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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雋打斷他:“你說的只是如果,天底下能夠有多少如果。要是我早知道自己會尋她成千上萬年,我當初就不會那樣對待她。”他替兩人斟上殘酒,總結道:“錯過了就是錯過了。你已經無法挽回,而我成敗未知。”
翰冕扣住他的手腕:“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狄雋瞅了瞅對方那蒼色的手指,像是覆蓋在白骨上的一層皮。他堅定地道:“我會從你手中將她搶奪過來,不惜一切代價。”說罷,酒已喝完,壺已空。
甩著衣袖,一個瞬間,狄雋已經落身在了庭院。他遙遙望了望身後的參樹,只覺得再珍貴的神木到了鬼界也終究失去了生機,變得黯淡,了無生趣。
如某些人,心如枯槁,空留了一張皮還死守著一股氣。
他暗暗地想:這鬼界的人,都該喝一碗孟婆湯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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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龍的傳人,好吧,作為東方世界地牛鬼蛇神,聯絡感情的最好方式除了飯局,就數聽曲啦!鬼界也不例外。只是,這裡唱曲的不是天界的仙女,或者人間界的俏丫頭,而是孤魂野鬼。
在遍地美男的鬼界,孤魂野鬼們也與時俱進地褪了腦漿迸裂缺胳膊斷腿地嚇人面容,一個個收拾妥當,成了丰姿綽約地媚色女子,舞動在後花園中。
十殿閻王們也都帶來了內眷,在園中一字排開地架起了人骨矮桌,鋪上人皮毯子,杯盞交疊好不熱鬧。
翰冕進來之時,梳著團髻的‘小女娃’正拿著葫蘆在低低的吹奏。葫蘆的音律低沉婉轉,如泣如訴,讓鬼怪們都不忍高聲喧譁,生怕破壞了氣氛般。翰冕坐在主位上,身邊的妻子捧了一碗醒酒茶給他喝了,溫柔地笑:“西鸞仙人難得來一趟,何不去聚聚?”
翰冕搖頭,抓了妻子的手背揉著:“她生性高傲,從不回頭看故人,也不會留戀任何感情。去了,也只是冷淡敷衍虛假應對而已,不如這樣就好。”
“你可曾後悔?”
後悔?他就算後悔,也找不回當初的西鸞,更加無法面對現在的狄雋。他攤開毫無掌紋的手心,在還是凡人之時上面佈滿了紋路,做了鬼差的那些年紋路就逐漸淡了,性子也越發陰鬱,話不多,眼中無垢,直到遇到鬼靈精怪的西鸞。他以為她只是從天界下凡渡劫轉入輪迴,歷世不深的少女。兩人一起嬉戲玩耍,作弄惡鬼,敲詐牛頭馬面,與判官唇槍舌戰,那樣的日子讓鬼界萬年靜止的時光開始行走。每一日他都期待新的驚喜,每一日都看著掌心中的感情紋路越見深刻,每一日都想要讓西鸞綻放笑容。她帶給了他喜悅。他不再是一個木納呆呆的小鬼,他成長成了捉鬼強手,升了判官,直到七殿閻王因天罰劈成了塵土,他在鬼界佔據了一席之地。
他的眼界開闊了,他的桌案上永遠擺滿了凡人的恩怨薄,他的身邊不再只有一個她。
變的又豈知是他一人。他知道,以前西鸞身邊固定的位置由非他不可,變成了可有可無,再到被人頂替。小鬼、牛頭馬面、判官、閻王們都可以與她肆意說笑,就連奈何橋上常年駐紮不願意投胎地鬼魂們都願意與她說話,說凡間的親人、功名富貴,說凡人的喜怒哀樂,說他們為何在等,等誰,能否等到的心情都一一說給她聽。然後,她再微笑地看著他們一個個去投胎,他們或是獨自一人或是兩人相伴或是成群結隊,都會回頭與她揮手說再見。
人生有多少次再見?
翰冕沒有想過,他以為只要西鸞還在,他們總會無數次再見。直到,突然之間她再也不見了。
黃泉河流泛不出一點波瀾,孟婆端著最新出鍋的一碗湯,說:喝了就忘了。湯水泛著溫氣,倒映著他緊抿的唇,在河面上彼岸花花影襯托下越發蒼白。湯汁緩緩墜入河中之時,他才明白,西鸞為何一直呆在奈何橋上,為何一邊淡淡微笑著送走固執的鬼魂們,轉身還是望著閻王殿的方向。
她,其實也在等,等他親自來找她,再一次同行。
他來過,他走過,卻從來沒有踏步橋上。他只是帶著不同的女子,遠遠地望著水霧瀰漫中那倔強的身影,等著她跑來道歉。
她又怎麼可能回來道歉呢?她從來不覺得她錯了,她從來不覺得她要求過分了,她從來都不懂妥協。對男人妥協,對他們之間的感情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