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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故處理方面進展得尚算順利,車子還在汽修廠修理,保險公司那邊也派了人跟進。事情沒有進一步惡化。我開始嘲笑自己當初的憂慮是不是有點杞人憂天?萬事皆有化解之道,也許真沒必要過度的擔憂。
但我還是覺得難以安寢。我潛意識裡仍害怕這是火山爆發前的寧靜。
而且,我也覺得愧對陸繪。尤其是每當我看到陸繪給牛大牛喂粥的時候,眼皮就莫名地跳得厲害。我替她感到難過。可憐的陸繪,她還矇在鼓裡,還在用真心和行動挽救他們的愛情。
我很難想象,我們還可以瞞陸繪多久?這種變了味的愛情,又能維持多久?
其實我真的很想把那個女孩的事情告訴陸繪,但我又開不了口。倘若陸繪像她先前所說的那樣,已經對大牛心灰意冷,那一切都好辦,可偏偏她現在又如此動情,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女孩,我如何忍心去扼殺她甜蜜的夢呢?
所以,我只有昧著良心,繼續將真相隱瞞下去。
自從牛大牛出事之後,歐陽雪鶴那邊,我也沒有過多的理會。只給她發了幾個短訊息,但她一直都沒有回。我想,畢竟那次我對她的傷害太深了,所以短時間內她是不可能原諒我的。唉,還是讓時間來沖淡她對我的怨恨吧……而且我也需要時間好好考慮,理一理我和她之間的關係。再等些日子吧,等到我們都平靜下來的時候,我再去找她……
至於蕭洋,我依然沒有和她取得聯絡。她的舊手機號碼一直沒有再用,我也曾打電話到她們公司,但是卻被告之:她已經辭職了。不過我有預感,或許某一天,我會在某一個地方碰到她,就像上一次的書城偶遇那樣……
牛大牛終於出院了。那天,天公並不作美,淅淅瀝瀝地下起著小雨,顯得格外陰冷。我和趙皋一起到醫院去接他。
陸繪很高興,臉上洋溢著甜蜜而開心的笑容。一直拉大牛的手,怎麼也不捨得放。我們一行人有說有笑地穿過醫院長長的走廊。忽然,我發現在一個拐角處似乎有條人影在偷偷地看著我們。我心裡一動,莫非就是那個很久沒再露面的女孩?
我於是對他們說,對不起,我差點忘了還要去看我那個昨天才住進醫院朋友,這樣吧,你們先走,不用管我!
大家都詫異地看著我。陸繪撅著嘴巴說,什麼朋友這麼重要?
我向趙皋眨眨眼睛。他很快便意會了,幫我解釋道,哦,是啊,你原先就和你那朋友說好了的,不可以失信於人嘛!那你去吧,我負責送牛總回去。
我握住大牛的手,假意說道,對不起哈,回頭我一定請你吃飯!
牛大牛臉上堆笑,說,沒關係,你去吧!
我心想,這一回我一定要弄個水落石出!如果事情真是那樣,回頭我就不是請你吃飯,而是請你吃拳頭了!
經過再次觀察,我確定了那個人就是我在牛大牛病房外遇到的女孩。為了不讓她覺察到我已經發現了她,我故意拐向另外的一條過道。但是我眼睛的餘光卻從未離開過她。
我悄悄地繞到女孩的身後,不動聲色。
待到牛大牛他們走了很遠,我才說道:“不用再看了,他已經走得很遠了!”
女孩嚇了一跳,慌忙回過頭來。一看是我,她立刻轉身想走。我不容分說,一把將她的手臂抓住。她一邊用力掙脫,一邊說,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我說,你別怕,我只是想和你聊聊。
女孩轉過臉來看我,滿臉的驚惶:聊什麼?
我放開手,打量著她,笑道,我們先找個地方坐坐吧。
仔細端詳才發現女孩其實長得倒挺周正齊整的,大眼睛,雙眼皮,頭髮挑染過,微卷,耳朵上掛著精緻的耳墜。她下身穿著牛仔褲,上身是一件淺藍色的毛衣,再套著一件短小的淺色外套。她看起來非常年輕,臉上還有些許稚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應該還是在校學生。
女孩對我仍有幾許懼意。目光閃躲而慌亂,小聲說道:我不想去。
她的神情像極了一隻受到驚嚇的小貓咪,楚楚可憐的樣子越發惹人憐愛。為了消除她對我的戒備和懼意,我努力使自己的目光再柔和一些,笑容再溫暖一些,然後才又說道:我沒有惡意的,請你放心好了!你就當我是一個老朋友一樣,放鬆一點,自然一點。
話才說完,我就感覺自己好像是在拐騙人家單純姑娘一樣。NND,我都覺得自己無敵了。
回想起來,我這一路所碰到的女孩都是一個“狠角色”。從田晴到蕭洋,從蕭洋到張曉茉,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