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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過了一會兒就喘的快要昇天了。
穆老闆也是心如擂鼓疲憊的不行,可要是他們不在最短的時間內跑進山裡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被找到了,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搏命一次。
經過無數次的逃跑總結經驗後,他發現整個錚封鎮只有西邊這片山谷無人涉足,包括旅館老闆也從不靠近那裡。穆老闆曾經偶然聽到彌勒佛告誡他那個跋扈崽子說這座山很危險,要是不小心誤入了是會喪命的,聽他的口氣相當的心有慼慼焉,所以這次逃跑他才會毫不猶豫的直奔西山。
都說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穆老闆這回是真的將生機賭在那裡了,不成功便成仁。
穆老闆卯起了勁二話不說將老花背了起來,憑著嚮往自由的最後一點衝勁一股腦的朝著西山努力奔跑。
老花被驚了一跳,有點詫異。自己剛才還在大喘氣怎麼轉眼間卻趴在了穆老闆的背上了。
耳畔傳來老包呼哧呼哧粗重的喘氣聲,還有那每跑一步都要踉蹌搖晃一下的沉重腳步聲,老花適時地安靜了下來,沒再試圖掙扎著下地。這段時間的處世經驗告訴他,逞能只會讓他們倆都沒有好果子吃,不去添亂就是對老包最好的報答了。
喉嚨裡湧上來一股腥甜的氣味,雙腳也疲軟的不像是自己的了。穆老闆兩眼失焦地望著近在咫尺的大山,在耗盡最後一點力氣時終於邁入了山谷。
虛脫前,穆老闆猶記得背上還有個人,可眼前卻倏地一黑,再之後就跌躺在地人事不知了。
老花跌跌撞撞的從穆老闆的背上滾下來,看穆老闆面如死灰悄無聲息的樣子被嚇得不輕,哆嗦著手探到他鼻下一試,這才鬆了口氣。
將人攙扶著拉到一棵樹下後,老花頓覺這些日子累積下來的疲憊朝著四肢百骸席捲而來,緊繃的神經被徹底擊潰。
睡意漸濃時,老花顫抖著掏出了幾件厚實的衣物把他跟穆老闆裹了一圈後,這才挨著他睡死了過去。
黑黢黢的夜色裡,一道隱隱約約的血色紅光從穆老闆倚靠著大樹的後背上散發出來,朦朦朧朧看不真切,一縷縷逐漸從被包裹著的衣裳中氤氳著懸浮而出。紅光凝聚成的薄煙抽離的速度並不快,像是抽絲剝繭般的滯緩,在半空中逐漸匯聚成一團混沌模糊的形狀,殷紅的銳芒日趨明亮灼熱。
昏睡中的穆老闆若有所覺的緊蹙起眉頭,後背反射性的緊繃著,手掌在身側緊緊的攥成拳,蒼白的臉上泛起一陣不甚自然的潮紅,猙獰的五官映著懸在半空裡的緋色光球平添了幾許詭異和陰森,唇齒間偶有瀉出一聲焦灼的痛苦呢噥,但終究還是因為身體上太過疲憊而沒有睜開眼睛看上一看。
老花早已睡得酣甜,渾然不覺穆老闆此時身體上的不適,只是自顧自的翻了個身裹緊衣物陷入了更深的睡眠裡,嘴角是一絲如釋重負的淺笑,恢復了些許的無憂無慮。
☆、第十五章
肌體上的疲憊經過一夜的休眠重整後總算是稍微舒緩了些,在熹微的晨光照拂到眼瞼時,穆老闆才堪堪撐開腫脹酸澀的雙眼,意識還有些迷糊,側首看到蜷縮在他身旁睡得香甜的老花時才徹底清醒過來。
入冬的卡繆酷寒非常,他們逃出旅館的時候並沒帶多少禦寒的衣物。睡著前老花將厚實的大衣都掏出來裹在了他們倆的身上,但睡著後這些衣服也大多無法蔽體了,奇怪的是穆老闆並不覺得身上發冷。
難不成他在旅館被操練了這兩個來月還鍛煉出一身銅皮鐵骨了?穆老闆望著天上不斷飄揚下來的細碎雪花納罕不已。
看樣子雪才剛下沒多久,否則以他跟老花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樣子老早就被雪埋住了。
穆老闆偏頭睨了熟睡的老花一眼,思索了下將所有的衣物悉數蓋在了他身上。他已經睡醒了,不需要特別保暖,活動活動手腳也就不怎麼覺得冷了。
老花若有所覺的蠕動了一□體繼續蜷身睡了,靠著穆老闆的側臉上還揚起了一抹充滿信賴的淺笑,就算是這兩個月被勞役的厲害也不減半分姿色,還是那個斯文俊秀的遲鈍男人。
這還是穆老闆頭一次這樣仔細的打量他的好友,不得不佩服卡繆人辨識美男子的好眼光,連老花這樣的蒙塵珍珠都能被他們挖掘出來。
以前在地球上的時候,老花總是戴著副酒瓶底厚的黑框眼鏡,笑起來靦腆羞澀,整個人內向的不得了,和姑娘說兩句話都能面紅耳赤手足無措。
跟他妹妹在歪脖子街上開了家門臉不大的小花店,離穆老闆家的包子鋪不算遠,終日與花草為伍足不出戶,搞得滿手泥土還樂此不疲,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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