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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落地，便看見小金與孟孤鴻纏鬥處冒起一團火光。這敵人身上，還帶著火藥彈？

還以為這種武力驚人的武者，自恃武功高強，不屑使用軍隊火炮才用的火藥彈……看來，這個敵人真的很可怕啊。

葉慎言冒了一背脊冷汗。

如果他一開始就往他們的帳篷裡丟火藥彈……後果不堪設想！

從這人剛才對公主的攻擊看來，他可能是想活抓公主，所以才沒有使用這個大殺器。萬幸萬幸！

雲若辰也想到了這一點，同樣後怕得不行。

這個人，一定要死，否則真是會有無窮的後患。

小金再神勇也是頭飛禽，對於火藥彈這種人工武器所迸發的火光有天然的恐懼，在火光剛起的時候就飛到了半空。

等地上濃煙逐漸散去的時候，那敵人早已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地的血跡。

“這人不簡單。”

聶深半蹲在地上，雙眉皺起，指著地上血跡對葉慎言說：“受了這麼重的傷，逃走的時候居然能不留下一點方向痕跡，要追蹤起來，很難。”

別人說這話還沒什麼，但追蹤的大行家聶深這麼說，就代表這個逃走的敵人，的確很厲害。

“不過，”聶深又說：“他為了不留痕跡，定然也使盡了全力。重傷之後還如此耗力，會傷上加傷，暫時不可能對我們造成什麼危險。”

雲若辰仍是擔憂不已，但眼下時間緊迫，也的確沒法抽身去追蹤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敵人。

她起身朝一片黑暗的草原遠方望去，片刻後，臉上總算有了幾分笑容。

“來了。”

急促的馬蹄聲漸漸清晰，噠噠噠噠，這蹄聲如此熟悉。葉慎言也笑了起來，整個人放鬆了許多，不等對方來到面前，就迎了過去。

“阿澈！”

顧澈與他的坐騎小毛，穿過嗆人的煙霧，出現在三人面前。

“若辰！你沒事吧！這裡是怎麼回事？”

顧澈人還沒翻下馬，就開始聒噪地問個不休。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那個永遠沉不住氣的毛躁小男孩啊！

他們出關的時候，是給顧澈暗中送了信，也把他們的大致路線在信裡說了。但沒想到顧澈居然會離開邊關跑來和他們會合。而且顧澈大半夜的趕路也太詭異了吧？

沒想到顧澈說，是小金在前面領路，在天上帶著他跑。本來他前幾天也都在日落後不再趕路了，今晚小金卻無論如何不讓他休息，三番四次從空中衝下來，用巨大的尖喙扯著他起來。

顧澈相信小金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一定是它感應到了什麼，所以才會逼他趕路。

“小金！謝謝你。”

雲若辰感動地踮起腳尖摟住小金的脖子，俏臉在它臉頰上蹭了蹭，親暱地向它道謝。

聶深等人面面相覷，從沒見過這麼靈異的神物，顧澈是怎麼養的啊？養出一隻神鳥來了。

小金好像不太受用雲若辰的親熱，大腦袋偏向一邊，一臉“哼，才不和你們這些凡人玩兒”的傲嬌表情。雲若辰才不管呢，還是繼續摟著它咯咯直笑不放手。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下，小金才放棄了矜持，任由雲若辰攬著了。

這才乖嘛！

幾人討論了好久，依然對這簡直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強敵毫無頭緒。還是葉慎言提醒雲若辰，可否從他的血跡來推演一下。

雲若辰狠狠拍了自己腦袋一下。真是的，身為術士，居然忘記了自己的老本行，是因為戀愛會讓人的智商下降嗎？

估計是……

尤其是和一個自己深愛的、還有一群愛著自己的男人在一起的時候，思維會更紊亂吧……

他們把帳篷收拾好，草草休息了半晚。天亮之後，雲若辰在帳中設陣，用孟孤鴻留下的血跡，數度推演，終於有了線索。

“天命教的人？”

聶深訝然，葉慎言直接就炸了：“怎麼又是他們！有完沒完了！”

“天命教三長老不是都死絕了嗎，還有高手？”顧澈疑惑。

“這人的真正實力，比三長老加在一起還強……”雲若辰嘆了口氣，說：“我說上次到底是哪一方勢力非要挑撥我和陳皇后起衝突，逼得我和北商幫正面開戰。還是這群人啊……”

聶深沉默半響後，說：“這人，只怕就是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天命教主。”

天命教的……教主？

這個設想讓眾人一驚，然而細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