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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植物的花期也不尋常,似乎一年只開一次花,還在鬼月開花,所以他印象中,每年鬼月師父是不接客戶的,就帶著兩個徒弟窩在他在山裡頭蓋的這間小破屋內,種著這種奇怪的花……至於花的用途是什麼,他沒問,想必就算問了,師父也不會告訴他。
怪了,他怎麼會回到這來?明明是不同的兩座山……雖然打從被趕出來獨立門戶之後,他已經很多年沒回去過了,但方向感精準的他,要搞錯的可能性很低。
還是說,師父搬家了?在不同的山頭也蓋了間同樣的小屋子,種了滿院同樣莫名其妙的怪花?
雖然滿心的狐疑,但杜知書還是走向了那間小屋子,推開籬笆,穿過了那一片血淋淋嬰兒小手花,進到了屋子內。
這屋子蓋得簡陋,本來嘛,他們師徒三人長年在外奔波,一年下來住的機會也不算多,幹他們這行的能夠像這樣有個擋風遮雨的固定居所,其實已經算是非常難得的了。
進門後是一間簡陋的小廳,一張木頭桌子擺在正中間剛好佔據了幾乎所有的空間,這間小廳也就是他們的飯廳了,不過杜小蠍幾乎沒什麼坐在那桌子旁吃飯的印象,師父罵、師兄嫌,他那張醜臉實在不適合吃飯時端上來闔家觀賞,為了顧及他人的食慾和消化,他總是很識相地主動端著自己的飯碗,一個人獨自坐在門檻上吃。
廳的後方是廚房,那是負責料理三餐的杜小蠍最常停留的地方,他探頭進去看了一眼,廚房角落停了三隻殭屍,也不知道師父不趕屍時哪來的殭屍又收這屍體做啥用的,杜知書小時候好多次就這樣望著屍體煮著三餐。
走過去掀了掀殭屍前額的符紙看了一下,不認識不認識不認識,三隻都不是他家的三位大爺。
退出了廚房,廳的左邊和右邊各有一間小房間,左邊那間他和師兄共
用,右邊那間是師父的。他貓手貓腳地往左邊的小房間走去,房間內沒什麼擺設,就一張床,床腳下一張蓆子,床是師兄睡的,蓆子當然是他杜小蠍專用。
好幾次睡在下頭的他,被睡到一半爬起來下床的杜若水給踩得正著,有時踩到四肢,有時直接踩在他的臉上。。。。。。迷迷糊糊中,聽見房門開啟又關上的聲音,也不知道師兄為什麼睡到一半要爬起來,他心想可能是出恭去了吧……師兄臉皮薄人又高傲,可能便秘吧所以拉屎得拉上大半天,又不好意思讓人知道,因此才選在這個時間拉屎。。。。。。關於這點杜小蠍也不敢多問,怕問了師兄又不高興。
大約隔了一兩個時辰之後,又聽見開門關門聲,師兄這才回到他床上去睡覺。經過草蓆時不免又踩到他一次,把已經入睡的他再度給踩醒了。
看著那張空蕩蕩的床和那張草蓆子,往事歷歷在目,被師兄給踩到的感覺也回味無窮(?),只是他一直想不透的是,平常總不怎麼愛吃肉的師兄,怎麼可能有那麼嚴重的便秘啊……
杜知書退出了那間房間,離開時,他再看了那張床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說不上來的違和感……
悄聲地走向了師父的房間,師父的床掛著蚊帳,昏暗中看不太清楚床上有沒有人,也不知道哪借來的膽子,杜知書躡手躡腳地走到了床邊,正想偷窺的當下,突然聽到了蚊帳內傳來了咳嗽的聲音,那是師父的聲音……嚇得杜知書當場把借來的膽子又全吐了回去,身子一縮下意識地就往床底下爬進去。
師父可是三申五令過,嚴禁杜小蠍進入這間房間的,要讓師父給發現,不給他削一層皮去才怪……
這床架得不高,床底下非常擁擠,靠近牆邊似乎還塞了幾坨東西,摸起來像是土塊,一球一球的,黑暗中也分不出到底是什麼。杜知書沒那個心思去研究,他滿腦子都在想著怎麼在師父沒發現的情況下偷溜出去……
背平貼著地板,臉幾乎要碰上床板了,這麼近的距離讓他連床上的人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杜小蠍屏著氣,連口水都不敢咽,他能聽見上頭的動靜,難保床上的人不會察覺在下頭的他的動靜……
只是師父的呼吸聲聽起來有點奇怪,像是在喘,又像在嘆息,一會兒粗重,一會兒又像在對誰說話那樣低吟著,杜知書聽不清楚他到底在吟些什麼,因為上頭的床板搖晃得厲害,那嘎嘎的聲音讓杜知書好擔心它垮下來剛好壓扁下
頭的自己……
到底師父在上頭練什麼神功啊?練到走火入魔了嗎不然怎麼搖得這麼厲害?難怪平常師父那麼嚴格的禁止他們進入這間房間……說書的不是都這麼講,高手在練蓋世武功的時候,就是全身冒白煙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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