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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
暗自感慨誤交匪友,靖池毓不忘提醒道:“傳言祁國王子文武全才更有濟世安邦之能,今日一見不驕不躁行事沉穩睿謀深隱怕非池中物。‘寒玉寶鑑’乃祁國至寶,你此去可要小心謹慎才是。
“你放心。”
青衣淡然,似清泠婉約,朱唇揚起,鳳目流轉間卻透出強韌機鋒,那少年尊華猶如旭日一般的身影晃過,祁恆煦,呵,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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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恆煦自不知山上另隱著一人,踏著落英芬芳走至山下,再回頭已不見來時路。
這神醫……真是了不得。
那名喚付池的侍衛糾結半晌,終忍不住道:“主子,這神醫詭異的很,依我看未必有什麼本事,何必應他?”何況所謂‘診金’醫不醫的好都得給,萬一是沽名釣譽之輩,又或心懷叵測,豈不……
“他的本事……”
憶起那少年張揚銳芒盡現毫不收斂的氣焰,祁恆煦輕笑一聲,卻不答付池之言,只道:“借閱寶鑑必然舉國皆聞,屆時還怕誰說我們兄弟不曾用心醫治叔王麼?”至於寶鑑其中的武功深邃難懂更兼心法歷代皆是口傳看了也無用,其他東西散亂無章,不過頃刻……銳芒一掠,若那神醫真有不軌那也別怪自己無情!
只是,閉目深吸口氣,鼻尖隱隱還可聞桃花芬芳幽香,那於妖嬈嫵媚桃林間的青色影子浮上眼前,那樣驚採絕豔的少年,真會心懷不軌麼?
將至
舉頭而望,月有陰晴圓缺,自古銀月多變,夜夜不同,可千百年來始終高掛於空,但當日的意氣風發的少年王子早就成了一代帝王,而自己……
輕笑一聲,微微抬起手,纖細的骨架,細嫩的肌膚,前世鳳遙夕雖生來便是千金之軀公主之尊,但自幼習武玉雕的手上難免也有了些淺淺的痕跡,如今這雙手軟而無力再不是手握著千萬人性命殺伐果決的那一雙了,可卻很乾淨。
她曾以為就算倒千江之水也難以洗淨手上的鮮血,除非脫胎換骨再世重生,然而上蒼卻真的給予了她如此匪夷所思的一次機會。
風微拂過,沒有了曾經的深厚內力但覺一陣涼意,卻不去拉緊披風,這樣也好,能更清醒一些,她以為自己這些日子能說能笑,照著菱花鏡瞧著完全不同的臉也不覺半點違和便是已忘了前塵,卻原來只需一句話,便可扯動心中的弦。
世人都道鳳國遙夕公主殺伐果決無情狠心更勝男子,唯有摯友靖池毓曾言她不過是想劃下心的距離來保護自己,像自己這般的人若是真動了心用情必深!
那時她灑然一笑不以為意,可……竟不幸言中……
“表妹?”溫潤的聲隨著腳步響起,林素月回過頭,月光下謙和君子般的青年帶著溫暖的笑意走近,“夜來風涼,表妹怎一人站在園子裡,服侍的丫鬟呢?”
“表哥。”
微微俯身行禮,林素月微微有些納悶,就她從林素月的記憶所知,這位表哥對她素來是禮儀多過關心,憐憫多於憐惜,她大病初癒時也不見前來,今夜該不會是湊巧散步散來‘月夕閣’的吧?
“覺得有些悶,不過出來了一會兒就要回去的。”
頷首,莫蔚霖從懷裡拿出個盒子來,道:“今兒出去湊巧見了這個,瞧著精緻便給霏盈與表妹各買了一個。”
林素月接過盒子開啟一看原來是朵珠花,幾顆淡綠松石以銀絲嵌在一顆泛著淡淡瑩潤光著的海珠上,倒也算精緻,只是,這稀客深夜前來只為此事?
“多謝表哥。”鳳眸掠過無謂,淡笑,“勞表哥特意費心。”
“咳咳,不妨。”莫蔚霖似要說什麼,眼眸瞧著她卻又平生幾分遲疑,糾結一二,終道:“你喜歡就好。”
?
日間見時分明覺得這莫蔚霖外表溫和,卻實乃綿裡藏針之人,怎才到夜裡卻變得優柔寡斷起來?
林素月無意與這古怪的表哥多做糾纏,故作不耐風寒的模樣拉了拉衣衫,果使不知在神思不屬些什麼的貴公子回了魂。
“風大,表妹還是早些進屋歇息吧。”
“是,如此素月不送表哥了。”報之一笑,林素月伏了伏轉身而去,不再回頭一望。
莫蔚霖一人獨留園中,直至那抹纖弱背影逐漸走遠踱向閣樓去,任風過揚衣,卻不挪動半步。
幼受庭訓學的是韓國之文禮大道,可莫蔚霖早慧,身處亂世時已明事理,卻是內有城府之人,對這自幼體弱的表妹,他始終不過按禮而待罷了,待這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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