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黯淡的一對大眼珠子。
趙默推門進屋,把他抱起來給他穿上小涼鞋,然後就抱著他出了家門。這次沒有趙軍一起走,他一個人走不用故意放慢速度,最近手腳都長了不少力氣的他兩條腿走得飛快。
上次哥倆走了一個多小時才到縣醫院,結果這次趙默才用了四十多分鐘。醫院裡人還不少,趙默去掛號的時候還得排隊。抱著一個孩子走了一路他也有點累了,就把三娃從懷裡放下來,讓他自己站在地上,一大一小兩個人站在一起等著輪到他們。
後面排著的一個年輕姑娘看三娃長得白嫩可*,就在旁邊逗他說話,清秀的臉上滿是笑容。可惜三娃不給他面子,巴掌大的小臉蛋板著,沒有一絲表情,兩隻大眼睛直視正前方,眼珠子瞟都不瞟她一眼。
姑娘有點抹不開面子,訕訕的說了句:“這孩子還挺怕生。”
趙默也挺不好意思,他一個半大小夥子,除了做生意的時候很少碰到漂亮的年輕女孩和他說話。他臉上發紅,侷促地道歉:“不好意思啊……”
因為他的臉比較黑,姑娘沒看出他的臉紅來。聽到他這麼說,她連連擺手:“沒事沒事。”
很快就輪到了趙默,他趕緊抱起三娃,掛號,一溜煙兒地快步去做各種檢查了。後面的姑娘哭笑不得的看著他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心裡直後悔逗人家孩子。
趙默帶了三娃以前的病例來,花了半天功夫給三娃做完各項檢查後又抱著他爬到三樓找上次三娃的主治醫生胡家倫。
趙默進屋的時候,胡醫生的辦公室裡還有一個病人。他坐在椅子上等了會,看前面的病人走了才站起來,抱著三娃走到桌子前,和胡醫生打招呼。
“是趙默啊。”胡醫生五十多歲的樣子,臉上的表情很和藹,“又帶你弟弟來看病了?”他還記得趙默和他的弟弟趙鵬,因為一年前趙鵬這孩子就是他經手的,腦部受到重擊,顱內嚴重損傷,血塊壓迫到幾處腦神經,除了做開顱手術,沒有其他辦法。
給一個六歲的孩子做這樣的手術,別說是小小的縣醫院,就是去了市裡的大醫院也不敢做。事實上,胡家倫看到趙鵬病例的時候就覺得,除了首都和幾個一線大城市的著名醫院以外,別處的醫院都做不了這個手術,而且能不能成功都是個未知數。
胡家倫在整個縣醫院裡都是數得上號的講良心的老醫生。他當時看出來趙默家裡肯定沒錢,索性就把話說死了,直接告訴他孩子沒治了,只能慢慢養著,養到啥樣算啥樣。這是實打實的良心話,省的他們再去大醫院折騰,到時候花一大堆錢,最後孩子還可能因為手術失敗連命都沒了。
趙默答應幾句,說明了三娃的情況,然後恭恭敬敬地把三娃的病例和各項檢查結果都遞到胡醫生的面前。看到胡醫生翻看時臉色越來越難看,眉頭也越皺越緊,趙默心裡咯噔一下,忍不住問:“胡醫生,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
“你剛才的意思是說孩子已經好了?”胡醫生凝眉仔細翻看手上的幾張紙,又細細觀察了一遍趙默懷裡的孩子。
“對啊,您看,三娃現在不傻笑了,也不流口水了。”趙默把三娃放在地上,抬抬他的胳膊,“連胳膊腿都有勁了,走路走得穩著呢。您不是說,他這病只能好好養著,說不定能養好。現在他就剩眼神還有點發直,其他方面都沒問題,我尋思著他這樣應該算是好了吧?”
確實,站在地上的孩子雖然又瘦又小,腦門上還貼著紗布,但是如果忽略他半天不轉一下的眼睛,就真和正常孩子一樣了。剛剛在外面碰到的年輕姑娘就沒看出來趙默懷裡抱著的這個孩子是個傻子。
胡家倫搖搖頭,問:“那他恢復正常六歲孩子的智商了嗎?他現在會說話叫人嗎?”
趙默神色一滯,遲疑著回答:“這個……我也不知道。以前還能叫兩聲大哥,也能跟著人重複兩句話,可是這幾天都沒聽到他開口說話。”
看他這個樣子,胡家倫突然不忍心再提出給孩子測測智商這樣的建議來了。他嘆口氣,指著一張片子上的影像對趙默說:“你看這裡,血塊還在,而且比以前的更大了。”他抽出病例裡三娃一年前的片子,用手指點著其中一處地方繼續說:“你看,這裡就是血塊。”再把兩張片子放到一起對比給趙默看,“雖然位置發生了偏移,但是血塊確實還在。”
趙默兩隻眼睛直直盯著面前的兩張片子,愣愣的問:“那……您的意思是?”
“人的大腦是最複雜的地方。”胡家倫試圖想要說得委婉點,“大腦裡一丁點兒的損傷都會給人的身體帶來不可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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