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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劍,玄武微微的笑了起來——光明教中,很少能看到微笑,大家都是冷著臉,匆匆自顧、計算著別人,然而,這個四護法之一的玄武,卻是出人意料的溫和。 看著眼前這個號稱教中第一殺手的黑衣男子,衛懷風久久的驚愕了。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他有這樣的溫文的性格,為什麼他會那樣的忠心於脾氣一向孤僻怪異的月後,而沒有象其他三個護法一樣、被擁有廣泛支援而且手段高超的日帝所拉攏過去。 正如,沒有一個人知道他那已經被埋沒在黑暗中的過去…… 那是將近十年前的往事……沒有任何人提起,恐怕也已經被所有人忘記。 你是一個豕人。你活著的意義,就是被人殺死。 “做光明教的弟子,首先,要絕對信仰我們的教主,我們的神!” “不信從我教的那些人,就是豬狗!我們要將整個武林,都置於教主的神威之下——為了戰鬥,大家現在開始就要習慣血的味道!開始訓練吧!” “今天,連月聖女都來到了修羅場,大家一定要好好表現!” 那是在修羅場中,唯一能開口說話的人:訓導者。在漆黑的牢獄中,他仔細的聽著傳入耳中的每一句話——雖然那些話,他還不能完全的瞭解。但是他明白……今天是他死去的日子了,和以前上百個同伴一樣。 雖然從記事起便在這個昏暗的地牢中,可他自小便比旁邊的人聰明。
十年多來,每一次外面有訓練時,他都用心的聽那個唯一訓導者說的短短几句話。多年下來,他竟也依稀明白了一些話語的意思。終於到了這一天,他也被趕上了修羅場。到了那個時候,他的與眾不同,卻是讓他無法和同伴那樣安心死去的緣故…… 訓導者的聲音停止了。話音一落,無聲的屠殺開始—— 刀劍砍入肉中,血飛濺,在漆黑的地牢中,那些剛開始練習的殺手們奮力表現,毫不遲疑的屠戮著這些“豕人”,不知反抗的豕人們亂做一團,努力躲避著,然而很快就被圍獵般的圈在一起。
從來沒有學會過說話,那些黑暗中長大、才十幾歲的豕人們,在死亡來臨的時刻仍然叫不出一句話,只是嘶聲慘叫著,表達著痛苦。
習慣了黑暗,他清楚的看見一把刀對著自己砍過來,那個剛開始訓練的殺手也不過十幾歲,和他一樣的年紀。不清楚死亡的意義,但是卻從同伴的表情中知道了死亡的痛苦,他極力躲閃著,然而絲毫無用。 刀刺進他的肋骨,他發出了一生中最大聲的喊聲,他的慘叫融入了同伴們的聲音裡,消失無形。那個少年殺手刺穿了他的身體,然後血淋淋大拔出刀來,再次劈頭砍下—— “不!不!”忽然間,他絕望的叫了起來,伸手護住了頭。 被他忽然發出的聲音弄的呆了一下,那個殺手過了片刻才明白這個豕人發出的竟是一個字。然而,刀還是毫不猶豫的當頭砍下。 “咦,這個豕人會說話?”黑暗中,忽然想起了清凌的聲音,如同風送浮冰。 這一句無意的問話挽救了他,殺手不敢再砍下去,刀頓在他頭頂上。 “聖女……這不關我的事!我、我們從來沒有教過豕人說話!”訓導者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連聲音都顫抖起來,急忙分辯。 黑暗中,他看見一個白衣的少女走了過來,她應該比自己大幾歲,卻帶著說不出的驕傲和高貴。她居然也能在暗中視物,低下頭饒有興趣的打量他:“哦,那麼,也許因為他是個聰明的豕人吧?”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他看見那個少女的周身發出淡淡的柔光,刺痛了他的眼睛。看見那些殺手的臉,耳邊繼續聽到同伴們臨死前的哀叫,他全身都不停的顫抖起來——他們是豕人!是和豬狗一樣、生來就為了被別人殺的人! 他忽然用盡了力氣,大呼:“為什麼?為什麼!” 血隨著他的呼聲急速湧出,他的意識也漸漸消失,在沉入黑暗前,他聽到那個白衣少女再次驚訝的說話:“咦……奇怪,這個豕人還知道問為什麼!” ——————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能再次醒來。睜開眼,發覺自己居然是在一間華麗的房間內——然而即使是在室內,光線還是刺痛了眼睛,他連忙再次閉上。 “喔……還裝睡啊?豕人有那麼狡猾嗎?”那個被叫做月聖女的女孩笑吟吟的在耳邊說,然後用力把他拉起來,“我看見你開眼睛了,小傢伙!”
傷口的痛讓他再次叫了出來,不得已睜開了眼睛,卻被眩住了——這次讓他眩目的,不在是室內的光線,而是眼前這一個女孩。那周身煥發出淡淡柔光的女孩,有著漆黑的齊肩長髮,額上勒著絲絛,上面鑲著閃光的石頭。 那是極致之美……直到十年後,他仍然無法用語言形容他當時的震撼。 “嗯,你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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