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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毛剛一推開家門,電話就響起來了。小於正在勸女兒喝藥,看樣子小於把好話都說盡了,女兒堅信一條,藥是苦的,說死也不喝。這時候黃小毛進來,小於就沒好氣地把喂藥的勺子摔在碗裡,指桑罵槐地說:不吃,你就等死吧。又衝呆站在那裡的黃小毛說:還不接電話,打麻將有功了?
黃小毛這才反應過來去接電話,電話是老周打來的,老週上來就說:你小子也太勢利了,你們楊司長還沒怎麼著呢!說完便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黃小毛握著聽筒,這邊是女兒的哭聲,一時間,他竟不知身在何處了。
黃小毛的心情,此時此刻可以說是五味俱全了。他不相信,自己的命運就這麼差,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來出發的地方。
這時黃小毛又想起了小尉。小尉是他上大學時的女朋友,小尉人長得很滋味,哪都圓鼓鼓的,個子不高,上學的時候,活蹦亂跳的,很討人喜歡。黃小毛自然也喜歡,眉來眼去的,一來二去,兩人就好上了。小尉接吻的技巧很高,常吻得黃小毛上氣不接下氣的,每次接吻黃小毛樣子極其痛苦,臉色蒼白,氣喘吁吁,但渾身又似通了電似的那麼亂抖一氣。畢業前夕,兩人都發誓留在北京,只有那樣兩人才能白頭偕老。他們在一起山盟了,海誓了,理應在一起白頭偕老了,誰也沒有料到的是,小尉在北京聯絡的單位最後告吹了,小尉只能回福州了。臨分別的那一晚,兩人都有了垂死的模樣,他們在校園外的公園裡,吻了一會兒,又吻了一會兒,生離死別的樣子。
黃小毛咬著牙說:沒關係,以後再想辦法,總會有辦法的。
黃小毛在最後時刻找過老周,把自己和小尉的關係衝老周說了,老周就嘬著牙花子說:難,難了,你怎麼不早說,現在各單位留京名額都定了,沒辦法了。
小尉閉著眼睛,偎在黃小毛的懷裡,兩隻手不停地在黃小毛的胸前抓撓著,似乎自己要鑽進黃小毛的胸裡面去。
兩人都很有激情的樣子,這一分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見了。這種情緒籠罩下,兩人似乎都放得很開了。黃小毛的手伸到了小尉的衣服底下,先是在上面摸,後來又向下發展,這次小尉沒有抵抗,以前小尉對黃小毛是有警戒線的。摸到要害處,黃小毛顫慄了,小尉似乎很冷靜,她突然睜開眼睛衝黃小毛說:你要我,就拿去吧。
黃小毛受到了鼓舞,一翻身把小尉壓到了身下,這時,小尉又冷靜地說:我留不下北京,你跟我去福州吧。
黃小毛聽到這,動作僵在那裡,身上涼了一半,但他仍壓在小尉的身上。
小尉又說:不去福州也行,我留在北京,沒有工作,我去打工。
黃小毛徹底冷靜了下來,翻身從小尉身上下來,又伸手把小尉的裙子往上提了提。後來兩人抱在一起,都哭了。冷靜下來的兩個人都覺得那一切設想是那麼的不現實,當時的情況是九十年代初,人們的觀念還傳統得很。
那天晚上,兩人不知在公園裡呆了多久,他們回到校園的時候,發現宿舍樓已經鎖死了。兩人沒處可去,只好在小花園裡坐了一夜。兩人相依相偎著,卻沒有生離死別那種悲涼,兩人的腦子,似乎都木了,昏昏的,不知想什麼是好。
天終於亮了,小尉從黃小毛的懷裡爬起,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攏了攏頭,衝黃小毛清晰地說:你看我一眼。
黃小毛認真地看了小尉一眼,然後小尉轉身向女生宿舍樓跑去。當天,小尉就乘上了開往福州的列車。她沒有通知黃小毛,黃小毛自然也沒法去送她。一段刻骨銘心的校園愛情就這麼夭折了。
黃小毛留在北京之後,便有很多人給他介紹女朋友,這樣那樣,或高或矮,或胖或瘦,說心裡話,黃小毛一個也沒有動心,他見這些女孩子的時候,眼前晃動的都是小尉的影子。小尉一去再無音信,就是有音信,也沒有辦法。黃小毛是個很務實的人。
再後來,別人就給他介紹了愛人小於。介紹人說:這是小於,北京人。黃小毛一聽北京人,眼皮就跳了跳,直到此時,黃小毛也沒把自己當成北京人,他總是有一種感覺,說不定那一天,他就會一腳讓人把他踢走,滾回老家去。見到小於之後,他不知為什麼心裡一下子踏實了,他甚至沒有多看小於幾眼,便同意談一談了。談來談去,就結婚,生孩子了,通俗得很。
從戀愛到結婚,黃小毛也沒找到和小尉在一起時的感覺,他就想起一本書上的一句話:真正的戀愛,一生只能有一次。黃小毛不知說得對不對,反正他是這麼看的。
後來,他就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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