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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澤知道自己一定受不了。
他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他沒有什麼大出息,是個無趣的人。方澤怕白堅有一天煩了他,怕自己成為對方的累贅,怕他們的感情倒頭來被一句“年輕不懂事”終結掉,成為笑柄。
方澤只覺得一顆心被擱在了油鍋裡,翻來覆去的煎著。
男人的話就像一把小錘子敲在白堅的耳膜上,直讓他頭暈目眩。白堅突然就生起氣來,他質問道:“你就這麼不信我?不信你自己?我連齊宣民都比不上嗎?你好歹跟他過了七年,對我,卻吝嗇的連機會都不給!”他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竟有些心灰意冷。
白堅對方澤,一方面憐惜他,愛他,一方面又恨鐵不成鋼。白堅沒見過這麼難搞定的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有些傷心,還有些不甘,盯著方澤看了好一會兒,直覺得鼻頭都泛酸了,才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
他想,再多待一會兒,指不定自己會說出什麼糟心的話來,還不如給兩人一點時間,彼此都靜一靜。
白堅剛走出幾步,就聽見身後咚的一聲響,回頭便見方澤已經站起身來,一張小臉煞白,眼紅紅兔子似的盯著他,嘴唇顫了又顫。那模樣簡直是被人拋棄了一般,可憐極了。
然後,白堅就聽見男人的聲音,很小很輕帶著濃濃的鼻音,他說:“我已經三十歲了……”
三十歲,再沒有精力和資本去蹉跎。
那一瞬間,白堅好像被人從後矇頭敲上一棍,心神大震。他定在原處死死的盯著方澤看,突然就覺得自己再傻也沒有。
他上前一把將人抱住!
“阿澤……”他喚他。頭埋在對方的肩窩子裡,嗅著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白堅在心裡下了決定,說:“我們分手吧!”
方澤的身子晃了晃,幾乎有些站立不穩。他臉上血色褪盡,不可思議的瞪著白堅。
白堅的眼睛紅腫,他又說了一遍:“方澤,我們分手。”
不是詢問,只是告訴。
方澤咬著唇,耳鳴的厲害。
白堅這話像一道鞭子抽在他眼球上,火辣辣直衝頭頂,刺激的眼淚鼻涕一起下,止也止不住。
分手?
不,不!方澤不想分手,他不要!男人的臉近在咫尺,方澤卻怎麼也看不清。他不想分手,他捨不得,太捨不得了……
良久,方澤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聽見自己說:“……好。”他把男人放跑了,自己的三魂六魄也就不在了。
白堅狠狠的瞪著方澤,雖然是他提出的分手,卻在聽見男人的回答時,還是忍不住咬牙切齒。這人倒真是大方,
一點也不知道挽留。
一張大手在男人臉上胡亂的抹上幾把,抹得手心裡全是淚沫兒。白堅突然就發了狂,他一把將人抱起,扛上肩頭,往屋裡衝。
方澤嚇了一跳,抖著嗓子掙扎:“你幹什麼?!白堅,快放我下來!”
白堅卻不理會,將人摔上床,自己也覆了上去。男人眼中充血,狠命眨了幾下,“既然要分手,至少給咱留個念想吧!”
這時候的白堅,抖掉一身忠犬皮毛,露出狼性來。
第四十七章
記住哦!白堅將方澤撲倒;一口咬上對方的脖子。
方澤頓時一顫,發出壓抑的低鳴聲。那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嚇得。白堅紅著眼,模樣可怖;叼著他的皮肉用牙齒磨著,竟讓方澤錯覺男人是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白堅的手也不閒著,順著對方的衣服領子就往下鑽去。手下劃過胸前凸起,掐了掐,方澤頓時又是一顫,卻是爽的。
這床上功夫一個月來白堅是夜夜上手,業務熟練地不得了。三下五除二;便把方澤給扒了個精光。
方澤光溜溜白斬雞一樣橫躺在床上,褲子被男人踢到了一邊;上身襯衫卻險險的掛在肩上,幾粒釦子崩掉了,露出泛紅的胸口來。
一個寒噤從他脊柱上滾過,方澤混沌的腦子終於得了點清醒。他這才慌了神兒:“白堅你,你你你,你不能亂來,不成……我們的話還沒有說清楚!”
膝蓋強壓著對方的腿骨,大手扣著方澤亂動的手,白堅喘著粗氣,一口啃在了男人的耳朵上。
“還有什麼話好說……都等一會兒……”他氣息不勻,還是哄道:“阿澤別怕,我不會弄疼你的。”語罷,唇瓣印上了方澤的嘴,用牙齒磕,用舌頭撬,粗狂地躁動著,看準時機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方澤哪裡有白堅的力氣,他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