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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將溼氣重的臉貼著布面,穿山甲般的來回拱動,只留給追出來的方澤一個無言的大屁股。
方澤:“……”
“明天收拾明天收拾……”揉揉太陽穴,努力提醒著自己不要去理會某傻狗製造的案發現場。方秀才喃喃自語進了廚房,給饅頭端來了夠吃的火腿和牛奶。
沙發上的狗鼻子一嗅,也不顧身上的水了。歡天喜地的蹦下來,圍著方澤的腳邊瘋狂的搖尾巴,裂開的笑嘴裡一條紅紅的大舌頭,就要滴下口水來。
方澤看著大狗開心的樣子,心裡也軟下不少。見到饅頭能回到自己身邊,方澤還是很開心的。他揉揉大狗的毛,將食物放下,蹲身又在饅頭溼潤的額頭上親上一口:“好乖。”
“吼吼!”
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取悅了饅頭,大狗歡喜的連眼睛也眯了起來,回禮般在方澤的臉頰上舔了舔,這才低下頭,專注的吃起食來。
方澤再次溫柔的順了順它的毛髮,這才去打理自己。
也真是累了,養狗比養祖宗還要麻煩。方澤躺在溫熱的水中,享受的舒了一口氣。漸漸地,竟沉入了夢鄉。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裡翻騰的熱氣漸漸消散。方澤兀自沉睡不省人事。
卻問吱呀一聲,輕掩的門被推開,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第四章
方澤做了一個夢。
夢裡,一個高壯的男人壓著他,男人長得很俊,很有男人味道,與時下流行的纖細美少年截然不同。
其實方澤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並不能清楚對方的臉,但他就是這樣覺得的。方澤還覺得身上很重,男人抱著他,彼此間體溫摩擦,竟讓他熱的發汗。
“哼。”
嘴角被咬住,有不屬於自己的溼熱滑入口腔,攪拌起來。方澤整個人陷進了某個柔軟的所在,他想抗拒又覺得舒適,他想看清楚又張不開眼,他冷又熱,於是便成了這進退兩難的曖昧。
“澤……”
刷!睜開眼。
清晨的陽光刺得眼睛一痛。
“饅頭……”一大團黃毛在眼前晃來晃去,方澤頭疼的一推手,在大狗的額上拍了拍:“你好重啊……”
大狗見他醒了,立馬歡天喜地支起腦袋,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的俯視著他。尾巴歡快的搖了起來。
“汪~汪~”
大舌頭一卷,拍了方澤一臉的口水。
“……”方澤:“死狗!”
趴在方澤身上的饅頭被毫不留情的抖開,順勢在軟綿綿的棉被上打了個滾兒,偏著頭安靜的看著男人起身。
方澤的太陽穴有宿醉後的不適,他痛苦地坐起身來,全身綿軟的好像散架。
習慣的掃一眼房間……方澤眨一下眼再眨了一下。
不對勁……深深地不對勁……
他最後的記憶停留在浴室溫暖的水中,可能是自己半夜冷得不行,暈暈乎乎摸回床去,這沒什麼奇怪。
他也記得自己做的夢,俊美的男人,□無邊。
但這都不是重點。
方澤猛地掀開被子——“老天!”
他羞愧的雙手捂臉。
酒醉浴缸就說算了,什麼時候爬回床上都不知道;爬回上床也就算了,還飢渴的做了春夢;做春夢也就算了,連上自己的男人長相都記不清楚;記不清楚也就算了,他媽的還洩了,洩了!
饅頭呆頭呆腦的枕著自己的小前腿,眼神純潔又無辜,正對上自家主人埋藏在指縫間四處飄逸的窘迫視線,頓時,額頭上脆脆的捱了一毛慄。
饅頭:“嗚……”
方澤低著頭快速的套起衣服逃進浴室,他居然因為暴露在饅頭的目光下而不可抑止的發窘。簡直不可理喻。
饅頭身手敏捷,在方澤跳下床的瞬間,也尾隨著往浴室的毛玻璃門竄去。僅差0。001秒,只聞“碰!”的一聲巨響,可憐的大狗終於被猛然撞上的大門給阻將出去!
“嗚~汪!”
只做沒有聽見外面的吵鬧,方澤捧了把冷水在睡意的臉上搓了搓。
頓時凍了個激靈。
鏡子裡,倒映出一個乾瘦男人,尖尖的下巴,微微下陷的眼窩,好像營養不良般稻草頭髮。水珠順著他的額髮緩緩滴下,在有些發白的臉上劃出一道道潮溼痕跡。
一點也不帥。
方澤暗暗癟了癟嘴。隨手摸一把臉,將手指間的水珠往頭上一抹。嗯,該去剪頭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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