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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好像陷入了沉默。電話這頭,兩個男人都豎起耳朵屏氣聽著。
“我們家沒有變態!我說過多少次了,你要是改不了那個噁心的習慣,就不要回家!”
“……”
“喜歡那個,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
“別回來了,左鄰右舍看見了像什麼話,你不要臉我還要呢!丟人現眼!”
卡的一聲,那邊好像結束通話了,發出了很長的尖銳的盲音。
這邊,方澤愣了瞬間,還想要解釋:“那我提前幾天回去,過年前就走。我就是看看你麼……”嗓門越來愈小。
“嗯,那就掛了……我掛了。”好像有點尷尬,男人支支吾吾兩句,有種掩耳盜鈴的意思。窘迫的瞟了瞟一直注視著自己的白堅,放下了電話。
他對著白堅解釋:“我媽就是這樣,刀子嘴,豆腐心。”又說,“其實她是想我來著,還主動打電話。”
不打算揭穿他,白堅只是緊了緊手臂:“嗯。”
方澤:“……就是有點嚴厲,哈,哈。”
接下來的時間,方澤都有點心不在焉。白堅啃著肉餅,哼哼:“過年你要走呀?”
“走?”方澤反應過來,大狗該是聽見自己要回家的事,想到自己老媽的態度,方澤免不得有些心灰意冷。
“誒,走什麼走,還沒定了。”
“嗯,隨便你去哪都成。”大狗說,“就是別把我一個人撇下,我不守門的!”
“嘿~”方澤看他兩個腮幫子努力地嚼呀嚼呀嚼,逗他,“養你不就是用來看家的麼。”
這話說完,就得到某狗一個不滿的大白眼,“我就這麼一點用處麼?”然後要嘀咕了一句:“大材小用。”
方澤樂了,嘿嘿的笑,沒搭話。白堅也不糾纏這事,只說:“外邊下了雪,一會兒出去逛逛吧。”
方澤所在的城市,很少下雪,多數時候只有在電視裡飽飽眼癮。
方澤小時候很盼望下雪的時候,他老幻想著和故事裡面的情節一樣,和小夥伴推雪人,打雪仗。
只是後來,等真的見到了雪。他才知道,雪人不是那麼好推的。總是這裡垮了,那裡化了,堆不出個人樣來。方澤想,自己大概是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近幾年,季節天氣總有些不對頭。夏天一年比一年熱,冬天也是越來越冷。下雪,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了。
只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好像來的有點晚。
方澤和白堅也沒走多遠。就是把自己裹得厚厚的,雙手插在兜裡,慢悠悠在樓底晃悠。
清冷的冬,呵出的每一口氣都變成了霜,即使穿得再暖,心裡也有細細的寒意在悄悄侵襲。
方澤卻覺得這樣很舒服,本來的躁悶漸漸歸於平靜。
白堅快他半步,走在前面。兩人都安靜的沒有說話。
方澤看著男人半個背部,就想起了從前。
才搬來的時候,方澤和齊宣民的感情正好。兩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看見下雪,在為民服務的偉大精神感召下,扛起鐵鍬,給每個樓道掃除積雪。
最後,卻還是敗在了男孩子好玩的天性之下。你丟我一臉冰渣,我推你一個大馬趴。完全忘記了初衷。
方澤還記得最後靜靜的接吻,在冰天雪地裡,格外暖人。
雖然現在兩人已經斷了關係,不知道為什麼,方澤想起這些往事來,還是露出愉快的笑容來。大概是太沒心沒肺。
不過無論何時懷念自己年輕美好的歲月,都總是讓人感動。
方澤越想越得趣,看著毫無察覺的白堅,就起了壞心眼。他躡手躡腳的走到男人背後,伸出修長的胳膊,撫上大狗的後背,輕輕一推。
白堅腳下一溜,立撲!
“阿——澤——”白堅措手不及,啃了一口雪。
方澤可樂了,連忙伸出手做好人,似真似假的埋怨說你這人怎麼這麼不小心,一邊臉上笑顏如花。
白堅知道是吃了這人的虧。他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撒嬌似的埋怨你怎麼這樣啊。然後還很委屈的說,“膝蓋磕疼了。”
方澤這才有點慚愧,趕緊埋下腰去檢視,大意的將背部露給了敵人。
下一秒,一捧子雪就直接順著脖領兒滑進衣服。那叫一個出其不意!
一個激靈,渾身汗毛根根立正從腳底板一直涼到天靈蓋兒。卻在那一瞬間,方澤忽然找到了久違的激動。
就像自己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