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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的人果然增多了。
赫漠皺了皺眉,慶宴上那貴妃突然中毒,雖然天耀帝不曾表示過一星半點對北狄的疑心,但馳騁草原多年,不知幾多危難,他下意識便覺要大事不好,立時收拾妥當立時便預備回北狄。不料,居然戒嚴地那麼快!他原以為,怎的那貴妃既是天耀帝的寵妃,救治她也可拖延些時候,真是不曾料到……
天耀帝果不簡單,如今看來,倒似他在別人局中,說不得要拼上一拼,怎的也要離開!
想著赫漠轉過身,足下運力猛然向雲臺方向飛奔而去,那兒是守備最弱之處,雲臺雖立於懸崖峭壁之上,但繞過雲臺總有些小道可尋,縱然再如何陡峭,呵,想他也曾徒手怕過北狄的巖山,又有何懼?
只是,方至雲臺卻不由一怔,那裡一個欣長的身影背對著月華顯得幾分蕭瑟,知他到來,轉過身來淡淡一笑:“王子總算到了。”
“公子,這是在等本王子?”赫漠挑眉看著眼前這個助了他多年,卻心思始終莫測的人,“公子如何知曉,本王子會來此?”
靖池毓瞟了眼一身黑衣的赫漠,唇角翹了翹,“猜到的人並非在下,而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赫漠皺了皺眉,背後忽而傳來極輕卻清晰異常的腳步聲。赫漠側過身去,卻是訝然,“是你?”
一身淡紫的衣群素雅中卻又顯出清新,鳳眸瑩黑,柳眉輕掃,不是林素月卻是誰。
“赫漠王子。”林素月一步步走至靖池毓身側,停下步來道:“或者我該叫您一聲北狄大王。”
“側妃娘娘……在說笑?”赫漠笑道:“只是這個玩笑……未免太大了些。”
“呵,這稱呼雖然算不得名至,卻乃實歸。”林素月眸靜若水,沒有一絲波瀾,但許是月灑銀輝,那清靈身影竟無端透出一絲寒意來。
“赫漠王子瞞天瞞地,竟將天下人都做了傻子愚弄。” 靖池毓冷笑一聲:“說來有件趣事,王子三年前出征,北狄王那時上獵場打頭獅子也沒有任何問題,可等王子獲勝歸來軍權在握,卻就開始纏綿病榻了。”
“那時領兵主將乃是我二哥王后嫡子,本王子不過是個副統領何況一歸國便交出了兵權。”赫漠聳了聳肩,很是無辜的模樣。
“不錯所以天下才無人察覺。”林素月直視著赫漠,道:“不過,又有件巧事,那二王子領兵,半路就得了風寒,不得不原地修養。如此一來他本該在北狄王面前丟個大人,幸好有個好弟弟替他領軍打了勝仗,還一片好心將軍功全數給了他,使得這個嫡子從此以後言聽計從。北狄王病重他身為嫡子,又有母族勢力本該掌權,卻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如今北狄大權旁落,他卻勝任了擋箭牌一職。”
“看來你們知道的真不少。”赫漠終於撕開那蠻橫無禮粗野的面具,露出了個陰狠的笑容:“說來不知側妃還記不記得,你我在雲臺這兒有場叫人回憶無窮的‘偶遇’。呵,說來那時親王百般護著側妃,叫小王我瞧著都好生感佩,可如今……”
“如今,我自會護她周全。”靖池毓手上一晃,露出把玉扇來,擋在林素月跟前道:“你武功雖然不弱,卻絕不是我的對手。”
“側妃好福氣,先有個痴情的王爺,如今又來個痴心的公子。”滿是譏諷的語調。
林素月卻不理,只道:“我本覺得很是奇怪王子你既已大權在握,又何必以身犯險,何況大祁與北狄交好多時,來大祁偷那布兵圖,實在與禮不合。”
“交好?”赫漠聞言忽而大笑道:“我北狄年年納貢,那些牛羊果品對你大祁算不得什麼,卻全是我北狄民眾的民脂民膏,這算什麼交好,分明就是我北狄匍匐在地,臣服於你大祁!”
“弱肉強食,本是世間的不二法則。”靖池毓冷笑一聲,不屑道:“大丈夫當知能屈能伸,你既是不服,便該好好治理北狄,過來偷布兵圖本是下下之策,只會徒招禍災。”
“呵,治理?”赫漠道:“自從與中原經商,我北狄熱血男兒也皆變得貪圖安逸起來,長此下去何談富強,只怕再過些時日北狄便將不戰而亡!”
靖池毓蹙了蹙眉,道:“民求安也是常理,你也太過偏執……”
“呵,‘高價買羊,低價買馬’,天耀帝如此心機,一點點蠶食,我北狄哪還有明日可言?”
靖池毓聞言一驚,北狄居於北面,一年旱多雨少,草樹皆有限得緊。‘羊貴馬賤’,如此一來,北狄民眾自是養羊棄馬,這般不需多時,北狄引以為傲的騎兵便會成為一場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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