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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崔琳只得咬牙受著,“謝王爺成全。”
“阿言先下去收拾罷,我還有話要問沈夫人。”
“是。”言之聞言雖詫異,卻還是順從地退下。
“說吧?到底是誰讓你來搶他的?”錦都冷冰冰凝視著眼前女人,半點不容情。
崔琳面上一白,慌忙搖頭,“王爺明鑑,民婦絕無此念。”話罷腿一軟咚一聲跪下,“民婦若非無可奈何絕不會做如此打算。”
“那麼是誰點醒你,身邊就有個嫡親的子嗣等著的?”不到萬不得以,她又怎麼會如此大費周章,一定有人策劃過,“別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查到了有你好看。”
“稟王爺,民婦是被人託夢,所以才在一清早就拆了那道二十多年沒開過的門,那知裡面一片荒蕪,民婦按照夢中人所說,確實在裡屋內發現了一封信,民婦才斗膽前來求人。”
“哦,有這回事。”嘴上這麼說著,錦都心裡漸漸有了譜,心裡疑雲也漸漸聚集,思索後問:“夢裡的可是個紫衣人?”
“正是正是。”崔琳眼中光芒一閃而過,連忙點頭。
“好了,你下去罷。”
“是。”
10
言之溫軟卻冷漠地放下筷子,環視全場後,起身。
算算日子,今日剛好一月。沒想到,一月了,已經。要轉秋了,時間還很是飛個不停,而那個一直等著的人始終沒來。
沒來也好,是吧,言之。
背後的嘲諷也好,辱罵也好,他都聽不見了。而自己聽過也自然當作沒聽到,反正說的人也沒上心,又何必斤斤計較。
不過有些事,是不可能不在乎的。例如……母親。
身邊沒有丫頭伺候著,跟一個人的時候一樣。就算再對自己怎麼看不起,那些僕人們也不敢正面阻撓。暢通無阻地穿行在這地方,無畏無懼。
他一直都是沒有防備的,無論在哪裡。這沈府曾經是自己多想踏入的,如今早已在腳下,只是面對這殘破的院落心裡還是一陣失落。
娘生前跟言之說過,在那紅木門的那一邊,就是以前她伺候老爺的地方。那有一片好漂亮的荷花潭,是老爺告訴她那東西還可以叫做菡萏的。還有滿牆的爬山虎,一到夏天綠油油的,亮眼極了。再過來就是老爺最常去的書閣,裡面藏書好多,是老爺手把手教她識字……
那片她念念不忘的地域,死亡都無法抹去的記憶,現下,已然破敗。
以往豔麗的花朵被人一把把撈起來扔在岸邊,活活幹死。潭裡深黑色的水,泛著股股臭味。爬山虎?難道指的是滿牆傷痕一樣蜿蜒的深黃麼?彷彿被刻入牆壁的記憶,一刀又一刀賣力揮著。至於書閣,確定是眼前兩層的建築了吧,看看那大力一推就會整個吻地的木門,裡面一堆堆打好捆的書,被人弄得破破爛爛,滿面的灰塵只能告訴你幾乎在老爺死後,沒人再來過。
娘,你沒騙我。言之喃喃。這裡真的很漂亮,跟我想的一樣。
以前自己住的院子其實是追加著建出來的,那時候老爺的心似乎早決定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知道娘有身孕後,為了寧靜搬進後的第二天,那扇紅紅的木門被從裡面死死釘上了,再也沒開過。
站在這邊,言之手抖著撫上這扇自己已經從外面看了二十年的門,心裡的愁苦理不清。
“言之?”
沈言之一震,轉身看著不知何時站在自己身後的人,“你是誰?”他們只需要他在就可以了,所以從未考慮是否該認得眼前這個始終跟在那夫人身後的人。
“我是寧珀。”笑著打量眼前弱弱的人,“我想,你需要幫忙吧。”
“你說什麼?”防備的看著眼前笑得詭異的人。什麼寧珀,到底是什麼人。他似乎知道些什麼。
“如果要扳倒這個家,你會需要我的幫忙,我以為。”還是一派悠閒,寧珀把手背到身後,“難道你剛才沒有那麼想?”
“你到底是誰?”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言之打破平靜的表面,皺起了眉。
“我說了我是寧珀,你耳背啊,你說嘛,只要你說那就是你的願望,我就幫你。”寧珀急切地跟什麼似的,“說啊,有幫手還不好麼?”
“我沒那麼想。”無論是不是派來打探的,無論這人腦子有沒有毛病,他什麼都不能說,“只要我待滿兩個月,平安回王府就可以了。”
“我拜託你,不要那麼大度,那些流言你不是沒聽到,雖然你面對再難聽的都不會皺眉,可你難道沒有怨過,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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