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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你怎又活了過來?”
明知不該,明知此時該叫她做無事狀回寢宮才好,只是拗不過夢溪盈盈雙眸望著自己,也拗不過……自己的心,終是允她先隨自己回了房。
摸著做小孩子狀窩在自己懷中的妹妹,林素月聽她撒著嬌的問話,不由憶起甫還魂時的情景,茫然不知究竟,疫症纏身,孤苦無所依憑,到後來親王逼婚,抱死代嫁,重見何依,認親泰兒,這一幕幕,回首看來竟如一夢……
“姐姐?”得不到回答,鳳夢溪不依地扯了扯林素月的衣袂。
“雲臺轉眼,一夢醒來便已五年,便是如今這模樣了。”淡淡地毫無起伏的話,彷彿這一切果真平淡如水沒有半點波瀾。
姐姐自幼便是如此護她萬全,不叫她操一點心思,鳳夢溪心中明白,還魂之事何其詭秘,姐姐當日又是心灰神碎而亡,又是清高孤傲的性子,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苦楚,不過不說罷了。
姐姐一夢五年,醒來後,知曉負心人高坐王座,青若寧生了公主成了貴妃,自己的兒子卻不知所蹤,也不知該有多傷心,偏偏卻是無人可訴衷腸。
“姐姐,姐姐……”鳳夢溪心痛不已,卻只一聲聲喚著‘姐姐’二字。
“都……過去了。”林素月閉了閉眸,再睜開卻是一片清明,“夢溪,姐姐如今很好。”
“很好,是因為……泰兒很好麼?”鳳夢溪小心翼翼道。
“是。”林素月頓了頓,終於決定不避開這早晚袒露之事,“也因為恆逍。”
“恆逍?”鳳夢溪瞪大眼:“你叫他恆逍?!姐姐,你是不是糊塗了,他可是那個人的嫡親弟弟!何況,以前他就處處和你作對,根本不是什麼好東西!”
“以前……”心境一變,往昔覺得他狠辣蠻不講理的事,再憶當年如今卻覺不過是個在鬧彆扭的孩子罷了,就如他今日幾次三番故意激怒夢溪一般。
這麼想著,林素月竟是搖首而笑,直看得鳳夢溪越發焦躁:“姐姐,不會是他照顧了幾年小侄子,你就心軟吧?”起身,跺了跺腳,“他們祁氏兄弟都一肚子壞水,誰知他包藏什麼禍心……”
“夢溪!”林素月略提高聲打斷了鳳夢溪,“那時鳳遙夕已死,治兒不過是襁褓中的孩子,五年悉心照顧,小心呵護,他能圖什麼?”
圖你!鳳夢溪敢怒不敢言。
林素月卻是猜出了她心中所思,輕嘆道:“夢溪,這世上絕不會有一個人猜到,死了五年的人會有一日突然再現。”
人死不能復生,這才是常情。
鳳夢溪心中仍是不服,但卻明白,若要強說祁恆逍當初照料泰兒便是為了今日,未免也太過牽強,嘴上卻嘟嘟囔囔道:“他根本……配不上姐姐。”
林素月揉了揉她的腦袋,見她小貓般地蹭了蹭自己,微微一笑,卻是問道:“夢溪,你如何能入得了宮,又怎能知曉那許多往事?”
“額……”鳳夢溪低了頭,有些不知該不該提及靖池毓,若然姐姐知曉毓哥哥為替她復仇不惜挑唆番邦,也不知該有多難受。
林素月見她不答,不免心中一黯,五年光陰,便是再如何假作無事,當年那個天真的妹妹也已被仇恨薰陶,受明槍暗箭的洗禮已非往昔。
“夢溪。”頓了頓,林素月終究單刀直入,“池毓他……在哪裡?”
作者有話要說:偶更新了 話說 為了趕上今天人家拼命碼了出來 要求表揚 花花……
情愫
“你說那些衛兵,全部沒了下落?”
青若寧絞著挽於臂上的碧綠長帛,一時間竟是不敢置信,“這圍場層層護衛,就算雲臺地處荒僻,又怎會如此神不知鬼不覺呢?”
“神不知鬼不覺?”司宇韓地瞧了眼前一身富貴的女子一眼,藏起蔑視之情,淡淡道:“娘娘該思,誰有這個膽子,在圍場重地,天子眼下,就將十數個登記有名有姓的衛兵盡數除了去。”
“你是說……”心猛地一跳,被他這麼一點,青若寧幡然明悟過來,霎時膽戰心驚,“陛下……陛下他怎麼會……怎麼會?!”來回踱步,顫巍巍道:“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就算是那人的妹妹,也不該……不該……”
天子一怒,血流百里。
這個道理青若寧自然明白,她想不明白的是,鳳夢溪不過就是那人的妹妹罷了,照青若寧看來,天耀帝待她略有幾分特殊也不過是念著與那人的情分,許還有那麼一二絲愧疚作祟。但那人當年不過就那麼個下場,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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