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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雪,然而想畢竟是想,我忍著,哪天找出我那假父親的真面目,殺之後快。
我又回到了最早時的樣子,殘忍,只有殘忍。
我精心的佈局,想窺探到那個躲在黑暗深處的人,然而小昭卻一再一再的混亂著我的情緒,讓我的局一再一再的因她而改變。
小昭,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何時?
李欣鳶的出現讓我有瞬間的狂喜卻又完全的疑惑,她可能真是我生母也可能是朝我心口直擊而來的利劍,所以我選擇不相認,按耐著狂喜在一旁冷眼旁觀。
也許李欣鳶真是我母親,那段日子我一直在想,總是躲在暗處看她,看她的一舉一動,聽她吹的曲子,所以當她受傷時我第一個反應是想救她。
然而最終,我的行動是置她於不顧,因為我不信她。
我不信所有人,包括她。
但我卻終不能看小昭受傷,營中的那場惡戰差點要了她的命,提到喉間的封喉之痛,我不想再試一次,所以我終於決定放開她,孤注一擲的送她和舒沐雪走。
天知道,這樣的決定猶如讓我死過一次。
以為再不會相見,以為蝕骨的相思如羈絆我的絲註定糾纏到死。
所以再見她,她向我表露心跡時,我還以為在夢裡,夢裡都是她離我而去背影,這個夢境裡我卻可以擁她入懷,不願醒來,真的不願醒。
我不明命運為何要將我推向如此的境遇,一邊是苦一邊是甜,甜蜜只在夢裡,而我注一定是要利用她一次。
幾乎將自己逼到了死地,將她利用的徹底,以為她又會離開,然而她留下了。
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希望。
與她在一起的日子總是快樂,幾乎讓我忘了有仇未報,真想與她在那間餛飩店裡相伴到死,然而局布到這裡,我已收不了手。
小昭,你能陪我到底嗎?
墓室中,她臨死一刻說愛我,吻住我的時候,我忽然覺得這樣死了真好,什麼仇恨,什麼恩怨都不重要,我只要她對我的嫣然一笑。
可惜大難未死,我們就此找到了圖坦國的金礦,那個冒充我父親的人也死在了墓中,似乎一切都已結束,可我心裡卻知道遠未結束。
陳宮死時對我說:我是一個宮女的兒子。
那麼李欣鳶呢?尚書之女,將軍的身份,怎麼可能是我生母?不是我生母,又是誰?
我仍然在試,就如當時我不信她是我母親那樣,我不信她真的與我毫無關係,然而她畢竟中套了,為了金礦她終於顯形,與尚書一樣邪惡。
我冷冷的笑,一瞬間我嚐到了失望的味道,她終是對準我心口刺來的利劍。
潭河之內,已是生死邊緣,我來不及與小昭說聲永別便被扯入萬丈深淵。
那是無數掘金者的墓地,我被李欣鳶的白綾扯下,卻幸運的因為那丈白綾掛在崖間突起的石上,我與李欣鳶命懸白綾兩端,晃盪在生死之間。
無數毒蛇向我們爬來,小昭不肯收下的黑玉此時發揮了作用,毒蛇瞬間將李欣鳶咬死,而我雖然倖免卻在苦不堪言。
忘了是怎麼爬到崖壁,剛觸到崖壁的一瞬我已無力,墜入崖底。
崖底屍骨滿地,我看到了吳儂的屍體,屍體已成白骨,然而一直懸在她腰間的從不離身的白玉我卻認得。
她早已死了嗎?那方才替舒沐雪被扔下崖去的吳儂又是誰?難道我也有了幻覺?還是她的魂護著舒沐雪?
我撿起那塊玉,放在懷中,如能出去,我一定將它送到舒沐雪手中。
跌下崖時我摔斷了手臂,白骨中我忍著傷尋找出路,神魂迷離間我聽到了水聲,尋到那方水時,我已離死不遠,人未站穩,便跌入水中再無知覺。
我想我是順水而下,因為醒時已不在谷中,救我的那個人說我已經昏迷了五天,被水流衝出時不斷撞上河中石塊,全身骨頭碎了好幾處,估計再也無法下床行走,如果我想死,他可以殺了我。
我不想死,我還有一個人想見,我對那個人說。
於是,他救了我。
後來我才知道那人也是慕容家的人,看來我此生都要與慕容家的人糾纏不清了。
番外二
熙元之東,群山圍繞,山中有湖,湖旁有草屋,就是我和小丁居住的地方。
分屋而居。
再次拍開攻向我的狼爪,我看著某人抓不到我的手,只好抓著我衣服的飄帶扮可憐。
“小昭,你到底何時肯嫁我?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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