬分屍。
血濺在了饅頭上,先帝逼著他撿起來吃下……他吃了下去,又全吐了出來,從此後,再也沒有接受過別人的憐憫。
後來是喬之痕發現了,背叛先帝從而救了他。
很奇怪的,之前再怎麼樣他都沒有瘋,被救出去之後,他卻瘋了。
不止瘋了,他還離死不遠。
但喬之痕找了江湖上的一個神醫救了他,那個神醫只說了一句話,要救他,可以,代價是以命換命。
再醒來的時候,他看見了晏彬,晏彬說,喬之痕死了。
喬之痕死了,為了救他。
再後來呢,似乎就是養病,他總是時不時的發瘋……直到晏彬獨攬大權,變成了攝政王,他進宮親手殺了先帝,病情竟然慢慢好轉了……
往事一直到如今。
衛伊看到喬璧暄眼睛慢慢紅了,她一抬手,摸到了他眼角下的淚水。
霎時就心疼的窒息,然而她連一句安慰的話都不知道怎麼說,言語在這種時候,最是蒼白無力。
“稚子何辜,稚子何辜啊!”太后衝著晏辰暉嘶喊,淚如雨下,“這就是你的父皇,他是哀家此生最厭惡,最噁心的人!不,他根本就不是人!”
晏辰暉沉默了很久,久到衛伊以為他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他才道:“那父皇為什麼放過了你?”
是啊,太后也想,為什麼那個人放過了她?明明罪魁禍首是她,為什麼她卻偏偏活得好好的,為什麼……
“父皇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他愛你,”晏辰暉喃喃道:“愛一個人錯了嗎?”
太后痛哭不止,她寧願,寧願不要這份愛。
衛伊忽然出聲,聲音迴盪在大殿之內:“愛一個人沒有錯,錯的是他愛人的方式。”
衛芯雅不知什麼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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