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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瓊伸了伸舌頭,朝李君軒做了個鬼臉道:“哥哥來的正好,小青姐正要給我講故事,你也聽聽。”李君軒道:“是嗎?那我也聽聽。”陸小青不由悶死在當地,這倆兄妹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一點自覺性也沒有。
想了想道:“我給你們講一個在我那裡流傳很多年的名著,名字叫紅樓夢,這紅樓夢啊,原名叫……。”
船平穩的在河中航行,河面上的風輕輕的吹著,嘩啦啦的浪濤聲不停的敲打著船舷,天上的明月越發的皎潔,水面波光粼粼,充滿著平和,靜寂,柔美和安寧。
“嗚嗚,姐姐,這黛玉好悲慘啊,那麼聰明伶俐的女孩就那麼沒了,老天真是不公平。”完全沉靜在故事中的李瓊傷心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流,胸前已經哭溼了一大片了。
陸小青遞給李瓊一條絲巾後道:“別哭,別哭,一個故事而已,聽過就算,可別悶在了心裡,可別去學那黛玉作踐自己的身子。”
李瓊道:“我就是要哭,我喜歡黛玉,所以我為她報不平。”
陸小青輕笑了起來道:“我也喜歡黛玉,可是我們那裡卻有好多人喜歡寶釵,認為她美麗大方,八面玲瓏,又有容人之量,是心中做妻子的第一人選。至於這黛玉普遍認為心胸狹窄,脾氣難料,加之身體多病,卻是不喜歡於她。”邊說邊注視著坐在椅子中出神的李君軒。
李瓊怒道:“他們知道什麼,我就是喜歡黛玉,就是喜歡她的小心眼,喜歡她的才情,喜歡她的一切。哥哥,你喜歡誰?”轉過頭的陸小青聞言又轉頭看向李君軒。
李君軒抬眼看著陸小青和李瓊沉思了片刻道:“這寶釵大方得體,手段高明,心思才情都不在那黛玉之下,做人是相當成功的,選她作為妻子到也不是壞事。”
李瓊怒道:“哥哥,你說什麼?”
“瓊兒,別插嘴聽你哥哥說完。”
李君軒淡淡一笑道:“至於這黛玉,體質柔弱,脾氣古怪,縱然才情高人一等,要說做人處事,當家作主卻是不及那寶釵許多。若只按這樣來看,這寶釵受人歡迎,黛玉遭人不喜到也是道理。”
頓了頓又道:“但是,這寶釵雖然各方面都好,唯一不好的地方,也是致命的就是,不是她自己。”
陸小青聽到這微微點頭挑眉道:“怎麼說?”
李君軒輕輕以扇擊打著手心道:“她處處圓滑,為人滴水不漏,面面俱到,對長輩孝順,對妯娌親切,對丫鬟厚道,就連對寶玉也是該忍的忍,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極有分寸。該謙卑就謙卑,該有架子就有架子,該發脾氣發脾氣,這樣一個人,太完美了,完美的已經不是自己,她處處表現出來的就是讓別人看到的自己,而不是真正的自己。要是隻做為一個當家主母,她是成功的,要是想作為寶玉的妻子,那她相當失敗。夫妻間本比外人親近,縱然在外面須收斂真性情,可關起門來,就該是真實的自己,該哭該笑,該打該鬧,可她依舊忍著,身份端著,這樣的女子一生太累,反倒不如那王熙鳳,性情到真。”
陸小青靠在身後的床架上,注視著李君軒道:“那黛玉呢?”
李君軒道:“要說這黛玉為人處事真的不成功,可有一點她成功了,也是我所欣賞的,她是一個真性情女子,見寶玉捱打便擔心,見寶玉失蹤便憂心,見寶玉對自己好便開心……她的心一直在寶玉身上,喜怒哀樂,脾氣怪異全是因為寶玉。她不見容與其他人,卻藏在了寶玉的心裡,不會處事,沒有當家主母的風範和心胸,卻對心中喜歡的人而言是真實的。她沒了寶玉就沒了命,寶釵沒了寶玉還是一樣能活,我想在任何男人心中,自己的妻子能把自己在心中放的如此重,雖然沉重卻也欣喜吧。”
看了一眼注視著自己的陸小青,李君軒微笑了笑道:“其實這紅樓夢一書,講的不就是寶玉和黛玉的故事,那寶釵什麼的不過是一個大配角而已,寶釵的存在不過是說明了一條從上往下賓士的河流和兩條逆流而上的河流的不同,寶釵是康莊大道,黛玉是嶙峋山道,一則通往俗世,一則通往世外。而寶玉和黛玉的合心,寶玉和寶釵的合面,早已經註定了,寶玉和黛玉才是一路人,一樣的不容與俗世,一樣的標新立異。”
陸小青此時方好好打量李君軒半響道:“難得你有如此看法,這翻談話可使我刮目相看了,能看出寶玉和黛玉的不同,你怕也是個不拘束於世俗禮法之人,難得你竟然如此藐視成規,難得,難得。”這李君軒好歹也是古時候的人,身處封建時代,居然贊同寶玉和黛玉隱射的反禮法,反成規,所發言論當的上驚人,人也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