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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萍沒有共同語言,早就已經在肚裡尋找藉口,準備走人,現在反而勾起了好奇心,看住風萍問道:“這位先生是……?”
風萍放下杯子,介紹道:“安悅生!”
唐銘瑄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風萍繼續介紹唐銘瑄,道:“她是阿南的妹妹……”
安悅生側頭對唐銘瑄微笑:“您好,唐小姐。”
唐銘瑄非常矜持地點了點頭。
安悅生又道:“很抱歉打擾你們!我想借用風小姐一點時間,不知道是否方便?”這後一句是對風萍說的。
他說得這樣清楚直白,唐銘瑄只好帶著自己的好奇心先告辭了。直到車子駛出中環,她忽然就想起來了。安悅生。前一陣子,她們找人暗中調查風萍的時候,陸管家曾經提到過這個名字,說是給風萍送過花,難不成還有更深一層的關係?
咖啡館裡,安悅生在唐銘瑄的位置上坐了下來,看著風萍不說話。三年來,他無數次想象過的場景,現在真的身臨其境,他卻似乎忘記了開場白。
風萍自從他送過花,也模糊地領略了他的意思。
其實,她並不介意麵對他,只是已經無話可說的兩個人,見面幹什麼呢?難道要一起追憶似水年華?雖然她也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分手後仍然做朋友的情侶,但她本人從頭至尾都沒有過這樣的念頭和打算。
彼此沉默好一會兒,安悅生才道:“我找過你。”
風萍笑了笑,道:“我知道,我看到報紙的上尋人啟示了。”
“無論如何,無論我有什麼錯,你也不應該像那樣一走了之,你的那種行為,真的很不道德……”
“我很抱歉。”
安悅生聞言又沉默了。
她的這種態度令他有些驚訝,既不對他解釋,也不為自己辯解,她真的不一樣了。以前他說她兩句,她不是覺得委屈,就是急著解釋,現在這樣淡定……?
他輕微地咳嗽一聲,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是怎麼樣?”
“呵呵……”安悅生輕笑兩聲,他其實也記不太清楚以前的事,不過是因為風萍對他的態度變了,心裡有點失落,便不由自主地提起從前。
“你現在成熟了很多……”
“一歲年齡一歲心嘛!”
風萍微笑,端起茶喝了一口。茶早已經涼了,既苦又澀。她也不由得在腦海裡回想從前,自己是什麼樣的?可那記憶已經落在水裡,向前流過去,水波晃盪得太厲害,看不清楚。
曾經她以為,他不愛她,就是這世上最悲哀的事了。
後來她發現自己也不愛他了,這才是這世上最悲哀的事。
安悅生見她坐在對面,微微垂了眼皮,嘴角含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神色雍容悠遠。時間仿若格外厚待她,歲月在她身上浮光掠影般揮灑而過,幾乎沒有留下痕跡,如果一定要說有,那就是時光雕琢出來的深婉雅緻。
他忍不住在心裡暗自感慨:這樣一個人,他當年怎麼捨得放棄的?他簡直要佩服起自己來。
“這幾年,你一直都在聖罌嗎?”
“不是。”風萍說完停頓一會兒,見他沒有說話,又補充一句道,“國內外都走了走,去年回來的。”
“回來多久了?”
“差不多有大半年吧。”
“我在報上看到你的照片,你跟唐迦南的訂婚照……”安悅生略頓一下,尷尬地笑了笑,“老實說,我當時真有點吃驚。”
“呵!”風萍不以為然地笑了一下,道,“實際上,我自己也很吃驚。”
她指的是自己一時頭腦發熱地答應唐迦南的求婚,把一個原本可以搪塞過去的玩笑搞得這麼大,現在看起來,還有繼續搞下去的趨勢。但是安悅生卻誤以為她是說那種跨入豪門的夢幻感,當下十分理解的點點頭。
“我替你高興。”
“謝謝!我也替你高興,”風萍誠懇地看著他,“真的,你是一個很有才華的人,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施展的空間,我知道你那時候很苦悶,很痛苦,現在你終於成功了,我真心為你高興。”
安悅生再沒有料到她會說這番話,心裡完全沒有準備,一時百感交集,竟忍不住有些泛酸,連忙將頭轉向窗外。
原來她是知道的,他一直以為她漠不關心的。那時的他正處於人生痛苦的蛻變期,理想和熱情被冰冷的現實日漸磨滅,正由一個純真男孩向成熟男人過渡,一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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