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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人走過,看過,遇到過。不同的是,匣子之外靈諸有西鸞相伴,微笑著與神仙妖獸們談笑,沒有孤獨寂寞和纏綿不去的懊悔煎熬。
他突然覺得一生就這麼過下去也很好。
常羲迷茫不解,輕聲詢問:“是南海的黑珍珠,還是北海人魚的珍珠眼淚,或是……”
靈諸脫口而出:“極東之海,羲和煉化的黑珍珠。”
常羲面色一動,緩緩站起身來,笑若苦蓮:“王,您還記得她。”
“你給還是不給?”靈諸挺直脊樑,步步緊逼。
常羲目光在靈諸的身板上游動一會兒,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周圍的細沙摩擦著,低聲喃喃著,在爭論著什麼。突地,常羲捂唇驚歎:“怎麼回事?這副身軀不是帝俊的分 身,也不是我為王預備的身子。不單身軀不是,記憶也不是。我為王準備得身子去了哪裡?我與王長相廝守的那麼多年的回憶去了哪裡?”她詫異非常的衝過去,一把抓住了靈諸的手臂,張皇失措的掐捏著:“蓮莖為骨,蓮花為肌,天水為血,這不是我的君王。我的王是天上地下最俊偉的男子,是驍勇善戰的神!他的身軀如金剛,他的骨血是山巒,他的智慧是東部部族的信仰。他怎麼可能用這等脆弱的東西來練就身骨;他不會對我冷漠,不會隔閡疏離;他怎麼捨得用我的臣民來威脅我,逼迫我;他不會……他不會知道黑珍珠在我的手上。”她使勁的掐住靈諸的手臂,硬生生的將它扯了下來:“這到底怎麼回事?”
靈諸刷地一下,反手就給了常羲一個耳光,肩膀一抖,那手臂又重新接回了他的身軀之上:“你不是你口口聲聲說的君王,我是靈諸。”金棍再一頓,方才常羲急切中造成的沙塵飆風被驅散開:“把黑珍珠拿出來,我立馬就走。”
常羲捂著臉,半響,落下淚來。那淚出了眼眶,成了晶瑩的細沙,散發著金子般的光澤:“我在你魂魄上刻下的烙印呢?是誰抹煞了它?是誰強行將我從你的魂魄中,從你千萬年的記憶中抽離?靈諸?對了,百多年以前靈寶天尊與西鸞的兒子,蓮花化身的天神。你說西鸞?”她眨了眨眼,譏笑一聲:“你是天地間唯我獨尊的王者,怎麼能夠給道家的神仙做兒子,西鸞她是……”又掩了嘴,長長的睫毛眨動幾下,方才的驚疑不定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揚起頭對著靈諸笑著,端是儀態萬千秀敏非凡,那芙蓉豔色被聰慧和忠誠覆蓋。這才是遠古時期的神,面對任何困境都能夠鎮定自若:“王,你被人騙了,利用了,還不快快清醒!”
靈諸絲毫不介意對方是發瘋還是正常,將金棍豎在對方鼻尖:“最後一次,把黑珍珠給我,不要逼我動手搶奪。”
常羲瞄著棍尖上那些盤踞著的蛇頭,輕笑著問:“王要黑珍珠做什麼?”
“你管不著。”
“身為您的臣妾,我有責任為您守護您的神力和尊嚴。我不能讓您被人引誘,走上自我毀滅的道路。王,您已經放棄了您的部落,放棄了您的臣民,現在您還想放棄您的神力麼?”
靈諸極為暴躁,與常羲糾纏了這麼久都沒有勸得她主動交出東西來,這番下去,西鸞的安危時刻懸在刀刃上,他再也不願意糾纏,一棍子揮了下去,直接攻向對方面頰,所過之處全是黃沙,哪裡還有常羲的影子。
“王,您怎能如此待我?”
棍棒落地,將黃沙形成的沙灘擊出了一個深坑,細沙流動中又將空洞給掩埋,他的攻擊只是白費力氣。靈諸氣得大吼:“我不是你的王。”
“時至今日,您已經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想要了?您到底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經歷了什麼?您難道為姐姐付出得還不夠麼?您還想追著她到何時何地?您回頭看看,您的身後還有您的臣民,有您的部族,有您最親的親人。”
歡樂地人群,威武計程車兵,還有擁著常羲的陌生男子,這是幻境,是靈諸從來不知道的人生,他毫不客氣的全部摧毀掉:“在我看來,看不清真實的人應該是你才對。什麼皇族,什麼臣民,什麼親人,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人事。那些往事早就成了黃沙丘土,去追回去回憶有什麼用,不如重新活過。對我而言,現在最重要的親人只有西鸞。”話一出口,他都覺得迷糊,似乎在代替某個人在吶喊,撥出心底真正的想法。
“西鸞?”常羲身形一晃,直接衝到了他的面前,兩人鼻翼相差分毫。太突然,太靠近,對方眼神中的不甘不忿痛心疾首全部刺入靈諸的眼眸,措手不及。
“又是西鸞!她告訴了您什麼?她還想得到什麼?您為了她捨棄了那麼多,甚至連真身也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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