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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何依平了平聲,又道:“何況,她當不當得起‘無辜’二字仍是兩說。”
“林素月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你何須如此在意?”暗裡收了收拳,祁恆逍沉聲問。
“無關緊要的人?”何依怔了怔,忽而笑道:“我也曾當這世上除了那人外其餘人當真都對王爺無關緊要,可惜……終究死去的人總是會被忘懷的,然後活著的人仍舊坐擁江山,仍然美人在懷,有的位高權重,有的雀佔鳩巢,也有的……”頓了頓,笑容忽冷,“另尋所愛。”
祁恆逍聽她此言,也沉下臉道:“也有的不復當初。”
“你……”何依聽他話中藏話微怒中又帶著幾分訝然,“你語中藏刺,不如說個清楚,道個明白,何必藏著掖著!”
“並沒有。”祁恆逍緩下聲,似乎冷靜了幾分,道:“我只希望你明白,你知的事本王豈會不知?何依,便是山變水變人變心變,本王說過的話卻永不會變,本王說過會護泰兒安康,會要該付出代價的人付出代價,必然做到!本王只是……希望你也初衷不改,否則,她若知曉,必會很難過的……”
何依顫了顫,聽他輕聲續道:“能傷害她的人世上從來只有那麼幾個。呵,我在她眼中算什麼,便是如今變得如何面目全非她也不會動動眉頭,可你……你不一樣……”
“夠了!”何依厲聲打斷祁恆逍,握緊拳道:“我知道自己做什麼,不用你教訓,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便該曉那個女人不簡單的很,你……”吸口氣,轉身秀髮飛舞劃出倨傲的弧度,“你還是自己小心些吧!”
祁恆逍定定立著,看著何依離去的背影,他自然知道皇兄千里而來是念著兄弟之情,更是來警告自己……
恍然間又憶起當年她有孕在身皇兄一反常態大宴群臣,大赦天下普天同慶,她卻反而漸失歡顏,自己本就心裡不舒服於是上前譏她不知惜福,卻不料反被嘲諷……
‘我高不高興的不關王爺的事,不過……只怕王爺即將可以好好開懷一番了。’
‘你此言何意?’
‘……稍後便知。’
他確實是後來才知道,當皇兄一反常態開始昭告,用盡方法開始維繫一段感情時卻恰恰證明了他的動搖。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妻子,於是要告訴所有人包括他自己他們是天底下最恩愛的夫妻。
如今,他千里而來,微服而行,不顧帝王之尊來看一個這麼多年來任意妄為不聽宣召的弟弟,又是所謂何來?
其實最瞭解自己這皇兄的,只有那一個人,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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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書屋內嫋嫋霧氣,檀木桌前有人斟茶自飲。
那個人微笑有如神邸一般卻在下一刻輕而易舉的將人送下十八層地獄的事自己不知見過多少次了……睿智而冷酷,天生的帝王,所以自己當年才選了他做天下之主,甘願讓鳳國相隨望天下早日一統。
他心思深沉,君心莫測,與其說是多疑不如說是他從來不曾真正相信過什麼人,不過曾經自己以為她能是例外……
林素月抿了口茶不讓自己的思緒錯開去,皺眉思道祁恆逍並非愚笨之人,不會愚蠢到在他面前設那局,那麼是何依了?
自從知曉了那傳言她便猜出了那日那場好戲的用意,那宋惜晴是宋家堡的千金只怕便是丞相司宇韓派來的了。
呵,她本是流言中的苦主若再出了什麼事,便更會令那些遺臣降將們不滿,所以有人設計冤枉宋惜晴對自己下毒,其實是在告訴那高高在上的人,司宇韓在對付祁恆逍,那流言其來有因。算盤打得甚好,可惜,如此計謀又豈能瞞得過那人,只怕是弄巧反拙了。
想起祁恆逍近所為,以權壓人,霸道無理,不由揉揉額頭,便是勉強要自己相信何依是真心喜歡了他才為他而變,也是萬難。
那究竟是為何呢?
“你在做什麼?”
一個童音忽而響起,林素月破帶幾分無奈得抬頭看去,果然見粉嫩嫩的小臉正笑眯眯的望著自己。
“你……”簡直有些無力。
“你在喝茶呀?”永泰奉上大大的笑臉,自覺自發地在她身邊坐下,小手隨意拿了個杯子,眼巴巴地瞧著她。
林素月對上那水汪汪的眼只得替他斟上一杯,卻見粉色的小嘴只飲了一口,便全數吐了出來,“這個好苦!”
林素月見他眼睛眉頭全皺在了一起,小臉苦哈哈的似乎上當一般幽怨地望著自己,不由噗嗤笑了,“誰跟你說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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