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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布兵圖之事一出,若殺這齊雅公主則中原與西戎立時交惡,若不殺則大祁國威何在?
本是兩難之事,不料陛下聖明睿謀,隨意挑撥威逼幾句,西戎幾位本與赫連齊雅不睦的王子便自行決意將她嫁於東夷,既向大祁謝罪,又可剷除異己。陛下坐收漁翁,反顯出大度之態,不但西戎愈發順服,連東夷也已上交國書,自願多納貢一成,以謝大祁替他們狠狠出了這幾年來的惡氣,可謂一石二鳥!
只是陛下此番動作自己竟是半點不知,直到大局已定才知就裡,分明……分明陛下對自己的信任已然不復以往了!
司宇韓思及此,握著酒杯的手便不由一頓,眼竟也朝青若寧瞟去,只是卻不曾望那嬌豔的面孔一眼,卻將目光在她捧著的琉璃盞處晃了晃。
罷,罷,罷……
事已至此,與其被那蠢女人威脅,倒不如放手最後一搏,如成自然大好,不然,也算自己為大祁……做最後一件事!
林素月輕抿了口酒,醇酒入口滿口溢香間帶著鼓醉人的氣息,這一幅觥籌交錯賓客盡歡的場面映入鳳眸卻是倍覺疲倦,很快這一切就會結束了。
她望向一身龍袍金冠之人,只見他神色泰然悠閒地一如看戲一般。其實無論前世今生,這裡都是他的常勝戰場,他在其中如魚得水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舉世皆驚無人敢掠其鋒!而她真正想要的,卻不過是海闊天空……
‘素月,我一定會回來,因為……有你在等我。’
忽而憶及祁恆逍溫柔如杯中瓊釀一半醉人的言語,林素月不由半合了眼,待到這兒的事一了,他們便遠遠地離開,從此再不分離。
她兀自沉思,自然不曾瞧見,她方才那輕輕一望引來的視線。天耀帝初見她神色間不顯得如何憔悴,與青若寧對答更是不卑不亢心中不覺歡喜,可此刻再細細凝睇,卻是神色迷離,眉心含憂,竟是受相思所困的情態!
一時只覺胸中似有火燒灼痛莫名,又似有滔天怒焰不待發作,天耀帝卻忽而轉過一念,她分明如此擔心著祁恆逍何以竟能如此沉得住氣,莫非……莫非她果然欲破如今這局?便是如此,她又何以確信自己就不會趁機除去手握軍權的皇弟?
莫非……他們當真心靈相通?
琉璃杯中的液體一晃幾乎翻了出來,饒是天耀帝剋制地厲害臉色也不由有些微沉,不覺間,他憶起那一日,逍親王連夜覲見……
……
……
“臣弟特來請罪。”
見到自己桀驁不馴的弟弟,半句不多直直跪在地上,天耀帝的眸中卻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逍弟何罪之有?”
“欺君大罪。”
“欺君大罪?”
祁恆逍一派泰然對上天耀帝深沉難測的褐眸,輕聲一嘆:“皇兄聖明,事無鉅細又豈能相瞞?”素月道出天耀帝不同以往的言行,他便知兄皇定是已知真相,他不願素月擔憂,更不願將這一切再交與她來面對,他是她的夫,天塌地陷自然由他承擔!
“英明?呵呵……”天耀帝忽而大笑起來,止了笑那一剎卻是怒不可遏,“你真是朕的好弟弟,瞞了朕整整五年不說,到如今朕的妻兒竟全成了你的了!”
言到此,只覺有一股怨毒森森逼人,天耀帝猛然將案上一隻白玉雕的麒麟鎮紙,向地上跪著的親弟砸了過去,祁恆逍卻是不閃不避,生生受了這一下,霎時額頭一道鮮血沿著剛毅的臉頰流下,滴落與地。
“欺瞞皇兄,卻是臣弟之過,事到如今也無可辯駁,只是……”祁恆逍頓了頓,抬頭直直望向天耀帝:“皇兄,你……你放過她吧。”
“你……說什麼?”天耀帝望向自己唯一的同胞手足,那面容與自己有著四分相仿,那琥珀的眸中不含半點心虛愧疚,沉靜透亮。他忽而想笑,自己自幼照顧看護的弟弟,自己唯一的手足至親,他們同經患難歷生死,可此刻卻就這麼跪著,聲聲懇求自己放過自己的妻子?!
“你知不知道泰兒朕的骨肉,她……是朕的妻子?”
“泰兒的確是皇兄你的骨肉,可……素月已不再是你的妻子。”
“一派胡言!”天耀帝厲聲,卻是心中一痛。
“皇兄,她的性子最瞭解的人應該是你啊。”祁恆逍淡淡一笑,那笑卻是痛楚難當:“她那孤高剛毅的性子,從來寧折不彎。當日她寧可以命來斷,如今便……絕不會在回頭相望了。”
“她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朕昭告天下的皇后!”
“皇兄所說的鳳國公主,大祁元后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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