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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起身出門去了。
聞烈坐到我身邊,用慣常的動作(即兩根指頭捏下巴)把我的臉轉向他,道:“珍珠丸子的糯米都粘在臉上了。”
“唔?”我正想去擦,聞烈已將臉湊過來,伸出舌尖在我唇角一舔。
我怔了怔,突然哈哈笑了起來。
“笑什麼?”聞烈皺起了眉頭。
“沒有……哈哈……我只是想起曾看過的一個有關滿清遺少的故事……”我努力止住笑聲。
“什麼滿清?什麼故事?說來聽聽。”少爺命令道。
“哦不……不是滿清,是說有一個皇朝,開國功臣們得到了豐富的賞賜,子孫們由此好逸惡勞,一代一代地敗落家業,至皇朝末期,實際上已經很窮了,但這群貴族子弟們仍不肯工作,每天提著鳥籠,帶一個燒餅上茶館,只叫一碗茶就著燒餅坐上一天。有一天,一個子弟吃完了燒餅還是覺得餓,看到餅上的芝麻落在桌上,想了想,就用手指沾著茶水裝著在桌上寫字,把芝麻都沾起來吃掉了。最後有一顆芝麻落在桌縫裡,怎麼沾也沾不起來。這個人琢磨了一會,冒出一個主意。於是裝出認真思考的樣子,想了一會兒,大叫一聲‘想出來了’,伸手用力一拍桌子,那顆芝麻果然從桌縫中被震了出來……”
聞烈繃了繃,還是沒繃住,撲哧笑了出來,但只笑了兩聲,突然頓住,瞪著我道:“你為什麼偏偏想到這個故事?”
我憋住笑道:“其實二少爺如果還覺得餓,這桌上還有的是菜,實在沒必要想辦法在我臉上吃……”
話未說完,少爺的魔爪已伸過來擰嘴,幸好我早有準備,閃身躲過便往門外逃,險些撞在剛好走進來的海真身上。
“鬧什麼呢?你們感情可真好。”海真笑眯眯的,手裡捧著一個長長的大匣子。
“桃歌已經送來了?”聞烈面有喜色地衝過來,接過匣子放在桌上,開啟來,拿出一柄青口朱鞘的長劍來。
“到院子裡試試?”海真提議道。
聞烈欣然點頭,帶劍來到院中空地。好奇心促使下,我也抓了幾個燒麥跟著海真一起出來。
輕吟聲中,長劍出鞘,寒鋒如水,聞烈一躍而起,身姿如行雲流水,劍花翻卷處,如雪如風。饒是我一個外行人,也看得心動神搖,不自禁地道:“原來武功這種東西,居然真的存在啊。”
蕭海真站在我身邊,也感慨地道:“我從未見過有誰可以把墨舞使得這麼好。”
“墨舞?”又一個新鮮的詞。
蕭海真遞過來一個柔柔的笑,解說道:“這柄劍名為桃歌,是聞蕭兩家祖上傳下來的上古神兵。這世上只有一套劍法可以配得上桃歌,那就是隨著它世代相傳下來的墨舞。只有會墨舞劍法的人方有資格擁有桃歌劍。只是這套劍法極難,一個把握不好就自己傷著自己,常常一輩人中只有一、兩個能夠練成。上一代桃歌劍主是我爹,可是我從小練到大,還是沒辦法練成墨舞劍法。爹不願放棄,一直逼我,直到有一次因為我沒有控制住劍勢,失手將劍鋒跌在手腕上,血沽沽地冒,小烈在旁邊使勁壓也止不住,我爹被嚇住了,這才恩准我不再練劍的。”
“啊?”我呆呆地看著他手腕上的傷痕,“這個傷是這樣弄出來的?不是自殺啊?”
蕭海真笑得彎下了腰,拭著笑出來的眼淚道:“真傻,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自殺呢?”
我懊惱地嘟起嘴,剛剛出生沒多久的悽豔故事頓時象人魚公主一樣化為泡沫。
“你們在說什麼呢?”聞烈趕過來,警戒地看著我倆,不知是怕我說什麼不當之辭呢,還是怕海真跟我太親密冷落了他。
“回二少爺的話,”我作恭敬狀鞠了一個躬,“私人交談,恕不奉告。”
聞烈氣得皺起了眉頭,斥道:“你連人都是我的,有什麼是可以不告訴我的?快說!”
咦咦,古人就是這點不好,不管平時表現的多體貼下人,骨子裡都是把我們當所有物的,聞二少爺畢竟也未能免俗。
海真見我們僵持,笑著來岔開,拿出手巾遞給聞烈,道:“我告訴小保桃歌劍的事情而已,其實也沒說什麼。時侯不早了,你也該回去了,再晚姑姑又會擔心的。”
聞烈狠狠瞪我一眼,沒再多說,將桃歌劍收回匣中,我也乘機衝回屋裡去將未吃完的點心打包帶走。
回府的路上聞烈明顯表示出他少爺心情不爽,所以馬車裡氣壓超低。我仔細反省,其實對於一個從小就是人上之人的貴家子弟而言,聞烈對身份較低的人已經很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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