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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現在相隔著空間至死不會再見,而這裡唯一的依靠,我看向舒沐雪,似乎我並沒有資格再依靠他。
眼眶不知不覺又溼,我最近總是很愛哭,剛穿越過來時的樂觀與無所謂已不再,我現在只是個愁腸糾結,自己也覺得自己討厭的人而已。
原來環境真的會改變人,我變得讓人討厭,變得脆弱,變得不再灑脫,我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儘量不去想這些不堪,忽然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坐的與舒沐雪極近,也許他正覺得困擾吧,便站起身,想改坐在他對面的位置上。
人一動,手即刻被抓住,我一驚,看向他,他眼睛看著別處,口中卻道:“就這樣坐著,別動。”
“我……”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他輕嘆一口氣,原本抓住我的手一伸,將我擁在懷中。
我跌進他懷裡,受寵若驚般:“舒沐雪,你……?”
“叫我的名。”他糾正。
我苦笑:“你還讓我叫你的名嗎?”
他的下巴頂住我的額頭,還是嘆氣:“婉昭,我是個正常男人。”
我疑惑。
“所以那天我妒忌的很,”他終於看著我,用只有我才聽得見的聲音輕問道,“婉昭,我到底還要等我久你才會真正喜歡上我?”
“沐雪?”我盯住他,不知他為何會忽然這樣問我,我對他說:舒沐雪我會喜歡上你;舒沐雪我很喜歡你,在心裡,當著他面都曾說過,他主動吻他,與他相擁而眠,這些我都曾做過,他總是回以感動的,幸福的表情,此時他卻問我他要等多久我才會喜歡他,原來他從來都知道我的心,從來都知道我的口是心非,但他卻一直在等我真的喜歡他,不是我口中說的喜歡,而是他心裡能感受到的喜歡。
那已不只是喜歡了,那是愛。
喜歡可以是很多人,愛卻只有一個,唯一的,無可替代的,原來他要的是這個。
我愛他嗎?愛他嗎?
被他抱住的身體忽然冰冷起來,因為我無法回答。
親征(一)
御駕親征的事一公佈,舉朝譁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朝中兩大巨頭會這麼快交權,然而除了財權和兵權,還有其他的一些權利,比如全國的漕,鹽,綿等與民生有關的運作權分別分散在不同的官員手中,因為是分散的權利,所以要收回並不容易,且這些運作方式已經自成規矩,若收回後想統一起來並加以控制那又是一項大工程。
我沒有這個時間,因為親政必須親征,而親征的時間已經定了,明日出發。
我跑去看風悠寧,她傷較重,這次親征她不能跟我同去。
還未踏進風悠寧的房間,便聽到裡面有聲音傳來,我站在門口停住。
“你瘋了,誰讓你進宮來的?”是風悠寧的聲音
“我擔心你,萬一你死了怎麼辦?”是常笑,他居然在宮中。
“你放屁,我死了你是不是比較開心,你……”似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嘴,很長一段時間。
“你死了,我就跟著,誰讓你是我師父,”常笑的聲音帶著很少見的溫柔,“寧兒,我們什麼都不要了,我帶你出宮,過我們自由自在的生活可好?”
“我要做將軍。”風悠寧仍是堅決的很。
“比我都重要?”
“當然比你重要,你這傻瓜。”
又是一段沉默。
“好吧,只要你高興。”常笑的聲音。
我聽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不進去,慢慢的退出門外。
好吧,只要你高興,常笑的這句話留在我耳邊,只要對方快樂就好,自己做什麼都可以,那就是愛吧?比喜歡更高一級,獨一無二。
我蹲坐在牆邊,看樹影搖曳,有宮女走過,大驚失色的向我行禮,我揮揮手讓她們走開。
好想回到原來的世界啊,那裡我還沒有戀愛,我無憂無慮,我肆意歡笑。
然而,回不去了啊。
“大嫂,在這裡做什麼?”有人喚我。
我回頭,正好面對陽光,於是我眯著眼看著前面的人,揹著藥箱,應是給風悠寧看傷的,我對他莫名的笑了,似也看到他笑了,笑容恍惚。
“我在想事情,瓏,想我以前還是傻子的時候。”我仍蹲著,像個玩累了偷看風景的孩子。
慕容瓏走近我,倚在牆上,沒有說話,像我一樣看著眼前的風景。
風帶著暖意,輕輕的吹亂我的頭髮,我蹲累了乾脆坐在地上,眼睛仍是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