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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今日似乎尤為替蘭兒的將來擔心?”
青若寧深深明白帝王疑心之深,他與她的心心相印自己曾看在眼中,可帝王之心九重之深,當真起了疑便是那人也能除去,何論自己?
便是如何不甘心,青若寧也不得不承認,在帝王心中自己遠比不上那人,可這又如何,在他身邊的是她,活著的……是她。
想得明白,青若寧巧笑溫婉和順:“女兒是孃的心頭肉,不怕陛下笑話,實則那蘭兒還在襁褓中,甚至還在臣妾腹中,臣妾便想過此事了呢。”
聽此言,天耀帝卻是微微晃了神。
……
……
‘文武治國,我們的孩子若是男的,便起名為‘治’。’
‘若是女兒呢?’
‘那便叫‘稚’,呵呵,只要是你我的孩子,朕都一樣喜歡。’
……
……
他撫著她的腹滿是柔情,她笑看自己似取笑又似憧憬無限,那樣美好的日子……似乎就在昨日,似乎就在前一刻。
“陛下?”青若寧微微蹙眉,憑著女人的直覺,陛下會為之走神的怕是……
“若蘭是你的女兒,可更是我大祁的公主。”天耀帝聲是淡淡的,卻叫青若寧聽了心驚肉跳,“天家無私事,你管好後宮便是了,不該問不該管的事,少操一分心吧。”
青若寧如骾在喉,偏又不敢吐了出來,只能訥訥應了,退出御書房來,卻是每走一步,更覺多森寒了一分。
‘如今天下已定,公主何必還整日如此操勞?’說這話時,她無半點真心,只覺那人出身高貴又如何,竟是半點不知如何為□,如何才是後宮之主的本分。
‘天下甫定,百廢待新,何況外邦蠻族也不可小覷。’聽此言時,她甚至帶著幾分不屑,想著那人整日心思盡花在這些沒用的上頭。
此刻卻莫名的想了起來,甚至連原本不清晰的,快忘記的話也記了起來。
那人曾道:‘中原大地雖素來稱雄,但內亂方歇,六國方統,豈能不惹外族覬覦?東夷,西戎,南蠻,北狄,各懷心思,各有所圖,不早做打算他日必受制於人,悔之晚矣……’
一陣風吹來,青若寧扯了扯身上的披風,似乎更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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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靜靜矗立木欄,長髮隨風,神情淡然清雅如蓮,可兩眉間微蹙著,卻似若有所思……
就這麼遠遠地看著,祁恆逍便覺得心不受控制地跳動地重了幾分,很沉很沉,打破了過去五年間所有的死寂,如今回憶起來仍能感覺到,那比痛更痛,比悲哀更絕望,比地獄更令人窒息的感覺。
除了看著泰兒一點點長大,能覺些微安慰外,竟是無謂快樂無謂傷悲……只覺心那處缺了一塊,竟是如何補如何填如何麻木,都不能彌補了那種蒼白空洞……
他放輕了步子,緩緩走近,竟是還被她察覺了,林素月轉過身來,望向他,開口卻是,“泰兒,已然歇息了麼?”
“恩。”點了點頭,祁恆逍掩去苦澀,早就知曉,前世今生這人的目光便從未放在自己這兒,又有什麼好再介意呢,可是,心中那蠢蠢欲動的浮躁是什麼?
“泰兒還小……”岔開自個兒所思,祁恆逍斟酌著道:“你……你別在意。”
“我有什麼好在意呢?”林素月反問,卻見他逃避辦別過了臉,不由暗歎一聲,那日這人八成應是聽見了,也知曉了自個兒的真實身份,只是如此詭異驚異之事,這些日子來竟是一句未提,全做不知模樣。
想著,林素月躊躇著道:“這幾日忙著府中大喪,一直沒有時機……”
“莫府那裡,我已派人去安撫。”自然先是敲打威嚇了一番,“以安平侯的聰穎,想來不會再許自家人做不該做之事。”
林素月豈會不知他乃故意岔開話去,卻又不能不謝他這番好意。安平侯府雖與她並無太大幹系,‘林素月’卻總是人家外甥女兒,若安平侯府此番不受教訓反存仇怨,總是一樁心病。
“多謝你。”林素月輕聲道。
可憐素來囂張無忌、專橫跋扈的逍親王聽了此言,竟覺臉上一熱,慌忙低了頭去,幸得林素月不甚注意,否則定不難發現,他竟是連耳朵都泛了紅暈。
實在怪不得他,可嘆從認識鳳遙夕起便時時爭鋒,刻刻作對,便是後來林素月也是甫一見面就無好言,到了今日此刻,方頭一回聽見她軟著聲道這句謝。
若是早一些,早一點,對她好一些,再好一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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