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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淳風搖搖頭,說道:“具體的我沒有說,只是說師叔會有一場劫難,但是最終會逢凶化吉。”
“好,這件事到此為止,我會注意的。”葉紫櫻點點頭,望著李淳風說道:“你就留在這幫寇仲吧,我下次會把你師傅給我的道術法籍抄下來交給你的,只是有些不全。”
李淳風拱手說道:“謝師叔。”
“還有以後別叫我師叔……就叫我小姐吧……跟寇仲說一聲,我先走了……還有小心楊虛彥……”說完葉紫櫻轉身離開了總督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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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徐子陵離開梁都,連夜獨駕輕舟沿通濟渠南下,到達通濟渠和淮水交匯處,此時沿渠南下不半天可抵江都,若西轉入淮則幾個時辰到達鍾離,本來交通非常方便。只可惜李子通於此駐有戰船,又以鐵鏈橫渠,不準任何船隻透過。
徐子陵不想節外生枝,就在那裡棄舟登陸西行,展開腳法,過鍾離而不入,改為南行,只要抵達長江,便可設法坐船西上,省時省力。
沿途他飲用的是山泉的水,餓了摘兩個野果子果腹,歇下來時便鑽研魯妙子傳他的手抄秘本。不但毫無寂寞感,還有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輕鬆感覺,只是每天都會想起葉紫櫻,不知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現在既下定決心去把素素母子救出,反可拋開心事,不再朝這方面去鑽牛角尖。
途上不時遇上了荒廢的村落,滿目瘡痍,瞧得他黯然神傷!遂專找荒僻無人的山野走,翻山越嶺,在他腳下,窮山絕谷如履平地般方便。
際此盛夏時節,處處鮮花盛放,風光綺麗。謙之河南一帶氣候溫和,雨量充沛,不同種類的樹木組成大片樹林,覆蓋著山坡草原。梅花鹿、金絲猴、各種雀鳥等棲息繁衍,充滿自然的野趣和生氣,使他渾忘人世間的悽風慘雨。
這天正午,他越過一座高山,抵達長江北岸物產富饒的大平原,舉目碩果盈枝,鮮花不敗,心情大佳,走到一個小丘之頂,極目四望。
南方不遠處有座奇山,巖色赤如硃砂,奇峰怪崖,層出不窮,極盡幽奇。半山處隱見廟宇,忽發遊興,心想橫豎順路,遂朝奇山馳去。
不片晌,他來到山腳處,一道河澗蜿蜒流過,竟有橋跨河,連線盤山而上的幽徑。
徐子陵心生好奇,想不到在這種人跡全無的荒山野嶺,竟有如此勝境。
但迴心一想,人家於此建觀,正是要避開俗世,自己如此登山遊覽,說不定會擾人清修,正要打消原意,改道而行,忽然一陣清越的簫音,從山上遠處傳來。
簫音在大自然風拂葉動的優逸氣氛中緩緩起伏,音與音間的銜接沒有任何瑕疵,雖沒有強烈的變化或突起的高潮,但卻另有一股糾纏不已,至死方休的韻味。
徐子陵不由駐足細聽,空靈通透的清音似在娓娓地描述某一心靈深處無盡的美麗空間,無悲無喜,偏又能觸動聽者的感情。吹奏者本身的情懷就像雲鎖的空山,若現欲隱,是那麼地難以捉摸和測度。柔而清澈的妙韻,若如一個局內人卻偏以旁觀者的冷漠去凝視揮之不去的宿命,令人感到沉重的生命也可以一種冷淡的態度去演繹詮釋。
簫音忽斂。
徐子陵仿似從一個不願醒覺的夢裡驚醒過來,決定登山一看。
他知道吹簫者是何方神聖。
只有她才能奏出如此清麗優美、不帶半點俗意的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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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紫櫻出了總督府,向正站在不遠處等著她的白青兩蛇走去,沿途扯了扯嘴角,壓下滿腹的疑問,笑著問道:“白姐姐,你能不能算出子陵在哪裡,我想去找他。”
白素貞笑著點點頭,掐指一算,皺眉道:“他正在跟四個人打架,不過沒有任何的危險。”
葉紫櫻點點頭,知道跟徐子陵打架的應該就是向雨田的四個惡徒,隨即對白素貞說道:“我們去他那裡吧。”
白素貞點點頭,與小青一人拉著葉紫櫻的一條手臂,一道白光閃過,三人消失在原處。
當葉紫櫻降落到伏魔洞的時候,就看見徐子陵被尤鳥倦的反擊之力震得血氣翻騰,往後踉蹌數步,而石之軒以一敵三倒還遊刃有餘。
葉紫櫻三人的憑空出現,使的尤鳥倦四人渾身一震,沒想到這次會遇到如此多的高手。
徐子陵看準尤鳥倦的一處破綻,飛身而上,一指戳去,指風透衣而過,刺在尤鳥倦的背心要穴。
尤鳥倦全身劇震,噴出一大口血花,發出一聲狂叫,“點子扎手,撤。”隨即逃離伏魔洞。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