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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的場景說不下去了,那次因為他的過錯,導致玥曉受了重傷,對此他一直難以釋懷。
“我發現你是師傅的大弟子後,立馬又收回了攻擊,卻不小心讓力量反噬了自己。”玥曉見優寂沒有再說下去,又接著他的話說,“如果沒有那次,我恐怕以後也不會跟你以這種師兄弟相處,我想那或許就是宿命。”
“‘以後不會跟你以這種師兄弟相稱’?為什麼這麼說?”優寂疑惑了,他這才記得他背玥曉回去時,師傅好像先前就認識玥曉一樣。
那天他揹著玥曉趕回宏法宮時,師傅一看到自己背上奄奄一息的玥曉,趕緊就衝過來將玥曉抱進了內室療傷,自己甚至來不及跟他說清楚玥曉受傷的來由。
“我……”玥曉猶豫了一下,他想了想最後還是說了出來,“優寂,無論我是一個什麼,你都不會介意麼?”
“你這麼好,我喜歡你都來不及,怎麼會介意你呢。”優寂見玥曉這樣問,趕忙回答道,本是想讓他寬心,但當那句“喜歡你都來不及”說出口之後離開就覺得有些慌張了,自己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男人對男人。
“喜歡?”玥曉也被這個字眼給弄的奇怪了。喜歡,是喜歡嗎?
“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是……”優寂想了半天,就是找不到可以代替這個的詞語,玥曉不會因此而誤會自己吧。
“我明白。”玥曉見優寂緊張的樣子又覺得有幾分好笑,“我又沒有說什麼。”
“那就好,那就好。”優寂這才舒了口氣,怎麼今天跟玥曉說話總是這樣對不上頭緒。
“只要你不介意就好。”玥曉停了停,深吸了幾口氣,才認真地看著優寂說道,“你還記得我當時受傷時,自己已經痛得動不了了,卻還是不願意讓你碰的原因嗎?”
說到這裡,優寂也想起來當時的場景。
十歲的小優寂看著在茂密的草木間,因為疼痛而動彈不得小玥曉絕望地抓著青蔥的草地,他知道自己闖禍了,為了不傷到他,對方好像被自己的力量給反撲了,想到如果那一擊打在自己身上,那會是什麼樣子,想起來就有些後怕。
而小玥曉此刻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如果被這山林中的妖魅碰到,他只有受死的份。但是他拒絕優寂救助,他不能讓別人碰觸自己的身體,對純靈力構成的身體來說,那是對他生命的威脅。可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跟等死又有什麼差別,師傅恐怕要明早才會來這裡看他,自己此刻手無縛雞之力,別說對付妖魅,連自己動一動都有困難。
一個十歲的小男孩和一個八歲的孩子,兩個人就這樣共處在這小塊的密林內,互相大眼瞪小眼。以往小優寂一定會苦惱自己闖禍的事情,擔心回去師傅不會給自己什麼好果子給自己吃。可是,這個時候他看著眼前這樣痛苦的小人兒,心裡七上八下的。他一定很難受,自己一定要想辦法救他。
“你現在好些了嗎?”等了一小會兒,小優寂小心地問道。小玥曉卻倔強地將臉撇向了一邊,看都不看他一眼。
日漸偏西,原本金色的陽光變成了耀眼的紅色覆蓋了萬物。小優寂看著夕陽一點點地沉下去,心也跟著越來越焦急,快到師傅規定最晚回山的時間了,怎麼辦?難道要把這個小孩兒扔在這裡不管。低頭又看了看玥曉,他咬咬牙狠下心來,這個小孩現在可能連動動手指頭都困難,那現在也只有任由他擺佈了。
小優寂走到小玥曉身邊,將他的小手拉到自己的肩上,背起他小小的身體就以最快的速度往宏法宮所在的朱玄山衝去。他這一系列的動作太快,讓小玥曉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妥帖地伏在了這個讓人安心的背上,為什麼對他沒有排斥的感覺,即便是師傅也沒有給過自己這種感覺。
在宏法宮見到師傅時,小玥曉並不吃驚,淵洋是他的師傅,也是小優寂的師傅。他們嚴格說來應該是師兄弟,而他是師傅第一個弟子,還沒有出生母親珞姬就指定他為自己的師傅了。淵洋治好他的傷後,他想起那個揹著自己越過幾個山頭的男孩,他忽然有了要留在宏法宮的想法。師傅雖然也有些反對和不放心,但是自己還是堅持留下了。
共同的回憶在兩個人的腦海裡泛起,玥曉這是才發現,原來從遇見優寂開始,他就已經開始變了。從小他就那樣淡漠地長大,或許不喜歡自己這種法力製造的生命,所以遵從母親的話,週而復始地學習法術,以此來延長自己的壽數,自從母親離開自己後,就感覺自己真的就只是那樣簡單地如同植物一樣,自然地生長,然後又理所當然地消失死去。遇見優寂應該是他此生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