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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前一步一手抬起林素月的下頷,就著月關細細看那平凡的相貌及那雙閃爍著點點光輝卻又隱得極深的鳳眸,將那枝似羞怯一般半開的桃花緩緩插入烏鬢中,啟唇輕柔地一如替她插花的動作,卻森冷地令人心寒,“只是,世子難道不知,這桃林乃是我王府禁地,擅入者……死。”
林素月驀地抬頭望向他,不過一片桃林怎會成了禁地?
恍惚想起那日花轎抬來,隱約間似聽人說起過什麼‘小心點,千萬別踩進桃林,踩壞了什麼……大喜的日子萬不可惹王爺生氣……’,可她入府時日也已是不短,為何卻不曾聽聞過這禁地一說?
暗中自嘲一笑,一片桃林罷了,是不是禁地也不過是他親王一句話,如此看起來他果然容不得莫府否則何至如此?
“請王爺降罪。”莫蔚霖驚慌過後,卻是坦然跪下只請罪不多一句申辯。
“安平侯果然詩書傳家,家教森嚴,愛妃與世子皆知禮守矩。”祁恆逍溫言彷如春風一般,對林素月道:“此事如不按例辦恐他人見之只道王府規矩皆是擺設,再有令則多是推諉搪塞,不能令行禁止則我皇室威儀何在?若是按舊例辦,則難免……要傷愛妃之心。”幽幽嘆息,“實在叫本王好生為難。”
微微抬眸,莫蔚霖原是跪著低著頭,此刻卻忍不住偷偷地飛快望了她一眼,黑瑩水澤的眸隱著複雜的情緒有期待有無奈有傷神也有著……擔憂……
此刻有性命之憂的人分明是他,可他卻……還擔憂著自己?
林素月只覺心中微微一動,卻聽身旁那人道:“愛妃,覺得如何呢?”側臉卻迎上祁恆逍陰冷的笑容,琥珀的眸灼灼熠熠如出鞘之劍一般射向自己,霎時一寒。
之前他雖言稱要莫蔚霖性命,那話中只有著幾分不知名怒氣尚無殺意,此刻……方是真正動了殺機!
林素月實在想不明白,究竟為何,不過須臾之間,還是祁恆逍轉了什麼念頭才做了這個決定?
“愛妃,你說這生死該當何論?”
閉了閉眸,林素月垂首低聲應道:“生死豈由己定,禍福皆憑君命。”
莫蔚霖猛地看向林素月眸中的驚痛叫人不忍一睹,似乎便是此刻要他即死也比活著親耳聽到這麼一句話來得好。驚痛莫名的神色不曾得到半點回應,莫蔚霖的神色卻反而柔和了下來,在那傷痛中又彷彿添進了抹安心。
那種哀傷中卻要為他人捨棄自己以自保而產生的柔意似乎帶著極痛,便是已然淡薄了喜怒的林素月也心生不忍,暗暗嘆息,莫蔚霖只道自己不肯出言相幫,又怎知以祁恆逍的性子,自己越是求情,他只怕越是不肯放過,唯有顯出漠視或可救他一命。
果然,祁恆逍聞言大笑出聲,道:“好好好,說的好,愛妃果然深得我心。”睨向莫蔚霖,唇角牽起森狠的弧度,卻是道:“世子也是不知者不罪,如此便免了死罪吧。”
莫蔚霖半垂的眸早已收斂了所有的情緒,應道:“謝王爺恩典。”
卻聽祁恆逍笑道:“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公子本是遠到做客的,這樣便抄《心經》百遍,也好助世子修養心性少動妄念。”
後一句似弦外有音,莫蔚霖隱下心中波瀾,只恭敬應下,告退臨去微微抬首,似想再望林素月一眼終究未敢,徒留下蕭索背影越行越遠。
冷眼瞧著林素月不自覺地望了眼莫蔚霖離去的方向,祁恆逍冷哼一聲,一把勾住纖腰將她勒至自己胸前,炙熱的氣息觸上她微涼的肌膚,語調極柔:“本王為愛妃破例,要損威信,愛妃是否該有所報償?”
那俊美非凡之人散著迷懾心魂卻危險的氣息,林素月正不知該如何應對卻見俊臉徒然放大,在意識重回前已被人撬開了貝齒,兇猛地攻城略地,這不似一個吻,卻似一場永無止盡的掠奪,令她心神在驚愕窒息中漸漸飄散……
侍女
莫蔚霖被罰抄《心經》百遍,此事自在府中傳了開去,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免有些丫鬟婆子背後嚼起舌根,便是不敢當面為難,可譏笑諷意卻並非月影殿的高牆便能擋住的。
“那日煙羅夫人的丫鬟有與大哥說過話,你確定?”
“正是。”櫻紅一臉急切,這些日子府中人的眼神,令她不忿,再想到雖說是抄經可溫柔謙和的公子不知受了多少委屈,憤憤不平道:“定是煙羅夫人妒忌小姐,所以才有意加害公子!”
林素月聞言若有所思,卻不言語。
櫻紅見狀,不解道:“小姐何不稟告王爺,好叫王爺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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