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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的就是,只要你敢喝下去。”
“……為什麼不敢呢?!”侯希白仰頭大笑,伸手取過面前的紫色雕花瓶,正要倒入嘴中時,葉紫櫻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在你喝之前我有句話要說,回憶其實是種美好又可怕的東西。它讓你記得想記得的東西,卻也會讓你記住了拼命想忘記的東西。有人說,時間能幫助你沖淡回憶,也許是吧,但說不定,時間是在幫你把回憶勾勒的更加清晰。因為,理智可以控制的也許可以自動遮蔽,但,心裡的感覺卻依舊存續。所以,拼命想忘記的人,不見得能真的忘記;而被迫忘記的人,卻也不見得真的會忘記。只因,被封鎖的,只是記憶的一部分,而非早已甦醒的感情,和一直跳動著的心。只因,彼此,在對方的生命裡,真正的存在過,那是,任誰也無法抹殺的真實刻印。現在我要說的都已經說完了,你自己決定喝不喝這杯忘情水,如若你有了決定可以來後院找我,我新譜了一首曲子。”說完,葉紫櫻徑自離開了大廳,徒留侯希白一人傻傻的望著面前的紫色雕花瓶發呆,身影蕭瑟異常。
葉紫櫻靜靜的坐在湖邊,望著湖中成雙成對的鴛鴦,腦中閃現的確是剛剛侯希白那張頹廢慘白的臉。
微微嘆了口氣。心中的思念卻越來越深,習慣了徐子陵在一旁,突然又變成了自己一個人,心中的空虛卻似再也填不滿般,透著絲絲的冷意。
“想好了。”葉紫櫻沒有抬頭,依然故我的望著湖中,淡然的問道。
“恩,想好了。”侯希白會意一笑。
清冷的眼眸望向身旁透著瀟灑自在的男子,微微笑道:“看來不止是心結解開了,侯兄還有另外的收穫。”
侯希白哈哈大笑,手中摺扇合攏,“不愧是紫櫻啊。沒錯,當我想清楚的時候才發現一直以來沒有突破的瓶頸一下子就突破了。”
葉紫櫻移回目光淡淡笑道:“修心本來就比修身要重要,只是很多人都忽略了而已。打算怎麼做?”
侯希白學著葉紫櫻坦然坐在草地上,反問道:“紫櫻可知我派教義。”
葉紫櫻微微挑眉,略帶調侃的說道:“花間派的傳人不是生性孤獨,而是追求孤獨,因為花間派有個信念,就是人與人的關係都是多餘而沒有意義的:那是把老子李耳“老死不相往來”的思想進一步推衍更深遠。花間派的弟子無不是翩翩佳公子,俊雅風流,如此才能翱翔眾名花之間,以無情對有情,傷透天下女子的心。只是侯兄好像沒有做到家。”
侯希白聞言神情黯然,“石師與我相繼栽在慈航靜齋的手中,碧秀心更是成為了石師的心魔,如果沒有碧秀心現今的武林又怎麼會有祝玉妍之輩逍遙的時候!”
葉紫櫻搖搖頭:“愛情從來就沒有輸贏,當你用愛情來判斷輸贏的時候,你已經輸了你的愛情。碧秀心是石之軒的心魔,石之軒又何嘗不是碧秀心的心魔呢。一廂情願的愛意絕不會長久,而充滿猜忌的愛也不會有太長的路程。你在一段關係上付出的感情越多,你就越難忍受對方背叛自己。如果每件事都去計較或者計算,就會使人與人的關係變得更脆弱。乾爹他們對於這段感情都沒有太多的信任,他們相愛可是卻沒有相互信任的勇氣,這場悲劇不得不說他們兩人也得付上責任。”
望著葉紫櫻清冷的容顏,侯希白出聲問道:“那你呢?你又會如何?”
葉紫櫻聞言微微一愣,隨即望向侯希白,淡淡一笑道:“這世上能得我全心全意信任的人極少,而子陵恰好是其中之一,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我可以為寇仲放棄桃花源,我可以為媚娘他們與聽雪樓決裂,我也可以為乾爹直接叫板慈航靜齋,但是在這個世上能讓我葉紫櫻心甘情願獻上一切,甚至生命的就只有徐子陵一個人,此情此願,永世不變。”
平淡的語氣,卻訴說著最沉重的誓言,沒有人會懷疑她話語中的真實性,因為她是那麼的認真,那麼的虔誠。
侯希白的心中突然湧現了一絲的嫉妒,被她愛上的人真的很幸福,很幸福。
“如果,只是如果,只要你解散桃花源,並把那日毒倒秦王士兵的男子交出來,秦王就不與你們為敵,任你們前往關中,取出寶藏之物,你又會如何?!”侯希白凝視著葉紫櫻淡淡說道。
“你出賣我。”葉紫櫻淡淡說道,眼神中充滿了冰冷的殺意。
侯希白明白只要他說錯一個字,葉紫櫻絕對會毫不手軟的殺了他,沒有絲毫疑慮。
緩緩搖了搖頭,“我只是聽到了他與妃暄的談話,對於那個男子,李世民很感興趣,而且他現在的處境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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