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那個傢伙又在樓下發什麼瘋”東方曉沒有睜開眼睛，輕聲喃喃，如夢囈一般。

“你知道的。”洛特合上書本輕嘆。

東方曉沉默了半晌，才緩緩開口　“你知道麼？上次去亞特蘭蒂斯，我差一點兒就回不來了”

“很危險麼？”洛特不自覺的微微蹙眉。

東方曉搖頭：“亞特蘭蒂斯的國王魯佩特，他試圖將我變成人類，而且差一點兒就成功了。”

“怎麼會？聞人白已經死了，你怎麼可能重新變回人類？”

聞人白‘‘‘‘‘‘

東方曉微微一滯，那個玉雕一般的男子，那個給她初擁，將她從人類變成血族的男子，魔界的審判者‘‘‘‘‘‘‘

低頭看了看一直戴在右手指上的玉質指環，十分簡潔的樣式，指環外側有一個淡淡的“W”形的刻痕，那是聞人白留給她的東西。

一個血族如果想重新變回人類；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給予她初擁的創造者；以血償血。

也就是說；聞人白死了；東方曉便失去了變回人類的途徑。

“巫艾麗的血可以讓我變回人類”東方曉淡淡的開口。

“什麼”洛特想起那一條有著漂亮的深藍色眼睛的美人魚。

“巫艾麗是亞特蘭蒂斯的能源祭司凱拉米制造出來的仿生人；她的血可以讓我體內產生鮮活的細胞；擺拖血族的形態。　”

洛特一臉驚訝。

“我忽然很想見見她呢。”東方曉站起身；閉上眼輕喃；’’她現在應該還在直布羅陀等待她的祭司大人吧。”

‘‘‘‘‘‘‘她還在那片海域等待一個永遠不會出現的人麼？

睜開眼睛的時候；東方曉已經站在直布羅陀高高的燈塔上。因為時差的關係；此時的直布羅陀正是黃昏；陽光依然明亮而溫暖。

海歐在不遠的觀望臺上盤旋翱翔；東方曉站在燈塔的頂端；望向直布羅陀海峽；波光粼粼間；有帆影點點。

耳邊忽然傳來銀鈴似的笑聲；東方曉循聲望去；一對對青年男女嬉笑打鬧著沿著被夕陽鍍了金的海岸漫步；連黃昏的陽光都彷彿沾染了歡樂的色彩。

與那些年輕男女相對的；是一對相互依偎著坐在燈塔旁邊堤岸上的老人；他們明明皺紋滿面；白髮蒼蒼；卻依然緊握著彼此的手‘‘‘‘‘‘‘

東方曉怔怔的看著；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如果可以就這樣幸福的相互依偎；容顏不老又算什麼；長生不死又算什麼’如果漫長的生命只在無盡的尋找和等待中度過；要不老的容顏幹什麼；要不死的軀體幹什麼；

巫艾麗‘‘‘‘‘‘‘那一尾滿載著希望在等待的小人魚啊‘‘‘‘‘‘‘難道只因為凱拉米的一句謊言；她就必須在等待了那麼就的時光之後；還要無盡的等待下去麼

為什麼凱拉米那麼自私的決定了巫艾麗的人生。他把他的眼睛留給她；他讓她擁有無盡的生命；他讓她可以在海水裡自由的遊戈‘‘‘‘‘‘‘可是東方曉相信；如果巫艾麗知道一切的真相；她是寧可在洪水將亞特蘭蒂斯覆蓋的時候；便隨她的祭司大人一起長眠與海底；再也不用一人孤寂的等待。

洛特凌空站在東方曉的身後；看著溫暖的夕陽中那一抹孤單的背影；輕聲謂嘆：’’曉曉’’

東方曉轉過身；看向洛特；悠黑一片的眼睛裡是無盡的茫然。

‘‘曉曉；我會一輩子都看著你的眼睛　你不會孤單的。”湛藍色的眼睛裡沒有了一貫玩世不恭的戲謔；洛特看著東方曉；輕聲道。

‘‘一輩子‘‘‘‘‘”東方曉側頭望向夕陽；　‘‘一輩子太長了‘‘‘‘‘‘‘什麼時候才到盡頭呢

‘‘不管生命多長我都會陪著你；不會因為任何原因留下你一個人。”

‘‘不會因為任何原因麼‘‘‘‘‘‘‘”東方曉喃喃重複。

洛特知道她心裡的結；　“恩；任何原因；即使到了生命的盡頭；也不會拋下你一個人；我發過誓的。”

是啊；那一日她為了救他；餵給他日行者之血時；他就說過的。

他說；我以血起誓；將永遠陪伴你；使你永不孤寂。

她與他締結了血之盟約；她生他生；她死他死‘‘‘‘‘‘

東方曉地低頭不語；揹負著他的生命；她會覺的不安。

看著東方曉；洛特微微皺眉；自她從亞特蘭蒂斯回來之後；就一直很奇怪；是因為見到了那個像極了微生陽的人麼？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