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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得如同死人一般,聲音乾澀地道:“至少,告訴我他的墳……在哪裡?”
聞烈掰開他痙攣的手指,冷酷地道:“人都已經死了,埋在哪裡都沒有區別,你手裡一定還有他曾用過的東西吧,造個衣冠冢就行了。”
在被半拖半抱的帶離現場的最後一刻,我回過頭,看看那個極度痛苦與絕望的男人,頗覺得有幾分不忍。
“喂,你不認為最後那幾句話太毒了嗎?”上了馬車走了一陣後,我終於忍不住開口,“他會不會有事啊?”
聞烈用一副拼命在忍耐地表情瞪著我,最後實在按捺不住,怒吼道:“你還有功夫管他有沒有事?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到處亂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
我嘟起了嘴。去看海真哪裡算亂跑?被綁架這種事是不可抗力因素,保險公司都不賠的,憑什麼怪我啊?再說啦,他幹嘛那麼兇,以為我已經忘了他無緣無故強暴我的深仇大恨了嗎?呃,改正,有緣有故也不能去強暴人的……
見我好象生氣的樣子,身為現行犯的聞烈畢竟還是有點心虛的,又湊過來哄我,不僅柔聲詢問我有沒有那裡疼,還貢出好幾包點心,說是海真做給我吃的,最後還試圖乘我吃東西之際偷吻,被我及時的一瞪,只好改親在臉頰上。
“沒想到那個傷疤真是自殺留下來的呢,”我吞下一口點心,接過聞烈不知從那裡變出來的一杯茶潤了潤喉,“海真居然也會騙人,這樣子亂蓋騙我。”
“海真怎麼騙你的?”
“他說是練墨舞劍法時被桃歌劃傷的,我又不懂武,哪裡分得出真話假話。”想想溫柔善良的天使海真也可以輕易將我騙倒,自信心可真受打擊。
“以後見到海真,不要提琛棣的事。”聞烈小心叮囑道。
想了一想,我聳聳肩膀,點頭答應。
第十一章
回到聞府的時侯,天已經大亮了,極度疲倦的我本打算立即去大睡一場,可沒想到剛進門,就遇上了新出爐的聞大小姐邐荊。
看樣子她是刻意在這裡等侯聞烈的,一見到他就迎上來,膽怯地道:“二哥,能耽擱你一點兒時間嗎?”
聞烈用平平的,即不冷淡也不熱情的語調道:“到書房去等我。”
邐荊依言離去後,二少爺想讓我先去休息。真是開玩笑,想也知道邐荊是為了聞夫人而來,豈能放著兩個被男性權威欺壓的婦孺不管自己去睡覺?他要是實在不許我聽就用偷聽的。
可是聞烈更毒,不僅不許我旁聽,還親自押我上床,非要守到我睡著才走,渾然不在意他妹子在等著。我本想裝睡,等他走了就溜過去,沒想到裝著裝著竟真的睡著了,醒時正趕上吃午飯,這兄妹密談是半句也沒有聽見。
聞夫人一直呆在她獨居的院子裡,自那天后就再也沒有出過門,更是不肯見邐荊。聞烈照常每天去給她請安,聞夫人以前還會和兒子說上幾句話,偶爾也有笑容,現在卻是隻字皆無、面色如冰,有次被她寒意森森的眼光給掃了一下,凍得我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三天後府裡突然釋出一項訊息,聞邐荊小姐已由太師作主訂了婚。說象邐荊這樣過了二十多歲還未嫁的情況在明朝的確少見,但突如其來的婚訊仍讓人感到吃驚。而且據王大娘八卦電臺報道,未來的姑爺家即非高官亦非富甲,是一戶祖上敗落的窮酸秀才門第,靠老母漿洗衣物供養讀書,在講究門當戶對的明代,很難想象國戚名門的聞家會將女兒下嫁給這樣的人家。於是府裡沸沸揚揚,感嘆新小姐命苦,不得父兄疼愛,因大齡未嫁,草草便被許給別人,看樣子是要吃一輩子苦了。
婚訊宣佈的當天,久居未出的聞夫人來到大廳,絕然反對這樁婚事。聞太師似乎雅不願與妻子再起衝突,很為難地看著聞烈。
聞烈用平和但絕不容更改的的語氣道:“母親不過擔心吳家貧因,妹妹會受苦,所以我已為她準備了一世吃用不盡的嫁妝,自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聞夫人冷笑道:“對我來說她與你們聞家沒什麼關係,是我蕭氏的族人,名門的千金,怎能下嫁給那種低微門戶,總之我是決不會答應的。”
聞烈綿裡藏針地道:“邐荊是爹的女兒,當然由爹爹作主,母親何苦多操這個心。”
我皺了皺眉頭。雖然我不贊同聞夫人以門戶看人,但好歹邐荊是她養大的,聞烈這樣全盤抹殺她的存在,也是不對的。
果然聞夫人怒道:“怎麼這時侯冒出當爹作主的人了,當初養她時人在哪裡?”
聞太師也忍不住道:“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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