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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霄也不例外,昔年他採摘千葉絳珠草,又請清渠真君幫忙煉製丹芷凝仙露,最後裝到巴掌大的玉瓶中,一共是六瓶的分量。一瓶送給了清渠,此次元衡之外出,又給了他兩瓶,同時交到元衡之手中的還有一塊符籙,一旦捏碎,清霄便可瞬息而至。
只是此符極難煉製,便是清霄也僅有一塊,不由囑咐徒弟,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輕易動用。
況且小寒山秘境雖然僅限築基修士進入,但對契約靈獸卻並無限制,元衡之的九尾天狐雖然尚未成年,但也有了金丹實力。
怎麼看,此行都應萬無一失。
三日之後,眾人出發,其中不僅有各峰親傳,還有業已築基的內門弟子,這些便有近四十人;除此之外,同行的有六位金丹修士,其中五人是清字輩師叔,另一人,則是年前結丹的韓肅。作為宗子,他此行卻是為了與各派年輕一輩結識,也好為日後繼承宗門打下基礎。
宗內素有慣例,還需一名元嬰真君隨行,此次正是清霄。其他真君不是要閉關修行,就是有庶務在身,清河真君雖無事宜,但他作為宗主不可輕離,看來看去,竟只有剛剛突破到元嬰後期出關的清霄最為合適。
幸好元嬰真君只是作為震懾的存在,一應事宜,實際上是由韓肅和其他五位金丹真人斟酌處理,倒也勞煩不到清霄。
上玄宗所在距離青州有數百萬裡,若是御劍飛行,眾多築基弟子未免靈力不繼,好在上玄從來不缺法寶,當下取出一枚船型法器,向內灌注靈力,隨著一陣白光閃過,面前出現了一隻巨大的玉船,足可容納百人,此時承載他們這一行實在是綽綽有餘。
這玉船在雲層中航行,船身極穩,在上行走如履平地,絲毫感覺不到是在高空之中。起航之後,也不再需要修士靈力支援,只要在船體中心放入十幾顆上品靈石,它便可持續前行。
這一路走了十餘日,眾多弟子也都熟悉起來,不再像剛上船時那般生疏。這其中韓肅功不可沒,凌字輩的這些弟子中,他身份修為都是最高,加之為人處世讓人信服,威望頗高,直將這幫修行沒幾十年,性子還沒磨好的師弟師妹們管教的服服帖帖。
另外五名金丹修士正落得輕鬆,乾脆把大多事務都交給韓肅處理,自己修煉去了。
至於清霄,他本身就是清冷淡漠的性子,上船極早,之後一直就在自己的房間裡入定,這些弟子至今竟是沒幾個見過他。
這日,幾個內門弟子在甲板上觀景聊天,放到俗世裡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聊著聊著便說到了門中的師妹身上。
一人說到:“顧師妹不愧為宗內第一美人,觀其形貌,直如洛水神女,仙姿玉色,不同凡俗。”
又有幾人附和,且說還有張師妹和梁師妹,俱是清麗端莊,溫文可愛。
卻忽聽一人反駁道:“若將顧師妹稱作第一美人,未免言不符實。”
其他人聽見此言,不免吃驚,心中難信,只說,“周師兄若有異議,只管舉出能勝過顧師妹的人來,也好教我們信服。”
那周師兄道:“你們也知我師父的性子,最是不羈,偏偏又喜美酒美人,一次酒後卻是與我說了不少的話。”
這周師兄的師父確是清字輩中的異類,不喜清修,反而熱衷遊戲紅塵,三天兩頭的往俗世中跑,直到收徒之後才略有收斂。
這些眾人均已知曉,又聽周師兄繼續說道:“他與我談及所見美人,只說生平所歷,與清霄真君一比,便是螢火與皓月之別,縱使燃盡其身,也難及萬一。”
有人壓低了聲線,悄悄指向後方,“說的可是這位清霄師叔?”
另一人嗤笑一聲,“修真界中,難道還有兩個清霄真君不成。”他又轉向周師兄,道:“只是眼見為實,我們不曾親見,恕難同意師兄之言。”
周師兄也不生氣,“你們來得晚,卻是不曾見過,我自從師父一言,一直心中好奇,只是清霄真君素來深入簡出,即使在宗內也難以得見,我知曉此次是真君隨行後,特意來早,終於一窺真容。”
說到此處,他頓了一頓,便有人忍不住問道:“如何?”
那驚鴻一瞥之下,當真是心神俱震,周師兄回想初見,半晌嘆道:“天人之姿,言語難描。”
他又對適才發出嗤笑之人道:“張師弟若是不信,只管在下船時親眼觀之,便知我此言真假。”
有了這件事擱在心上,剩下的路程也變得難熬起來,眾人只盼著時間過得更快一些。
幾日之後,終於到了小寒山,這些內門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