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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們當時那麼緊張是因為這個?”
〃嗯。我們去訊號山的路上,良子跟他妹妹聯絡過了。之前他妹妹就在濱海這個特事小組做過指導人,知道沈固的情況。不過他是沒出生的時候就被人硬把魂魄換了,不是他自己的原因。”
〃誰給他把魂魄換了?”
〃那就不知道了。有些東西屬於秘密檔案,我們也不可能全都知道。”
〃那東方良的妹妹呢?怎麼今天沒看見她?”
〃她受傷了,現在已經退出了特事科,正在家裡安排上學的事。”
〃受傷了?嚴重嗎?”
〃傷了眼睛。不是普通人說的受傷——辰辰她從小就有陰眼能視鬼,現在陰眼沒了,她就不能再幹這一行了。”
〃真可惜……”
〃也不可惜。辰辰的情況比較特殊,有時間我帶你去看看她。總之她現在跟普通人一樣,過得挺好。”
〃那就好。〃小麥雖然不認識這個辰辰,但聽邵靖的意思好像跟她還挺親近的,本著愛屋及烏的原則,自然是過得好就好。
邵靖摟著他,過了一會低下頭在他頭髮上親了親:〃你放心。”
〃……嗯。〃小麥沒去問他要放心什麼,很聽話地答應了一聲,在邵靖胸前蹭了蹭。邵靖抱著他,手掌在他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摸得他漸漸昏昏欲睡,枕著邵靖肩頭迷糊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小麥忽然被一種奇怪的聲音驚醒了,那聲音像有人在輕輕用指甲摳著玻璃,雖然輕微,但還是被他聽見了。床頭燈還亮著,可是身邊的床鋪已經涼了,邵靖不在。小麥翻身坐起來:〃邵靖?”
沒有回答,可是那種刮擦玻璃的聲音更近了一些,竟然像是就在窗外,小麥猛地拉開窗簾,頓時被驚得倒退了一步——因為開空調,窗戶都是緊關著的,現在,玻璃窗外面有個腦袋浮在半空中,那刮擦玻璃的聲音正是那腦袋在用牙啃玻璃。只是玻璃平滑,那腦袋懸在半空中不好借力,然而即使如此,玻璃上也被劃出了一道道的痕跡,跟玻璃刀子似的。昏黃的燈光下可以看見那腦袋下面不是脖子,而是一長串不知什麼東西,彷彿溼淋淋的還在往下滴水。
〃飛降頭!〃小麥脫口而出,隨手操起床邊上的晾衣竿,驚惶四顧,〃邵靖!邵靖你在嗎?”
沒人回答。屋子裡好像只有他自己。那腦袋啃了幾下開始不耐煩,退後一點,接著向前一衝,用腦門來撞窗戶。這個方法顯然比較有效,撞了兩下,玻璃上就出現了裂痕,於是那腦袋撞得更歡了,雖然小麥家是雙層玻璃,但眼看再來幾下也就要破窗而入了。
〃我靠!〃小麥罵了一聲,飛奔到客廳,操起茶几下面的西瓜刀衝回臥室,一手撈起手機撥打邵靖的電話。
電話通了,可是與此同時,熟悉的音樂在枕頭下面響起——邵靖沒拿手機。
小麥狠狠咬了咬牙,拋開手機雙手握住了西瓜刀。嘩啦一聲玻璃碎了,那腦袋猛地穿過窗戶衝進來,小麥掄刀就砍。他已經看見了,那腦袋下面拖拉的是一串內臟,從食管開始,胃和心臟都在中間吊著,最下面是一掛腸子,淋淋漓漓滴下來的全是汙血,撲鼻好一股惡臭。這東西小麥昨天才在網上查過,叫做飛降頭,據說白天就是個活人,晚上就把腦袋弄下來飛出去殺人,還得帶著整套內臟,拖拖拉拉再噁心不過了。
腦袋看見迎接自己的是把雪亮的西瓜刀,居然不避不閃張嘴就咬,兩排黃牙狠狠咬合在刀刃上,一時間只聽見牙齒與金屬的摩擦聲,小麥居然砍不下去,而且不鏽鋼的刀片在腦袋的狠咬之下居然有變形的趨勢。小麥腦子一轉,猛地把刀往上一提,腦袋冷不防被他甩了起來,脖子下面掛的一串內臟被狠狠甩到牆上,胃像個水袋子似的砸在石英鐘上,玻璃鐘面碎了,斷茬也把那胃劃得鮮血淋淋。腦袋怪叫一聲,放開了西瓜刀,在半空中亂轉。
小麥哪能放過這大好時機,掄刀再砍,腦袋剛剛受傷,動作不免稍微受到影響,落了點下風,被小麥追著連砍了十幾刀。屋子裡畢竟不如外頭寬敞,到處是傢俱,那一串內臟很是麻煩,不小心就會掛到什麼東西上,腦袋一個疏忽,被小麥一刀砍在額頭上,頓時發出一聲怪叫,拖著血跡從窗戶又鑽了出去。小麥撲過去抓起一個花盆堵在缺口上,暫時鬆了口氣。他從視窗往下看,小區裡的路燈不知什麼時候全都熄滅了,只有月光照在地上,勉強能看清一個大體輪廓。腦袋不知跑到哪裡去了,小區裡安靜得奇怪,連保安值班室裡都沒了燈光。
小麥眯起眼睛看看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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