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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都是親自送去,無須假手於他呀。
而趙玄略顯尷尬的反應,電就有了很好的解釋。
趙玄要為宋國公趙家傳承子嗣。
而本來按照他那路內功法子,他最起碼四五年內是不能有子嗣的……
子嗣對於他來說,真有那麼重耍嗎?
又或者……
這個“必須儘快出現”的子嗣,是趙家與楚家締結盟約的保證之一?
跟了雲若辰許多年,葉慎言也開始瞭解,這些世家豪族與利益集團之司許多事,不能用個入好惡來衡量算計,更多的……是必須屈從於大勢。
公主就是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才會努力變得更強大,儘量將局勢掌握在自己手裡,比如選擇自己這個“忠臣”來當駙馬。
如今葉慎言也逐漸體會到,雲若辰除了自己之外,竟是沒有更好的選擇婚姻,是為締結兩姓之好,背後牽扯到的東西實在太多太多。只有自己……才能讓她毫無顧忌地,去做她想做的事吧。
她需耍的是一個能讓她自由的、最低限度不會妨礙她的“丈夫”。
他,應該是能夠勝任這個角色的吧。
葉慎言翻了個身,直直地看著帳頂,忽然心情變得有些低落。
他多希望,公主選他,是出於對他的喜歡呀,哪怕一點點也好。
因為,他好喜歡公主,好喜歡……
天矇矇亮的時候,葉慎言總算迷迷糊糊睡著了。朦朧間,他好像做了一個很熱鬧的夢。
夢裡,他和公主行了大禮,洞房花燭夜,宮人們喧匍嬉笑將他們擁入紅羅帳……
“完了。”
早晨起床後,葉慎言蓬頭垢面地卷著被子發呆,手裡是一件皺巴巴的小衣……都是趙玄的錯!不是他自己怎麼會想到什麼子嗣之類的問題!不想子嗣,怎麼會想到和公主……
啊啊啊啊啊啊啊!
還我純潔!
少年葉慎言的煩惱,並沒有浮上水面。在這個大雪紛飛的冬季,所有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
宋國公府與東南楚家的聯姻,以比華容岔主招駙馬更快的速度在推進著。兩家都是豪族,最不缺的就是辦事人手,一切禮儀都有現成的規矩和人員在執行,錢物更不是問題。
葉慎言繼續在宗人府“進修”,功課還是一如既往的枯燥無聊,只是內容更多了。據說他真正成了駙馬以後,也要在宗人府裡掛職工作的,但屬於光領錢不用上班,真正大場面就出來充當下背景板那種。
雲若辰安慰他說,再熬幾個月,他就可以“順利畢業”了,勝利就在眼前啊。
宮裡過年自然是又忙又亂,大大小小的事務不知凡幾,總而言之是處處要用錢。但是內庫空虛不是一兩天,要真正照祖制擺排場,卻是不能夠了。
永嘉帝索性下旨,今年節儉過年,不再大操大辦,所有開支縮減三分之一,有的開支甚至縮減了一半。
這舉措有人贊同有人反對。皇帝省錢不是自己一個人的事,宮裡多少人要靠過這年來撈油水呢!那些個大太監女官自不必說,普通宮人也要改善下生活的呀。
反而是皇后妃嬪們不敢明著出來反對。一來和皇上唱反調,本來就沒多受寵,別最後給打進冷宮裡去。二來誰都怕被外臣扣上個不賢的帽子,那也不是好玩的。頂多只敢在背地裡嘟嚷幾句罷了。
對於皇帝的這項舉措,雲若辰自然贊成。有人陽奉陰違說怪話的,被她拿了幾個出頭的做了伐,各自打了幾十杖丟到浣衣局去做苦為,誰都不敢再說什麼。
這宮裡,華容公主才是老大,這是大家的共識。逆了皇上的意,或許也就是被責備幾句,皇上心軟得很,一般不和下人計較。但落到華容公主手上,不死電得脫層皮!
現在宮裡許多人,都在默默祈禱公主的婚事順利進行,早點出宮開府去,估計到那時候才能撈上點油水。
可是拋開華容公主嚴厲這一點,永嘉帝的後宮也確實離不開她的管理。在她回京前,後宮裡亂糟糟的,皇后和大太監互相扯皮,宮人拉幫結派,偷懶耍滑的不在少數。
但當雲若辰全面接手宮中事務後,這些就都成為了過去。
只是她接管的日子畢竟還短,而宮裡這潭汙水,又怎是一年半載能清理乾淨的。她又懶得下大功夫去打理,免得給人太多口實,說她專擅奪權……多不好聽啊,是吧?
雲若辰沒料到,她的些許放縱,會讓某些人心存幻想,在往後的日子裡冒出頭來找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