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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似有什麼東西炸開,我忘了反應,只是睜大眼睛看著他放大的臉,一隻大手抵在我的後腦上,那個吻猛的加重,我反應過來要推開他,手卻像被無形的線索捆住,無論如何都無法動一下。
我是怎麼了?怎麼了?當他的唇舌滑入我的口中,我竟覺得我的腿開始發軟,那僅有的一點推拒逐漸潰不成軍,我用力的眨了下眼,卻猛然閉上,再想睜開,已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了。
腦中僅有的一點理智在翻攪著,他剛才說了什麼,什麼“情豆”,什麼受控百年,我分明預感到了危險,卻該死的為什麼不推開他?
唇動了動,他吻得更深,我如溺水的人,隨著身體的逐漸下沉,意識開始渙散。
“小丁。”我終於在彼此的唇間輕喚這個名字,而同時,一陣錐心的痛,在我唇間彌散開。
他要的一點情念,我給了,而他,對我做了什麼?
“情豆”值入,受控百年,昏迷時腦中忽然冒出這句話。
醒來,天已亮。
我如做了一場夢,夢醒只顧怔怔發呆。
手不經意的撫上唇,沒有輾轉親吻,沒有錐心疼痛,依然完好無損,似什麼事也沒發生,而心,卻空落落的。
那是一處陌生的地方,小樓別院,尤其精緻,三五個丫鬢一起伺候我,卻皆是啞巴,我被換上了最漂亮的衣服,烏絲成鬢,對鏡花黃,怎是個美字了得。
我現在很美,真的很美,身材已完全瘦下去,已找不出半點痴呆肥傻的影子,再加上髮式衣服襯托更是完美。
若是平時,我一定歡天喜地,臭美到不行,只是現在,我連照鏡子的興趣也沒有,只想知道這是哪裡?小丁去了哪裡?
我注意到我的頸間多了一點血色的紅,我現在面板白皙,那點紅分外明顯,它隱入肌膚之中,似痣非痣,不痛不癢,卻像是自孃胎就有的胎記,只是我分明記得,我的脖子上本沒有這點血紅。
我對那點血紅想了很久,終是想不出所以然,便只好放棄。
我在小樓住下已幾日,樓下有人把守,我如籠中之鳥,半點也不能離開這座小樓。
是誰囚禁了我?小丁嗎?只是他又在哪裡?
他似乎在這世上消失,而某天清晨起來卻又在我的枕邊發現香甜的冰糖葫蘆。
他來過,卻不相見。
我點著日子過活,終於有點按奈不住,想離開這乏味又無聊的地方,這麼多天內我找過所有能夠逃走的可能,但這座小樓似沒有任何破綻。
我不想等著做藥引,縱是這麼多人想得到我,這世間沒有我可容身之所,我仍是積極的想尋找自己的自由,就算我偶爾悲觀,絕望,但自暴自棄絕非是我本性。
而在被囚在這裡的一個月後,我終於嚐到了‘情豆’的滋味。
痛,自那點血紅蔓延,直到全身的疼痛,心裡空空的,似渴望著某種東西,卻又完全不知道是什麼。
我想起《神鵰俠侶》裡的情花,身中情花,動情才痛。
我並沒有動情,為何會如此疼痛,咬住牙,不讓自己叫出聲,汗順著我的額頭淌下來,我已經神志恍惚。
“這就是‘情豆’,”有人自背後擁緊我,聲音輕柔,“何時種下,每個月的此時便會發作,痛徹心痱,讓你等這麼久,就是要你感受一下這種疼痛。”
“你無恥!”我痛的咬牙切齒。
“我無恥嗎?”小丁鬆開我,將我轉過來對著他,“我給過你機會,若是你不試圖逃開,我就信你對我有情,‘情豆’我絕不用,是你讓我失望了。”
我痛的已說不出話來,只是死死瞪著他。
“知道這樣的疼痛會一次重過一次嗎?之前就是有人無法忍受疼痛,咬斷了自己的舌頭,你想這樣嗎?”他伸手拭去我臉上的汗水。
我偏過頭,不讓他觸碰,他卻一把將我按入懷中,死死抱住。
“說你會聽我話,快說!”
我痛的淚流下來,卻一言不發。
抱我手臂在漸漸用力,我終於忍不住,大叫出聲,卻不是言語,只是無謂的喊叫。
淚水狂流。
“快說,只要你答應以後會聽我話,我便救你,只要你說一句。”他的用力搖我的身體,聲音中帶著強烈的逼迫,似如果我不答應,便當場制我於死地。
我咬緊牙關,仍然不發一語。
“小昭――。”
“滾!”終於我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個字,卻如困獸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