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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聆聽,甚至費盡力氣也無法在這個人此時沒有一絲情緒的注視下,掛起她一國公主傲然的笑容來。
“你說的不錯。”聲幽然如嘆。
赫連齊雅睜大眼,幾乎不敢相信她就這麼承認了祁恆逍的輕易移情,承認了他們對那死去王妃的涼薄,“你……說什麼?”
“我說公主你方才所言不差。”林素月淡淡道,眸光卻悠遠地彷彿透過時光之牆,回望著遙遠的過去,彼岸前世,“這世間最美的不是珍寶黃金,而是性命相約生死相許,可惜誓言往往太過美麗,如煙花絢麗卻易落,轉瞬間便消散雲煙。”
……
……
我的心早不在自己這邊,它早就背叛了我這個主人,在我還沒察覺時,就投誠去了你那兒,頭也不回……
相信我,遙夕,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縱使滄海桑田不變今日之心,海枯石爛不違今日之誓!。
那時桃花燦爛,陽光明媚一如他的笑容,她曾經真的以為一世不變。
並非鳳遙夕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而是當愛情來時,當他騎著寶馬追趕而來,攔腰抱起自己,帶著她飛躍原野去看那逆時綻放的桃花,許下生死之約時,她真的以為人定勝天,以為天長地久也不過須臾。
可是……
……
……
不是朕容不得人,是你們心生妄念,罪證確鑿你不容狡辯!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祁恆煦,你我緣盡了。
遙夕,把手給我,等會兒我們再慢慢說,好麼?真的,你說什麼……我都聽。
願來生,你我休要再見……”
……
……
天耀帝對上林素月幾乎無意識投來的目光,卻忽而胸口一窒,分明那鳳眸如鏡湖古井般不見漣漪,分明那眸瞳深處只有那一絲幾乎捕捉不到的傷感,可為何心驀然痛了起來,?
便如同有一道傷口,傷在心肺深處始終不曾癒合,只是痛到極致卻無靈藥可依,以至於竟麻木了起來,而此時卻被生生地揭示出來,再次撕裂……
祁恆逍留意到身旁人的視線投向了九龍寶座的兄王,不由心一緊,卻幾乎同時,那人移回了目光,望向他的擔憂,微微一笑,說不盡的暖意叫人安心。
便是曾經的誓言煙消雲散,可她林素月豈是懦弱之人,跌倒一次便怕傷怕痛?
曾經的情鳳遙夕從來不假,如今的林素月也不會失去面對真心的勇氣!
“公主,這世間總有些誓言沉沒在時間的河流中,總有些曾經深情隨風飄散在雲煙間,可是……曾經付出的情意與真心卻並非因此而成了惡意,即使被世情愚弄,被蒼天辜負,只要那時的情是真的,心是真的,又何必言悔道悲?”
赫連齊雅素來也算女中豪傑,可此時卻呆呆地不知何言可對。
“對的時候遇上對的人……可惜世事難以盡如人意,常常對的時候遇上錯的人,又或者對的人遇上錯的時候。最可悲不過,對的時候遇上對的人,卻在時光蹉跎中,對的人成了錯的人,對的時候也成了錯的。” 她淺笑,話鋒一轉道:“王爺與王妃始終在對的時候,只可惜天不假壽,他們的時辰卻有長短之別。”
“長短之別?”赫連齊雅道:“那按側妃所言,王爺對王妃可曾忘情?”
“不曾。”林素月沉穩且堅定道:“王妃與王妃的情必在王爺心中不會消散。”他們都不會忘記何依……
“那麼側妃不在意,王爺的那份深情?”赫連齊雅挑眉:“當年王爺執意娶王妃的事世人皆知,側妃如何自處?”
“王爺與王妃固然轟轟烈烈……”這‘轟轟烈烈’四字出了她的口,祁恆逍一怔似想起了她和兄王曾經的萬人景仰,卻聽她續道:“可這世間真正的深情,既無需如鮮花般美麗,也無需如煙花般絢麗,平淡如水未必不能甘之如飴。”
對上他投來似壓抑著無限狂喜的眼眸,揚起抹笑,“春花易凋,煙花易落,我只願歲月靜好,現世安穩。”
作者有話要說:頭好痛 我應該是病了 有時間再改吧……
謀局
逍王爺當眾請旨立妃,素對親王寵信有加的帝王預設了側妃坐其身側,對此卻不曾應允,只說‘斟酌’。
‘斟酌’二字何其曖昧?不免令群臣,外使皆猜測紛紛,一場宴席始終洋溢著詭異的氣氛,直到曲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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