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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柳的話音越來越低，直至弱不可聞。

柳小刀伸手抹去了秦柳滑落的淚水，這一刻，柳小刀第一次為自己的懦弱感到後悔，若是自己能再勇敢一些，就算柳妹心中沒有自己也罷，自己若是努力去爭取，難道就沒有成功的可能嗎？

柳小刀臉色越來越沉靜，十多年的感情，十多年的等待，還是免不了的讓柳妹受了別人的傷害，既然如此，以後，就讓自己來守護柳妹吧。

柳小刀想到這兒，左手抱緊了秦柳，右手細細的描畫著秦柳的五官輪廓，淡淡的芙蓉花香味混合著酒香味道，柳小刀忽然便深深的吻了下去，接觸到秦柳嘴唇的一剎那，柳小刀的呼吸明顯加粗。

秦柳伸手欲推開柳小刀，只是，柳小刀緊緊握住了秦柳伸出的手，接著柳小刀的身體整個的覆在了秦柳身上。

秦柳微微偏頭，避開柳小刀的熱吻，半閉眼眸輕聲說道：“小刀，別這樣。”

柳小刀兩手捧住了秦柳的面龐，雙眼凝視著秦柳，眼眸之中的深情，濃郁得無法化開，很是鄭重的聲音敲擊著秦柳的耳膜：“柳妹，我後悔了。從今以後，我會一直親自守護著你，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傷害。”

秦柳稍稍睜開了眼，面對著柳小刀的深情，依舊說出了讓柳小刀痛苦的話來，秦柳淡淡的說著：“你明明知道的，我的感情，都用在了紅玉身上。”

柳小刀痛楚的神色一閃而過，卻很是固執的說道：“我知道。你這次別想用這句話來打擊我。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不會再放手的。尋常女子三夫四郎都很平常，更別說你身為帝王了。而且，”

柳小刀看著有些迷茫的秦柳，有些殘酷的說道：“而且，紅玉現在已經愛上了別人。既然你愛他，是不是應該成全他？莫非，你想自私的將他愛的人除掉，讓他留在你身邊，不管他的心在不在你身上？”

秦柳聽柳小刀這麼說，眼淚忍不住的滴滴流下，柳小刀慌了，手忙腳亂的替秦柳抹著眼淚，可是，剛剛抹去一些，秦柳又流出了淚水，漸漸的打溼了髮絲，枕巾，也淋溼了柳小刀的心。

柳小刀疼惜的說道：“柳妹，你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該說那些話。可是，你就不能試著改變自己，試著接受我，或者接受水言寧嗎？就當是給你自己一個機會，不行嗎？”

秦柳無聲的流著眼淚，柳小刀的心越來越慌，女尊國的女子流血不流淚，柳妹，受的傷到底有多重？才會這麼失態的在自己面前落下了珍貴的淚水？

秦柳好半天才嘶啞著嗓子說道：“我沒有那麼自私。那天我發覺他和歐藩已經暗生情愫，雖然覺得歐藩來勢不善，可看著紅玉的份上，我還是放走了她。我不願意讓紅玉傷心為難。歐藩跟進了皇宮，藏在紅玉的住所，我也只當不知。小刀，明明是我與紅玉相戀在前，可現在，倒好像我成了搶奪別人心愛之人。我是不是很沒用？我是不是應該不管那麼多，是不是該把紅玉搶回來？”

柳小刀聽了秦柳這話，才知道，原來秦柳的傷心起始於紅玉失蹤的那天，痛苦來源於重遇紅玉的那天，這一切，都與紅玉脫不了干係。

柳小刀將面龐緊緊貼在了秦柳面龐之上，附在秦柳耳邊輕聲說道：“柳妹，不是的。你只是太在乎紅玉了而已。既然紅玉現在忘記了一切過去，也另有了心愛之人，柳妹，忘了他吧。你再這樣糾纏下去，痛苦的不止你一個。”

秦柳亦低聲喃喃說道：“我一直以為，我受了那麼多次傷，已經很堅強了。原來，愛情傷起人來，根本就無法抵擋，就算是受傷再多，心還是會疼痛。”

柳小刀不解道：“受了那麼多次傷？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秦柳幽幽嘆氣，接著說道：“我原本以為，我找到了一份完美的愛情，我也願意這一輩子只要紅玉一個。可是，為什麼？現在會這樣？是我的錯啊，我沒有保護好他。”

柳小刀聽到這裡，再一次吻住了秦柳的唇，堵住了秦柳的埋怨自己的話，含混不請的說著：“柳妹，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用人不當，才會發生那樣的事。”

秦柳微微張唇欲說話，柳小刀卻順勢更深的吻入，秦柳抬手推開了柳小刀的臉，喘了會氣，才說道：“你說的不錯。既然紅玉另有所愛，我實在不該讓他為難。”

秦柳這麼說的時候，覺得自己彷彿無法呼吸般的難受，放棄非我所願，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