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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爸爸了,她叫笑笑,是個小公主。”
電話那頭李哲不小心折斷了手中的繪筆,“恭喜你。”
三十一歲,朗言離婚了,他又是一個人。
顏西拿著變成綠色的小本子,彷彿解脫般笑著,“這麼多年了,我一直試圖走進你的內心裡,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無論我怎麼努力,你心裡總有塊位置不屬於我,我嫉妒的快要瘋了,所以,我放手了。”
那一年李哲剛剛在國際上闖出些名頭,卻沒人知道他為何放棄了深造的機會義無反顧的回國。
還是在那個小房子裡,李哲第一次將朗言抱在懷裡,低聲道,“我回來了。”
那時候朗言才發現,這個男人早已不是那個會躲在被窩裡偷偷哭泣的小男孩,他不知何時胸膛已寬闊到能將自己納入懷中,能為自己遮風擋雨。
三十二歲,在充滿回憶的小房子裡,李哲第一次對朗言說喜歡。
朗言愣住了,可他卻沒有拒絕,任隨李哲微涼的唇吻上自己,細細舔舐,溫柔而珍惜。
開啟眼前的門,李哲正窩在雜物間改造成的工作室裡,低著頭細細的勾勒著什麼。
朗言走上前去,敲敲桌面,俯下身子低聲問,“畫的什麼?”
李哲側頭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吻,“我們的禮服。”
他有些錯愕,“我們的?”
“嗯,我們的。”李哲將他抱坐在躺椅上,頭埋入他的側頸,輕輕的呢喃,“我希望有一天能牽著你的手,向所有人宣佈,你是我的家人。”
朗言笑的驚慌,“我都沒想過……”
李哲輕嘆,“沒關係,我等你。”
三十四歲,朗言開始迷茫。
一方面,家裡催促著他再婚,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庭;另一方面,李哲想要出櫃,他不想再以朋友的身份介紹朗言,他想告訴別人,他們是一家人。
矛盾的種子就那麼無聲無息的發芽了。
那天晚上朗言從母親家回來,受了一晚上家裡人嘮叨的他有些疲憊,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也許一天,也許兩天……也許下一刻他就妥協。
開啟臥室的門,朗言發現原本該回家與父親聚餐的李哲竟一個人站在窗臺邊,手上的菸頭間歇間明。
他開啟燈,朝李哲走過去,聞著刺鼻的煙味兒胸口泛起一陣噁心,“你不是不抽菸的嗎?今天怎麼了?”
李哲剛才有些出神,待朗言將下巴靠在他肩上他才回過神來,將菸頭熄滅,緩緩吐出一口氣道,“只是有些心煩,抽一根試試。”
“那試過的感覺怎麼樣?”
“不過爾爾,煙和酒不過都是麻痺神經用的,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的。”李哲話裡有話,聽的朗言心中一驚,剛想開口詢問,便聽他道,“言,我告訴我爸了。”
朗言猛的一驚,將人扳過身來面對面的看著他,卻看到他額頭上清晰的血痕以及紅腫的臉頰,他輕輕的觸碰著他的面頰,“不是說再緩緩嗎?我們找個合適的時機……”
“老頭子給我訂了門親,人都帶到家裡來了。”李哲打斷他的話,“言,我不能再等了!”
“可是我還沒有準備好……”
朗言猶豫的話語明顯刺激到了李哲緊繃的神經,他急急的道,“我們現在就去告訴朗阿姨,我愛你,我想要和你永遠在一起,想要成為你的家人。”
“阿哲你冷靜點!”朗言一把抱住情緒激動的李哲,卻奈何李哲力氣太大將他推開來。
看著李哲翻找鑰匙的背影一種莫名的恐懼竄上朗言的心頭,他見過公司裡的同性戀是被如何的欺辱,他知道當今社會對於同性戀人的態度,他更知道母親對自己的期許,如果公開兩人的關係,那一切都沒了,一切都會毀了……
“阿哲!”朗言突然大叫一聲,而後顫抖的聲音道,“算了吧……”
李哲翻找東西的手僵,整個人愣在那裡,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的轉身,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朗言,“我……沒聽清……你剛才說什麼?”
朗言聲音仍然顫抖,“我說……我們算了吧……”
“言,你不要開玩笑……我會當真的!”
“這不是玩笑。”朗言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像分裂成了兩個人,一個在叫喧著告訴他告訴他,你就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了,另一個卻在緊緊的拉住他,不要,不要,說出口了就不能回頭了!
可這一刻,喧鬧的聲音獲勝了,“今天回家,媽媽也給我安排了相親。阿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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