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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的大能也察覺不到。若僅僅如此,噬魂針還不至於成為仙器,它最恐怖的地方在於,用此針殺人,不沾因果,旁人也決計發現不了這針的真正主人,實在是偷襲暗殺的最佳工具。
這般的仙器,自然毫無疑問的落到了主角手裡,最終用到了最大的反派身上。元衡之趁血屠與清霄激戰力竭之際,悄悄施展了噬魂針,滿場的修真大能,竟然沒有一人發覺。
清霄並非等閒,血屠與他交手本就耗費了大量心力,加之激戰已久,二人都已到了強弩之末,噬魂針一入體,血屠氣息一滯,原本如臂使指的靈力頓時被出現了阻礙。
高手相爭,再微小的東西也可能影響到勝敗,清霄雖然心有疑惑,但又怎麼會放過如此良機,當下抓住血屠的破綻,橫掃四合的劍光呼嘯而過,這蓋世魔君肺腑受到重擊,從決戰之處跌落下去,墜入了秘境裡的寂滅之河中。
落入寂滅之河的修士,從來就沒有生還的前例。
沒了血屠,魔道瞬間大亂,這群烏合之眾根本就不是玄門的對手,沒幾下工夫就被殺的七零八落,剩下的也不過是在苟延殘喘罷了。
至此,這一場驚世之亂徹底終結,魔道也元氣大傷,之後的千年中都被玄門壓得抬不起頭來,簡直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清霄也由此一舉成為修界第一人,之後沒多久就歷天劫而飛昇,成為山海界中的一個神話。而元衡之作為清霄唯一的弟子,地位可想而知,就是上玄宗當時的宗主韓肅在聲望上與這同門師弟相比也差了一籌。
而清霄在飛昇之前也給元衡之留下了不少稀有珍貴的資源,元衡之靠著自己無與倫比的氣運,六百年渡劫、飛昇,成為了修真界的另一個神話。
這就是原書的結局。
說來很久,其實這些在清霄腦海中也就是一瞬間,他的目光落在青年身上,淡淡道:“有事?”
元衡之踟躕半晌,吞吞吐吐道:“師尊······是否仍在意那魔頭之舉?”
清霄一時不曾答話,他沒想到對方會問出這樣一句話來,也委實不知該怎樣回答弟子的這個問題。
見他不語,元衡之只當他是預設了,不由脫口而出道:“那廝不過是個邪魔外道,又哪裡值得師尊上心?便是當真想要尋一道侶,也只有最好的方能配得上師尊,那魔頭、那魔頭又算個什麼東西!”
元衡之對血屠厭惡已極,連對方的名字也不願意叫出口,只用“那廝”、“那魔頭”來代替,只是他平時在清霄面前慣常表現出一副謙和的樣子來,這會心裡又是嫉妒又是憤怒,縱然城府深沉,也顯露出幾分天性中的傲慢,實在讓人生不出好感。
清霄聽了這混賬話,雙眉緊蹙,低聲斥道:“你看你說的是什麼話?還像是個修士的樣子麼?心氣浮躁,口出妄語,比之尋常凡人還不如!”
元衡之看見那雙鳳目中凌厲的神色,陡然清醒過來,知曉自己不僅惹得師尊不快,還暴露出了一部分的本性,心中懊惱不已,只是不得到答案他實在是不甘心,當下按住性子,“弟子知錯。只是師尊對那魔頭到底是如何想的?”
他目光灼灼,緊緊盯住清霄,仔細觀察著對方神情,卻只看到烏髮白衣的修士垂下眼睫,漠然道:“道不同,何言其他。”
這話聽起來實在冷淡、漠然而又堅決,連清霄的神色也是毫無波動的,任誰見了,恐怕也無法懷疑其中的真實性,可元衡之不是旁人,他是清霄唯一的弟子,幾十年來沒有人比他和清霄相處的時間更多,也沒有人比他更能從細微的表情中判斷出白衣劍修的真正想法。
比如現在,清霄的語氣雖然是無可置疑的,可他漂亮的像兩把小扇子的睫毛卻輕輕的顫動起來,彷彿飛鳥掠過水麵,留下了微漾的漣漪。這漣漪比風更輕,比雨更疏,可它仍然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著,讓元衡之連欺騙自己也做不到:清霄要走的道路誰也改變不了,可依然有人能在那片純粹清寂的冰原上留下淺淡的痕跡。
但那個人,不是他。
元衡之忽而產生了一種難言的憤怒,他必須要握緊拳頭才能剋制住這股怒氣,我比喜歡任何人都要喜歡你,可你卻從來不肯看著我。
打從生下來開始,元衡之就是不折不扣的天之驕子,想要的東西都能得到,想做的事情也總能做成,長輩寵愛,同門敬重,女子愛慕,別人追求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唾手可得的東西。
凡是我想要的,最終必將屬於我。元衡之就是這麼想的,也從不懷疑,這種強大的優越感充斥著他的整個人生,也讓他看不起別人。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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