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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其實我如果真想知道你的情況,根本就用不著向陸繪打聽,你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健忘,我還認識你表哥於少齊呢!我只需一個電話,他就什麼都告訴我了!
歐陽雪鶴撲哧一笑,道:你不會真以為他是我表哥吧?
啊?不可能吧?連於少齊也騙我?NND,看來這世界已經沒有“老實人”,越“貌似忠良”越TM奸詐。我忙問道:那他是你什麼人呢?
歐陽雪鶴咯咯笑著,說,他沒告訴你嗎?
我說,沒有呢。
歐陽雪鶴說,那你還是問他去吧。
我心裡有些恨意,於少齊不會是她“情哥哥”什麼的吧?MD,這小子,把我豁慘了!哪天非得約他出來,叫他嚐嚐我大巴掌的滋味。
陸阿姨終於要走了,這段時間親眼看到她處理分公司的一些事務,著實讓我欽佩不已。她的巧妙的處理手法和方式,以及她的魄力,都表現出了她驚人的天賦與智慧。難怪她能把生意做得這麼大,能將偌大個集團公司操縱得如此遊刃有餘。
陸阿姨走的那天,我、陸繪、牛大牛、趙副總都到機場相送。
回公司後,牛大牛立即召集各部門經理開會,部署下一階段的工作。會上,牛大牛還煞有介事地談了很多責任心、集體榮譽感、危機意識之類的狗屁理論,儼然大學教授在課堂上授課一般。其他人表面還不敢有什麼不耐煩或厭惡的表現,但是坐在的陸繪卻困得直打呵欠。
陸繪如今在分公司掛了個閒職:行政副總。主要負責管理公司內部事務。說是管理,其實還不如說“監督”更貼切,因為她的具體工作完全由行政部經理來做。
散會後,牛大牛又把我叫到他辦公室。我屁股還沒捱到椅子上,他就要我談一談下一階段的廣告計劃。其實先前陸阿姨曾跟我說過,最好能在下個月考慮投放一些廣告,將公司的品牌形象推廣出去,並把幾款新產品帶出來。為此,我們廣告部也曾經討論過,並撰寫了一個廣告投放計劃,不過還沒來得及交上去。
我於是大概講了一下。我說,我們可以考慮先投放一些報紙廣告和電視廣告,雖然費用比較高,但是效果應該很不錯。
牛大牛盯著我,問,具體費用多少?預測達到什麼效果?除了這兩種廣告形式,就沒有其他的了嗎?
我被他問得透不過氣來,我舔舔嘴唇,說:我們已經做了一個計劃,我馬上回去列印出來,幾分鐘後送到你辦公室。
牛大牛說,好吧,那就等我看完計劃再說吧。
緩了緩,牛大牛又說,想必董事長臨走前已經跟你交代過吧,所以我也不想多廢話。總之,這一階段的廣告對我們分公司很重要,將關係著能否順利開啟西部市場的大局,所以希望你能下點工夫。對了,合作的廣告公司聯絡得怎麼樣了?
我說,差不多了。
回到辦公室,我又給蕭洋打電話,告訴她公司已經開始著手廣告投放的相關事宜了,希望她能把她們公司的一些資料送過來。
蕭洋淡淡地說,好吧,回頭我讓我們同事送過去。
我愣了,你不過來?
蕭洋說,你們公司的業務我想交給我同事去做。
我說,為什麼?
蕭洋說,不為什麼。你如果覺得不舒服,不想讓我們做,儘管直說就是。
我說,蕭洋,你真的就那麼恨我?我們連朋友都沒得做了嗎?
話才出口,我就覺得這話怎麼這麼熟悉呢?哦,我想起來了,好像當初田晴曾經這樣跟我說過。MD,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宿命?別人對自己說過的話,想不到有一天自己卻要對另外的人說?原來很多時候,人與人的命運或心情都是一樣的!只不過要面對的物件不同罷了!
我忽然覺得很悲哀,生活竟被我過得如此凌亂不堪,毫無方向和目的。
我癱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我覺得我整個人都失去了重量。
蕭洋差人送了份報價單過來。那人長得比竹竿還瘦,獐眉鼠眼的,頭髮梳得溜光,頭皮屑一抓一大把。最讓人受不了的,是他的口臭,一張口整個辦公室立時臭不可聞。我懷疑蕭洋存心氣我,要不然怎麼叫這樣的二百五來呢?當下讓他將報價單留下,然後送客。偏偏他還不識趣,臨走還主動伸出手來要與我握手。我只得閉著氣與他握了一下。
那傢伙一走,我便拿起報價單來看,只看一眼,立刻被嚇傻了。報價單上的價格高得離譜。比張曉茉公司的報價至少要高出50%以上!
我又叫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