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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額頭上上下下打量了眼前少女一番,一身紅的耀目的禮裙紅紗纏繞於臂逶迤拖地,與極白的膚色對比鮮明,點上朱唇略添了幾分嫵媚,倒不似莫府花苑間那般羸弱,巧畫了娥眉倒愈顯出那雙鳳目來……
只是瞧著那總是低垂著的頭,眉宇間露出的謹慎姿態祁恆逍頓覺無趣,真不明白這麼一個至多算是小家碧玉的人,那日怎會覺得眸光流轉間與那人竟有幾分相似?
同樣一身紅衣在那人身上從不顯半點俗意,張揚如中日般令人不敢直視……
勾唇笑了笑,不拿酒杯直接對著酒壺一飲而盡,隨手擲了開去,一手對著桌面輕輕一拍,桌子另一頭封著口的酒罈霎時在掌,身影一閃,下一刻竟是已抱著那壇酒半臥於喜榻之上。
這……人究竟是何意?
林素月見他這副作態大惑不解,立在一側倒成了進退不能,卻見他似笑非笑,彎著食指點了點道:“去那邊坐下。”見她無半點違逆地走了過去,就著自己所指的焚著香爐的案邊坐下,不知何故心中氣悶更甚,“彈琴。”
簡短的命令,林素月卻是愣了一愣,雖是之前便隱隱覺的祁恆逍對那‘琴音’的似乎有些不同尋常,卻不過是一閃而過連自己都覺得荒謬的念頭罷了,何曾想,同房花燭新婚之夜會得到這個更為荒謬的命令?
“怎的?”見她不動祁恆逍冷哼一聲道:“本王的愛妃,這就耍起性子來了?”
他神色冷冽,但熟知多年林素月卻從那眉宇間看不出半點怒意,壓下聽到‘愛妃’兩字的惡寒,定了定神,輕啟唇道:“不知王爺想聽些什麼?”
“今個兒是我與愛妃洞房花燭,唔,挑個喜慶的彈吧。”
喜慶的?
林素月極力剋制體內蠢蠢欲動的不遜因子,將案上擺著的古琴挪來調了調音,與她曾經用的‘冰弦’自不可同日而語,卻也算是把好琴。素手纖纖微頓了會兒輕輕撥弄撫起一曲‘春意’,清雅間流淌著春日般的溫煦,算不得很是喜慶卻也別緻。何況這曲子頗為簡單,會的人也多,雖然不認為只聽過鳳遙夕撫琴寥寥幾次的祁恆逍能聽出些什麼,但凡事小心總是不錯。
“東城漸覺風光好,縠皺波紋迎客桌。綠楊煙外曉寒輕,紅杏枝頭春意鬧。”一曲終,祁恆逍撫掌笑著吟道,邊笑邊就著酒罈一股腦的灌了下去,搖了搖空了,隨手甩開,似醉非醉對林素月道:“愛妃,可續此詩否?”
見他半醉的模樣,心念電閃瞟了眼牆邊擱著的酒罈鳳眸滑過異芒,作出柔柳般新嫁小女兒態起身走至牆邊,一眼掃過挑了壇封著的女兒紅欲搬起,一時竟差些沒能拿住,暗咒這柔弱的身體,費力抱了去,面上依舊三分羞意三分怯意上前柔聲道:“浮生長恨歡娛少,肯愛千金輕一笑。”一頓,開了酒封,雙手捧上醇酒,淺笑盈盈:“為君持酒勸斜陽,且向花間留晚照。”
“對的好。”祁恆逍高聲讚道,一手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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