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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人靜的時候把自己的家人一個個敲暈,都拖到了院子裡,然後用她家車庫裡存著的幾桶汽油澆了房子,一把火點著,把自己活活燒死在了自家的房子裡。
有鄰居說,睡得迷迷糊糊地時候聞到挺大的汽油味,還沒來得及出去檢視就看到趙建忠家冒出來的熊熊火光。還有鄰居在一邊補充,說是聽到了趙家女兒的叫聲,那聲音淒厲的嚇人,不像是慘叫,倒像是在尖聲大笑。
趙默懷裡抱著三娃,跟著趙建新一塊離開這,往縣醫院的方向走。這時候沒有計程車,他們只能靠自己走過去。他一邊快步走著,一邊騰出一隻手來堵上自己的耳朵,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瞎子,看不到也聽不到周圍的一切。
這是頭一回趙默痛恨自己的耳朵這麼靈敏,隔得老遠也能聽到那些人的竊竊私語,聽著他們最後異口同聲地說堂姐趙瑩肯定已經成了個瘋子了!
被他緊緊抱住懷裡的三娃安安靜靜地把腦袋埋在趙默肩窩裡,一聲不吭不吵不鬧的樣子似乎也在為這場慘劇而難過,像自己大哥他們那樣難以接受這件事。
事實上,三娃也確實是覺得有那麼一點難以置信。自己給趙瑩下的精神暗示確實是能不斷放大人的負面情緒,當這種負面情緒積攢到極限爆發出來的時候還能夠激發一個人體內蘊藏的身體潛能,那個時候就算是原本手無縛雞之力,暴起傷人甚至是殺人也都是可能的事。
他的本意是想著利用趙瑩給張鳳霞那個膽敢欺辱自己和大哥的女人一點懲戒,趙瑩無論是傷了她或者是殺了她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然後,令他沒想到的是,趙瑩最後的爆發卻是這麼一個結果,明明有能力把一家人都打暈,卻把其他人都拖到院子裡去,獨獨把自己鎖在了房間裡。
這是誰也沒有想到的事,趙瑩那麼一個性子軟弱溫順的女孩子,竟然會辦出這樣極端的事來。直到在喪禮上看著遺照上女孩溫和的笑臉,趙默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瑩瑩姐就這麼走了。
趙建忠和張鳳霞離婚了,獨自一個人離開C縣,背井離鄉去了南方。張鳳霞受不了這一連串的打擊,精神崩潰變得有點瘋瘋癲癲的,被她兄弟張朝陽帶著去了京城,說是去看病,大概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
趙奕亭和劉玉婷夫妻受不了成天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再加上倆人在這裡住著都整晚整晚的做噩夢,所以夫妻倆都辭了工作,也跟著張朝陽一塊離開這裡去了首都。走的時候他們誰都沒想著沒有和趙建新他們說一聲,連個告別都沒有。
這一家人平時辦事拖拖拉拉,這次卻動作出奇的快。趙瑩的頭七剛過,他們一家人就像那棟被燒光的房子一樣散了個乾乾淨淨。因為家當都被燒沒了,他們連行李都沒用帶,車也賣了地也賣了,只用了幾天時間就在張鳳霞的孃家兄弟張朝陽的盡心幫忙下把一切事都料理好,各奔各的東西去了。
臨走的時候趙建忠倒是給趙建新打了個電話,也沒說什麼,就是沉默了半天,最後說了一句:“建新,我是個廢物。”然後就掛了電話。聽著電話那頭隱隱傳來的汽車發動的聲音,趙建新也沉默了半晌,最後聽著電話結束通話的“嘟嘟”聲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這件事在縣裡頭傳得沸沸揚揚,過去好一陣子了街頭巷尾的嬸婆們閒磕牙還會談起這事。趙建忠家被燒過的大院子更是沒人敢去,還傳了一陣子裡頭鬧鬼,就這麼荒了下來。
大哥家被燒了個精光,侄女趙瑩的喪禮是趙建新這個老叔幫襯著辦的,下葬的時候趙默他們哥倆也跟學校請假跟著去燒了紙。
新墳上頭的土還溼著,那天又飄起了雪花,好像老天爺都在為這個苦命的女孩掉眼淚。連胳膊上的繃帶還沒拆的三娃也被領著去墳頭上添了把紙錢,趙默摟住他,聲音裡帶著哽咽說了一句:“三娃,咱們一定要好好過。”
這件事,給趙默和趙軍他們哥倆造成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直到出了正月他倆的臉上都沒怎麼露出過笑容。趙建新也是一樣,他始終很自責,覺得自己沒有盡到一個當叔叔的責任,如果他多上點心,多出點力,侄女也許就不會最終走上這條路了。
整個家裡的氣氛都很沉重,就算是大伯一家子人都已經離開C縣了,那片燒剩下的房子廢墟也還在,趙瑩的墳也還在葫蘆山腳下,都在提醒著他們,一個女孩子年輕的生命就這樣逝去了。
因為這事,趙建新把甜品屋開張的事往後壓了一陣子,忙完侄女喪禮的事以後就是忙著給三娃複查胳膊,開導趙默他們哥倆,整天都在家裡守著,生怕自己家這三個孩子再出點什麼事。
作者有話要說: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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