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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修真界,互相結交的場所。只不過這結交也大多限於五宗之內,畢竟不管面子上說的多麼好聽,內裡對於其他門派,五大宗門著實是有些看不上眼的。
其他門派倒是想上前攀談,只是瞧人家那親如一派的氣氛,以及隱然凌駕其上的態度,踏出的那一步便怎麼也落不下去。
清霄和溫行、慧淨、赤霞及聖衍宗的一位長老坐於首排,方才所見的緋衣之人原來是聖衍宗門下,地位顯然不低,坐的位置離首排很近,且居於中間,正是眾星捧月之勢。
此時他肩膀上的白貂醒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跳入他懷中,背後蓬鬆的尾巴一甩一甩,看上去既可愛又漂亮,引得采薇宮弟子不時看來,又轉過頭與同伴竊竊私語。
這白貂原本最是喜好美人的性子,若放在往日,一齊看見這麼多如花似玉的少女,必然激動的抓耳撓腮,按捺不了多久就要奔到那溫香軟玉堆裡,好讓那些春蔥般的纖指好好撫弄一番。
誰知它這次卻如此安分。昭烈雲暗道出奇,一抬頭便看見清霄的背影。他坐的離對方極近,只見烏髮從檀木珠冠中迤邐而下,彷彿能嗅到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冷梅香氣。
他恍惚半晌,再一低頭,便看見懷中的白貂也出神的盯著前方那人的背影,烏黑的眼珠一動不動。
昭烈雲心頭湧上啼笑皆非之感,伸手拉了拉白貂的尾巴,不料白貂衝他無比嫌棄的睨了一眼,隨即輕巧的跳下地,在桌椅間穿梭了幾秒,便來到了清霄面前。
清霄正與慧淨論禪,說來也怪,別看慧淨外表溫潤,實則和清霄一樣,也是個寡言的性子,可這二人湊到一起卻偏偏能說幾句,這實在讓溫言等人百思不得其解,只是每次都要打趣幾句。
這會清霄正聽慧淨所言佛家妙法有感,便覺一團毛茸茸的事物蹭了過來,正是一隻兩耳尖尖,通體如雪的白貂。
這白貂伏在清霄足邊,嗚嗚的低叫著,一副想湊上來又不敢的模樣,烏黑的雙眼溼漉漉的,看上去可憐極了。
聖衍宗的長老面色一變,他如何認不出這是聖子的靈寵,只一個勁的衝昭烈雲使眼色,口上喚道:“聖子!”
白貂見清霄沒有反應,壯著膽子便要伸出前爪去扒拉他的衣襬,不想小爪子伸到一半,就被一隻修長的手給捏住了。
昭烈雲抱起白貂,“烈雲管教無方,還請真君容恕。”
說話時,他直視著對方,想要看出這人究竟還記不記得自己,只是對方清冷的面容上沒有絲毫波動,半點也瞧不出端倪。
清霄淡淡道:“不過小事一樁,聖子言重了。”
說完,他分明看見面前之人緊抿的唇線。
等昭烈雲離開,清霄一轉頭就看見溫行真君正忍笑忍得辛苦,不由眉峰微攏:“師兄在笑什麼?”
“方才那位聖子的表情”溫行輕咳一聲,想了想措辭,“就像俗世裡的那些小男孩,原本摘了朵花想送給心儀的小姑娘,結果半路上花卻被野貓叼走了”
他尚未說完,到底掌不住笑了出來,雖說還用袖子遮掩了一下,但那顫動的雙肩已將笑意暴露無遺。
清霄愕然,一時竟說不出話來,只一雙遠山一樣的眉似惱非惱的蹙了起來,倒將平日裡過於冰寒的氣息去了幾分。
慧淨也是頗為無奈,搖頭嘆道:“你怎地如此促狹,卻教清霄師弟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廂赤霞真君也是花枝亂顫,再看聖衍宗長老,面上青一陣白一陣,嘴唇都哆嗦了幾下,恨不得藏到後頭的弟子中間。
溫行說話時並未刻意壓低,離得近些的親傳全聽得一清二楚,昭烈雲當然也在此列,心下大窘,只是窘迫之餘,他心裡又有種自己也說不清的複雜感覺,忍不住想到,那人現下卻是何種神情?
只是清霄背對著他,面上如何,竟是一點也窺見不得。
上玄宗這邊,何簡向來跳脫,說話也不避諱,當下衝幾個同門擠眉弄眼道:“你們看那位昭聖子,嘖嘖,”他搖頭嘆了兩聲,“真是一副毛頭小子情竇初開的樣子,作為男人,這麼青澀可不行啊”
便有一內門弟子忍不住問道:“何師兄,這麼說來你卻不青澀了?”
何簡當即眉飛色舞,張口便道:“想當初,我下山歷練的時候”
他還沒說完,頭上就不輕不重的捱了一下,韓肅斥道:“休要渾說,在同門面前像什麼樣子。”
何簡還不服氣,剛想反駁,余光中就見不遠處元衡之面色難看之極,目光刀子似的射過來,就差沒把他活剝了。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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