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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主似乎知道了什麼,卻欲言又止,隻立時命眾人從暗道退出隱了去,也要她一起離去避上一避。只是隱隱的不祥令她心驚,於是暗中折返,於暗處偷聽,驚聞姐姐已命喪九泉,一時間理智全無,便要衝出去問個明白,那些人自然全是在胡說,姐姐才不會死,才不會!
可那些本來罵罵咧咧,似乎上了大接了白費功夫活的人忽而雙目閃爍兇光,拿著刀劍向她逼來,她自幼習武可卻幾乎沒有什麼對敵經驗,眼看不敵,卻有一人忽而出現,如從天而降一般將那些人瞬間斬殺,然後一步步走向自己,逆光瞧不清容貌,他滿身染血走近,她卻一點不怕,因為那唇微微彎起的弧度和姐姐……好像……
“溪兒,溪兒……”
後來才覺出那人原是見過的,他是……
“溪兒?溪兒!?”
“……毓哥哥?”揉揉眼,鳳夢溪迷糊地坐起身,打量了番四周,是……她的寢殿?
“毓哥哥,你……如何在此?”
她睡眼朦朧那一瞬懵懂中卻帶著沒有半點猶豫的眼神,令靖池毓眸底微微一暗,這些年在如何變她在自己面前卻始終是那個天真爛漫的少女,“我施了點手段,避開了人來看你。”
“避開人來看我?”鳳夢溪揉了揉頭,只覺昏昏沉沉的厲害,“出了何事?”
“該是我問你才是。”靖池毓輕嘆一聲:“貴妃遇刺幸得司相路過勇鬥刺客,才保貴體無恙。”此言說的十分諷刺,“立時命人清查,有侍衛報曾見你往那處去,青若寧立時便要對你發難,幸得最後瞧見你暈在一旁草叢間,想是被刺客弄暈的,這才洗脫了嫌疑。”
頓了頓,靖池毓凝視著鳳夢溪,嘆息道:“溪兒,該是我問你,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貴妃,丞相,青若寧,司宇韓……?
鳳夢溪只覺頭一陣陣發痛,忽而失去清明前發生的一切猛地如潮水般湧來。回憶起了什麼一般,鳳夢溪急急攤開手,那掌心中拽著一顆小小的海珠,似乎是什麼配飾上墜著的,在如雪的掌心中爍爍生輝。
“溪兒?”靖池毓皺著眉拿過那顆明珠,細細打量了番,“這是……”
深吸一口氣,鳳夢溪將來龍去脈一一道出,只是越到後頭音卻是愈發小了下去,似乎怕被責罵一般。
“有人打暈了你?”
哎?瞄了瞄徑細細凝睇明珠的靖池毓,鳳夢溪悄悄吁了口氣,似乎……毓哥哥並無責怪她魯莽的意思?
“恩。”點點頭,鳳夢溪道:“正是,卻不知是誰點了我的昏睡穴。”細細思了思靖池毓前頭的話,霎時明白過來,“如今瞧來卻是在幫我了?”究竟是誰,何故助她?!
“助你?”靖池毓啟唇一笑,眸色卻說不清的複雜,將那珠子捏在手中幾乎是要碾碎一般的用力,半晌才道:“原道他是另有所愛了,不想……還真是看似無情者多情。”
“毓哥哥你在說誰?”鳳夢溪只覺一頭霧水。
“自然是那人的好弟弟親王貴胄。”靖池毓勾起諷刺一笑。
“祁恆逍?”鳳夢溪不敢置通道:“為何是他?”
為何是他?
自然是他。
靖池毓不曾答,只是安撫般摸了摸眼前少女的頭,忽而話鋒一轉:“夢溪,你怎的今日如此莽撞,若是暴露身份你出了什麼意外,叫我……叫你姐姐泉下如何心安?”
吐吐舌頭,做無辜狀,鳳夢溪訥訥道:“人家一時忍不住……”
“夢溪!”
“毓哥哥,你不知曉,你不知曉青若寧那個娼婦是如何說的……”低下頭,鳳夢溪的聲漸漸低了去。
“夢溪?”靖池毓緩了語氣甚至有一點擔憂。
“她說姐姐的死全是咎由自取,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如何說得出口,全忘了當年姐姐一國公主卻幾番不顧危難相救於她!”握緊手,鳳夢溪抬起頭已是滿面淚溼,“還有那不曾見面小侄子下落不明也與他們有關,姐姐做夢也想不到她自幼的心腹,一起熬過姚妃的幾番迫害,同經生死不知多少回,竟是抵不過青若寧的魅惑!”
“玉劍?!”靖池毓微訝,這玉劍可謂是遙夕心腹中的心腹,暮隱更是鳳王室暗中極為保密的所在,他與何依雖為其知己,亦不怎麼見過,自己是遙夕身後聽夢溪言道才知詳細的。
這樣的人竟也能被青若寧籠絡去?!
難怪遙夕……竟會是那般結局!
那個傲姿颯然的,看似理智到令人戰慄,卻其實在層層冰雪駐守下,心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